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只好自己一个人难得回来住了。
南城受了上海大雪的波及,整个城市都白茫茫的。
陈应月踩着柔软的积雪,走到单元门口,见到门口停了辆奔驰g500,大约是刚停下不久,车上只积了层薄薄的雪,在一众小区国产车里很是扎眼。她也没当一回事,就直接往楼上跑了。
旋开锁芯,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前段时间走之前分明反锁的,怎么现在旋一下就开了。她想,或许是父母来打扫过卫生。
打开门,当所有不对劲都堆积到一起的时候,陈应月知道出问题了。
所有家具上的防尘罩都被揭走了,地上也被打扫过了,厨房里燃气上正烧着水,扑扑地水开了,旁边还站了个一米九的高个子,戴着个黑色口罩。
已近凌晨5点,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眠,陈应月精神麻痹了。
快一年没见他,她竟然也没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稀松平常地将钥匙扔在玄关口。
“你换车了。”她说。
他没理她,继续背对着。
烧开的水还在扑腾,他没动作,她干脆走了过去,关掉了火。
陈应月从橱柜里拿出玻璃杯,放在水龙头上过了过水:“我给你倒杯水。”
男人忽然一手抓过了她手上的杯子,语气愤愤:“这我家,我自己倒。”
哦对,她买这房子的时候,他确实出了钱,这话没错。
她知道这男人的脾气,闹起来要翻天,她懒得跟他折腾,打开空调,脱掉沾了雪的外套:“买这套房子的时候,你出了大头,所以主卧让给你睡,我睡次卧好了。”
陈应月话还未完,他就忽然跟饿虎似的扑了过来,她没站稳,又拽着他的衣领,两个人纷纷倒在沙发上。
不等她反应,他就粗暴地隔着口罩吻她,手还乱放。
“陆亦修你他妈干什么!”
她吼他,踢他,他却无动于衷。
唯一停下的那一秒,是为了揭掉碍事的口罩。
“陈应月你硬是要跟我算钱是吧。”除掉口罩,陆亦修深邃的眉眼暴露在空气里:“我就实话跟你说了,这房子上你出的钱,顶多够让你睡个沙发。可这沙发是我掏钱买的,我也想睡,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俩一起睡。”
陆亦修隔着外套将她的保暖内衣往上扯,陈应月拽着下摆,跟他角力。结果,“撕”地一声,保暖内衣的边缝裂了。
他趁势将手伸进去,陈应月恨得咬牙切齿:“陆亦修,你的粉丝知道你这么衣冠qín_shòu吗?”
“我就对你衣冠qín_shòu怎么了?”他不解气:“有种你去找媒体曝光我。”
“你给我滚!!”
“滚床单吗?”
她白了他一眼:“陆亦修九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贱。”
她故意激他,他看穿她的把戏,根本不答。反而见缝插针地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深吻着。
窗外还在下雪,房间里却越演越烈,眼见事态已经无法控制,陈应月索性不反抗了,神魂颠倒之际,从茶几抽屉里摸了个东西出来,递给他:“我有未婚夫了,如果你实在想要,就戴个套吧。”
陆亦修不言,接过那个避孕套,拆开,扔得老远。
做完这一整套,他用力捏了她一记,语气怨怨的。
“陈应月,你可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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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极了的陈应月衣衫不整地躺倒在沙发上,陆亦修穿好衣服,拿了条被子给她盖上。
清晨6点,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陆亦修盘腿坐在毛毯上,靠着沙发,仔细打量着熟睡的陈应月。
忍不住地,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恨恨的:“陈应月,你这女人可是真他妈的狠。我不找你,你就真当我死了啊。你难道不长眼吗?你们公司门前的大屏看不见吗?你整天整天看见我的模样,怎么就想不起打个电话给我呢?”
除夕夜,有邻居开始放辞岁的炮仗。
陆亦修搓热了冰凉的手,将手捂在她的耳朵旁。
望着窗外开花的炮仗,他的思绪飘得老远。
“小月亮,除夕夜了,我们去年说好今年过年见家长的。”
第2章
002
陈应月半路醒过,瞧见地上扔着的避孕套,想着和沈亮约定初一回家吃饭的事儿,心里直喊罪过。
她尝试回次卧睡,偏偏陆亦修那双不要脸的长手紧紧兜着她,脸还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她真是想逃都逃不掉,所幸放弃挣扎,继续闭眼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陈应月刚睁开眼皮就看见陆亦修穿了一件休闲睡衣,在做早餐。
从沙发上望过去,能看见他的背影,一米九的高个儿把整个房子都衬得矮了很多,挺拔的脊背、干净的脖子,陈应月出神的时候,眼前忽然冒出来“姘居”两个字。
她又在心里喊了一遍罪过。
陆亦修倒是心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