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叶子知初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话中意义整张面孔都变得赤红起来,这似乎是大多数读书人的通性,表面上看着脸皮倒好似很薄。
“下官……下官不敢……”叶子知嗫嚅道。
陵玉冷笑道:“你有何不敢,若非有攀上了这等好的靠山,怕是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来捡便宜……”
不待她更难听的话说出口来,便见书房门口忽然又走出来一人。
“陵玉。”
盛钦蓦然出声将陵玉的话全然打断。
陵玉止住了话,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不忿之色。
“你先回去吧。”盛钦对叶子知道。
叶子知见到他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抬脚离开。
陵玉道:“二哥可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陵玉,你是在替你皇兄抱不平吗?”盛钦问道。
陵玉道:“分明是你偏心,你为何要针对我皇兄,去偏帮那个叶子知?”
盛钦望着她,“我没有针对谁,也没有偏帮谁,只不过是因为叶子知的故乡正是水患之地,当地的人情世故与地理环境,他都是再熟悉不过的。”
“这算什么理由,能熟知道当地人情世故与地理环境的人到那里一抓一大把,何须因此就选了他,这不是他能取代我皇兄的理由,你可知道皇兄他熬了少个晚上,费了多少精力,这对于他而言,这并非是个容易的事情……”陵玉说道。
盛钦见她态度坚决,又道:“陵玉,满朝文武不计其数,他们每个人都曾为了国事为了百姓熬上通宵彻夜,甚至许多默默无闻的人付出牺牲的更多,也无人问津。
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回报未必是赏赐升官,于他们而言,百姓的平安喜乐才是最好的回报。”
“你这是在说我狭隘?”陵玉瞪着他,忍着委屈,做出强硬的模样。
盛钦朝她伸出手来,对她道:“陵玉,我从不会这样说你。”
陵玉却下意识退后了半步,“二哥可曾要了解过我会怎么想?”
盛钦将手落下,背在了身后。
“即便你说的都是对的,为何你要选叶子知?”陵玉问道。
盛钦道:“他是个有才华的人,并未杀人放火做出违法的勾当,与他的家事不能一概而论。”
陵玉听了这解释心中的失落愈发得大。
“二哥,我方才就在想,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我们当下这种情景。”
她说罢看也不去看他,只转身匆匆离开,显然是不想再同他说下去了。
秦淮见她不欢而走,对盛钦道:“她说的竟也不错,你明知道她同你不是一样的人,却还那样耐心回答她的话,最后她还是不能理解你。”
盛钦看着她恼怒离去的身影,眉宇间仿佛落了一层阴翳。
“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更何况,来日方长。
若他真的想要动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那才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厢陵玉回去同陵徵说了自己去盛府之后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顿时无比沮丧。
“我的态度该再强势一些,这样才不至于被我二哥压了一头,还堵得我哑口无言。”
陵徵见她皱着脸苦恼的模样有几分可爱,便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一辈子就只做这一件事情。”
陵玉听了这话,抬起头来,道:“皇兄心胸豁达,却不似我这般,事事都斤斤计较,还被人觉得狭隘……”
“斤斤计较也不是不好,至少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陵徵笑说。
“我自然是站在皇兄这边的,你做的都是对的,况且你这样辛苦,又并非只为了自己,我心疼皇兄还来不及。”陵玉说道。
陵徵闻言心口微微一暖,对陵玉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也不必再纠结这些事情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陵玉问道:“皇兄这个时候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陵徵道:“他是个真正有才华的人,待你见到了他便知道了。”
陵玉听罢反倒来了几分精神。
在听过盛钦口中的“有才华”,有才华几乎都成了陵玉心中的阴影,再从陵徵口中听见,她自然更是好奇。
待陵徵将她带到陌生的书画轩时候,这才朝她透露了些许。
“你听见了什么?”陵徵问她。
陵玉侧耳细听,随即从这噪杂的人声中听到了一丝琴音,那琴音通透清幽,在这些熙攘之处竟显得有几分清新脱俗,这种感觉令她感到颇为熟悉。
她讶异的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楼上的一处包厢之中。
“咱们是要去那里?”陵玉问道。
陵徵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猜对了。”
待轩内伙计领他们进了包厢,那琴音这才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陵玉忍着心中仿佛被猫爪子挠着的痒意跟在陵徵身后,一直走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