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毓堂, 毕竟是他做主救那小子的, 让他和自己家人沾上关系的呢, 如果真的沾染晦气,那自己可真是好心办坏事。
还有林重阳和他接触过好几次, 要是真的因为沾惹沈之仪才这样晦气的, 那……
怪不得这一次考试这么古怪,居然有十几个病了的, 沈之仪的晦气之力那么厉害?
林重阳感觉屋子里气氛有点怪, 他们居然真的信这种无稽之谈, 大声道:“干爹, 你说什么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怎么能怪某个人晦气, 人家倒霉本来就很不幸,我们又怎么能因此迁怒于人?”
被他这样一喊,林毓堂心里为之一暖, 差点掉泪,如果被认定的话,那自己可就是罪人啊。
李增仁被林重阳一吼也有点讪讪,甚至有点不服气, 自己都劝他好几次,他偏不听,现在被连累了吧。
林重阳知道他不高兴,但是必须这样做, 如果不声色俱厉地否定这种说法,那么这种说法就会愈演愈烈,到时候不但让沈之仪的名声雪上加霜,还会让二伯被人非议。
爹生病是他没照顾好,却不能迁怒别人。当然,这不代表他原谅沈之仪的小气!一码归一码。
见林大秀醒过来,李大夫又看了看,“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身体骤然遭受如此肆虐,十分虚弱,还是要好好将养,勿思虑太过。”
李增仁讥讽道:“李大夫,我兄弟是拉肚子,跟脑子有什么关系,怎么勿思虑?要是这样他怎么参加过两天的补录?”
李大夫气得脸色大变,要是林重阳那个小孩子这样说他也不计较,可你一个大人!你刚才乱说话被小孩子斥责,你不敢给小孩子甩脸子拿我老头子撒气是吧。
李大夫气得拂袖而去。
林重阳少不得让人告诉林毓堂赶紧去哄哄,送双倍诊金免得李大夫一生气出去乱说话,那可不好。
等外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下自己人,李增仁气鼓鼓的生闷气。
戴敏辉想劝他,又觉得他也挺委屈的,因为大秀一出事,他心里第一个念头也那样想呢。
只是他比较厚道不说出来。
林大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干瞪眼。
看他那样着急,戴敏辉安慰他,“你别着急上火,过几天还能参加补录。”
林大秀不是为了这个,而是看着李增仁。
戴敏辉捅捅李增仁。
李增仁深吸一口气,郁闷道:“知道了,我不会和儿子生气的。”
这时候林重阳送李大夫回来,带上门进屋,然后一撩衣摆就在炕前跪下,“干爹对不起,是小九不对。”
原本李增仁还有气呢,见他这样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跳将下去将林重阳扶起来抱上炕,埋怨道:“我是那等小气的人吗?”
林重阳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干爹不生我气啦?”
李增仁一扭脖子,傲娇道:“跟你生气,生得过来吗?”
几人就笑起来,见李增仁没和林重阳置气,戴敏辉和林大秀也松了口气。
林重阳道:“虽然沈之仪不怎么礼貌,毕竟也是个神童学问好,以后前途无量,万一被闲言碎语给耽误了不好。就算管不了别人,咱们自己别做这传播杀人谣言的嘴就行。”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怕沈之仪以后当了官,某一日也会因为晦气的过往会被同僚、上司们嫌弃,甚至说不定还会被皇帝厌恶,到时候一辈子真就完了。
既然现在有人如此,难保以后也有人如此啊,所以这种苗头要扼杀在摇篮里。
他又说了一通道理联系实际的话,“我爹以前被人诋毁得还少么,要是不知道的人,定然以为我爹是个多讨人嫌的浪荡子,也只有两位干爹不嫌弃,一直不离不弃,在小九的心里,你们可跟我爹一样呢。”
他这么一说,那俩人哪里还有不泪眼婆娑的,尤其是戴敏辉搂着林重阳一个劲地叫好儿子好儿子。
虽然林重阳觉得李增仁小毛病一堆,小心眼、抠门,但毕竟也是自己爹的好友,且也雪中送炭,不离不弃,所以他其实真心当他干爹的,斗嘴归斗嘴,感情还是真的。
更何况,谁还没点小毛病呢,他自己就小毛病一堆呢,否则也不会被沈之仪气到。
这么一闹,几人的感情反而更进一步,越发有自己人的感觉。
等天黑的时候林毓轩等人回来,林重阳拉着李增仁跑过去看。
果然林毓轩脸色很差,蜡黄蜡黄的,也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雇了顶轿子抬回来的。
进门的时候,林毓覃和另外一个人扶着他。
感觉到有人看他,林毓轩扭头看过去,正对上林重阳审视的目光。
林毓轩有气无力道:“今儿没工夫和你斗嘴。”
林重阳撇撇嘴,不和一个病人计较。
他又找到林毓堂问林毓轩的情况,一共拉了三回,吃药扎针,勉强也坚持下来。
他的情况倒很像乳糖不耐受,拉完就好了。
他又调查了一些信息,其他人都没有这种状况,一如既往的喝了挺舒服。
林大秀以前也很好,独独今天出了意外,而且还那么厉害。
林重阳寻思等林大秀好了,再给他喝点试试?
他又有点打怵,万一爹真的是乳糖不耐受最厉害的情况,再喝一点,那岂不是要他的命?
实际这还真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试一试,还拉就是病,不拉就不是,要赶紧找别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