谁能保证,五年内我们就有所突破?上亿的研发费用砸下去,就砸个水花出来怎么办?我认为步子迈得太早了。现阶段我们完全可以在熟悉的领域里深耕细作。”
财务总裁米扬也同意:“虽然研发费用是能资本化的,但是太早期的项目研究,还是会对利润造成影响,也会对现金流造成压力。公司目前正在上市的通道中,还是应该更关注业绩和利润。”
喻文卿望向李正龙,他是云声研究院的负责人。后者耸了耸肩:“我才不管你们要不要上市,我只要钱搞我的研发。”
喻文卿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各位用微信之后,还用qq吗?”(2011年1月21日,微信上线,到9月份好像还没有朋友圈和红包、转账功能。)
“用,但是很少了。”米扬说道。大家都差不多。
喻文卿望了望窗外那栋耸入斜晖的写字楼。年初发布的互联网报告第一次提出“互联网三大巨头”的称号,那栋楼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他把云声总部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总有一天,他也要改写互联网格局。
“同样是即时通讯,腾讯为什么要推出一个qq的竞争产品?因为去年的3q大战?还是因为微博的运营完全败给竟争对手?”喻文卿望向各位,“我们和腾讯比,差多少?他们都知道不能躺着挣钱,我们现在就要躺吗?语音技术的门槛很低,不断拔高技术壁垒才是我们的立身根本。”
“既然技术是根本,为什么还要开放平台。”薛辉问道。平台上不少功能都是免费的。
“因为我们要数据,要用户,排他性的用户。”喻文卿说。
导致喻文卿做出完全转向这个决定的还有一件事。
年初,国内某家搜索巨头也试水语音识别,抢走云声一笔八千万的单。这家搜索公司曾是云声的客户,如今变成对手。它未必有能和云声匹敌的语音技术,但是合作四年的手机商,为何在与云声磨合更好的基础上仍然选择它?
“刚刚老曹说x行的黄行长还没签下协议,晚上要组个饭局,以前我们需要这么做吗?两年了,我们在深度学习、在ddn算法上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突破。各位,大小通吃的局面一去不返了,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对手。最大的对手就在外面,时时刻刻盯着我们。云声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才有今天的局面,我不希望我们,死在这里。”
大概每一个凭本事登顶的企业家,最后都会变成演讲家。米扬最先被说动:“那我们马上着手,做这个项目的预算。”
薛辉和李正龙也都点头。好多年前,他们之间总是为了公司的战略和方向争吵不休。后来为了能使公司运营下去,定了一条规则:如果谁也无法说服谁,那就必须听执行总裁喻文卿的安排。
回办公室前,喻文卿和陈思宇说:“叫高明杰来我办公室。”
连轴转到现在,他也没空休息,只能瘫在那张老板椅上,再把脚抬在深褐色的楠木桌面。高明杰进来,看到总裁一副狂拽得要上天的姿势,见怪不怪。
喻文卿问:“汪欣怡怎么会在老曹的部门?”
高明杰一怔,心道,这小姑娘挺厉害,试用期都没过,就入总裁的眼了。“老曹要过去的。”
“老曹要。”喻文卿拿过桌上最新的产品册看,“还有谁要?”
“好多部门都要。我们公司,男女比例一直就不太平衡。挺好的一个小姑娘,s大毕业的,喻总您的师妹。好像是校艺术节的主持人,校报编辑,之前还在广电集团实习过,……”
喻文卿的眼神从产品册后挪出来,不做声,只盯着高明杰看。
高明杰把话咽下去:“怎么啦,喻总?”
“你看看我们的产品介绍,烂成什么样子。”喻文卿手一扬,薄薄的册子,准确无误地飞向五米远的垃圾桶。“重做。”
高明杰吃了一惊,心想今天真倒霉,正撞刺头上。品宣捅娄子,和他人事部有什么关系。
“她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么优秀,能不能把这优秀的劲儿,用在她擅长的地方,把这产品册做得也和她本人一样,勾人心弦啊。”
“品牌那边不缺人。”
“既然不缺,为什么要找新闻学院的人?”
“因为学计算机的女生少,所以……”
“少吗?我家校长前几天才和我说,s大新生的女生比例快到50了。我当年入读信工学院时,整个系就两个女生。现在呢,女生好像也快20了。想要男女平衡,去这些学院招啊。综合性大学没有,去理工科大学,校招多跑几个地方,工资给得有吸引力点。我要的是专业人才,专业两个字,懂吗?招一堆漂亮的文科生来,摆着看?每个部门都塞一个,应酬客户时陪酒用的,还是团建时唱歌跳舞用的?”
“当然不是。”高明杰已经很紧张了。
“如果没有别的用途,他们就会这么用,不然哪个部门愿意养!”
高明杰点头:“明白,喻总。”他要退出去。喻文卿叫住他:“不用辞汪欣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