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小瓶果子酒扔给了兰妱,道:“唉,竟然忘了这个,这是我特地寻摸了过来送给你的,你尝尝。”
瓶子可爱,酒倒出来红彤彤的,好看得紧,闻起来也香,兰妱尝了尝,甜甜的,很好喝,便偎在郑愈身边多喝了几口,不曾想就这么几口竟就醉了,郑愈发觉不对抱了她扫向周原的眼风似带了刀子,周原却是岿然不动,只笑道:“小丫头一些日子不见,酒量就越发的差了,你先送她回去歇着吧,回来我们再饮过。”
郑愈抱了兰妱回房,小姑娘的酒品很好,醉了就是蹭在郑愈怀中睡觉,最多嘟囔两声“哥哥”,嘴角弯弯,似是极高兴,听得人心都要化了,更别说已经有小半年未见她的郑愈。
他放了她到床上,拿了被子盖上,先时她还拽着他的衣裳,不过到了床上转眼间就已呼吸均匀,抱着被子睡得极香,郑愈知道,她怕是得知他今日回来,昨夜就未睡好,今日又等了他足足一整日。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就这样坐着陪着她好一会儿才回去花厅。
郑愈回到花厅的时候桌上已经又多了一樽空瓶。
周原见他坐下,道:“小丫头睡下了?”
郑愈倒了杯酒没出声。
周原喝了杯酒,道,“珉衡,我把她接到我那边跟她嫂子去住吧,她渐渐大了,你知道,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也不合适。”
郑愈原本端起酒杯的手就是一顿,慢慢将酒杯又放回桌面上,冷冷道:“她并不是你妹妹。”
她是我的,和你并无任何关系,还请不要代入角色过重。
周原瞅他一眼,道:“律法上,她现在就是我的妹妹。珉衡,她现在的年纪已经是可以定亲的年纪了,我不可能就让她一直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她将来总归是要嫁人,你既然当她是妹子,就得为她考虑。我先前并非是说笑,前些日子当真已经有好几家上我媳妇那里提亲了。”
他妹子长得好,怕是过两年提亲的都要踩断门槛。
沉默中,周原自顾喝酒。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
“过几日,我把定亲文书送到你府上。”
“哐当”一声,周原手上的酒杯砸到了桌上,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郑愈,像活见了鬼,好半晌才道:“珉衡,你认真的?”
说着面色却是沉了下来,道,“珉衡,她还小,你......”
你考虑清楚了吗?可是这句话最终却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郑愈的性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更何况是这种事?
但是别人不知道郑愈的身份,他却早猜到了几成。
他和郑愈,还有郑愈的表哥一起长大,如何会不知道郑愈并非真正的郑愈?官场多年,当年之事也早一清二楚,再加上郑愈升迁速度之快,虽说有战功之由,但周原心中还是另有了答案。
他叹了口气,道:“你既是有这般的打算,那就更应该让她住到我那边,这样将来对她也好些。”
京中的那些人,哪个是吃素的?若知道他定亲,定会将阿妱在北疆所有的底细给扒出来,好在她身世方面他早就作了万全的安排,不会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不必,我自会护住她。”郑愈道,“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顿了顿,又道,“不过定亲一事,不必告诉阿妱,她还小,等她大些再让她知道也不迟。”
他其实知道周原的顾虑,可是他不在乎,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想都别想。
此时,她还小,他对她自是没什么男女之情。只是他对别人都没有任何兴趣,没有任何兴趣去娶旁人,他已经得了消息,京中之人已经在蠢蠢欲动算计着他的婚事,他不想回京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上一个什么妻子,那么就得有个法子绝了后患。
而周原说她终归是要嫁人的。
两年的时间,她早已经成了他生活当中唯一的那么一点光芒。
他从来都没打算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听到那句话他都不能容忍。
那么,等她长大,他就娶了她好了。
下了这个决定,好像整颗心都定了下来。
周原看自己的师弟一副肃冷没得商量的模样,再叹了口气,心道,这终究是件好事,不是吗?好过他这个没什么人气的师弟将来跟另一个师弟一样皈依佛门,所以他虽觉得有些对不起阿妱,但也不再多说了。
崔家父女在郑府住了几日,待崔鸿畅的伤势好了些两人便告辞了,兰妱看崔静婉情绪低落的样子还略觉奇怪,不过旁人之事也不关她的事,只命了丫鬟好生包了给崔将军内服外敷的药,嘱咐了崔静婉一番如何用药之后,就送了两人离开了。
待两人离开后,兰妱很认真的想了想,就转头对郑愈道:“哥哥,崔姑娘喜欢你。”
郑愈撩了一下眼皮,道:“哦。”
兰妱眨了眨眼,扑到他怀中,双眼弯弯,笑道:“不过哥哥不喜欢她,哥哥只喜欢阿妱。”
郑愈看她,见她笑容中有一些小小的使坏后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