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般!”清歌觉得甚为有趣,便将手也搭在了琴弦,又急忙在心中念了几遍心法,调转丹田内力,而后才波动琴弦。
“铮!”
肉眼可视的紫色音波飞旋而出,也在殿门处,融入月白所设下的屏障之中。
清歌随之站起身来,有些兴奋:“师父,我这可是成功了?”
月白点点头,道:“你已成仙,这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随之他又将修长十指搭与琴弦,缓缓拨弄,悠扬旋律随手指流出,与此同时,玄青色音波如蝴蝶翻飞。
月白奏的是,《高山流水》。
清歌看的痴了,想象着若是有人来攻,月白便稳坐云端,奏一曲优雅,伤人无形。
月白一曲终了,清歌却是口齿微张,久久不能回神。
“清歌,你可记清了?”月白道。
“啊?”清歌这才回神,方才料到这是月白传授她的第一首曲子。只是…她只顾着痴神,又哪里会全数记得?月白一如往常色淡如水,却在望向她时似有流萤眸中转动,教清歌移不开眼,又更不舍让他失望。
只得忐忑点点头,道:“是,清歌记得了。”
“如此甚好。”月白点点头,又朝清歌伸出手,“来,弹奏来与为师一听。”
清歌的脑中似是炸开一个蜜果,又觉甜,又是一塌糊涂,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恩?”月白的手未收回,又尾音上挑,含笑望她。
清歌脸染上一抹绯红,急忙低下了头,伸出手,放在月白掌心,又被月白一拉,重新坐在了月白身侧。
双手搭在琴弦之上,深呼了几口气,脑中思索着方才月白奏琴的画面,随之波动琴弦。
虽是方才出神,这会子回忆,到也是勉强奏了出来,但自然是磕磕绊绊,比不得月白那般,真的将《高山流水》奏出了高山流水之境。
清歌弹奏,却不见月白有任何响动,不由心生疑惑,便从独幽琴上移开了眼,望向了月白。只见月白眼眸半合,唇角微扬。
清歌本就不熟练,不看倒也勉勉强强的还好,这一看,便是弹错了。
月白轻微蹙眉,而后从背后拦住清歌,双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热的气息轻轻吐在她的耳畔:“清歌,这里弹错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清歌只觉心中霎时开出漫天桃花,月白在她耳畔轻轻一吐,便吹的她心中桃花漫天翻飞,而她,便在这漫天美景中沉沦,宛若是醉了酒。
月白的手指不停,清歌的手指也在他手指的捏窝下不停,在独幽琴上游走,玄青色与淡紫色音波交织,宛若蝴蝶迎风飞舞,好一幅高山流水!
转眼天已擦黑。
清歌依旧在月白怀中,琴声也依旧未停。只是此刻,她早已失了心智,哪里还顾得什么乐曲,只觉软绵绵的靠在了月白怀中,宛若微醺般半醉半醒。
“…师父,那日…为何要取血呢?”清歌似是完全忘乎所以,不然又怎会问出这句话?
“嗡。”月白的手指按在琴弦,琴声兀自停止。
这一振,清歌醒了八分。这一清醒,清歌猛然咬了咬舌头,生怕月白生气,亦或者是又走了,便打算坐直身子。
却不料清歌刚一动,便被月白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再次回到他的怀抱里。
清歌虽是到了月白的怀中还是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却见月白将她横抱了起来,向她住的小室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一并,轻轻翻转,檀木门扇便开了。
月白抱着清歌跨过门扇之时,有轻微声音从他唇边溢出:“早已说过,你是厄难之体,从你身体中取出厄毒,乃是为了救命。”
救命?
清歌一愣,并未多想,只觉得开心。
“我就知道,师父你一定是为了我好,师父是这世上断不会伤我负我之人!”
月白的身形随着这句话猛然一滞,清歌不明所以,在他怀中动了动,却不料他此刻并未使力,这一动,几乎滚出月白怀中,倒是让月白始料未及。
这一慌乱,倒是二人一同倒了下去,所幸此刻已到了床榻边缘,二人都并未磕伤。只是清歌被月白压在了身下,一个略带暧昧的体位。二人身子贴合,他的鼻尖就扫着她的鼻尖。
清歌看不到自己的神色,只觉得脸蛋烫的不行。与此同时,她能感到,与她的胸膛不过两片布相隔的月白的胸膛里,强烈的心跳。
清歌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月白的心跳,还是她自己的心跳,有或许是…她与他二人的心跳。
“师父……”清歌声音极低的唤了一声。
“恩……”月白的声音也极为低沉,而后几息静默,接着支起了身子,“清歌,你好生休息罢。为师明日再来。”
月白只留下了这么一句,便闪身消失在了清歌面前。清歌支起身子,朝月白消失的地方望了望,随即唇角勾起,笑至眼底,轻轻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向后躺了下去。
“师父明日就来了。”清歌念道,她并不在乎月白去了哪里,她只要等他就好了。
“快睡罢,待明日睡醒,师父就会来传授我术法。”
清歌想着,便沉沉睡去,这大抵是她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一夜无梦,第二日清歌醒来的也十分早,便是简单梳整,推开了门扇,却不料月白已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