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冷笑道:“你手上当然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我说的,很深的勒痕的事情,是糊弄你的。”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看看你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严煜道,“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你在听到我说的勒痕的时候,一定会立刻反驳,但是你没有。就在刚刚,我很清楚的看到,你是迅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却定没有勒痕之后,才敢和大嫂说这些话。”
翠屏还是不死不认账,道:“那又能如何?我被人冤枉了,难道还不能自己看一下真相吗?”
严煜一笑,道:“正如你所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么这真相自然已经在你的心中了,在刚刚如此紧要关头,你何必非要多此一举,自己再看一眼?难道不应该立刻反驳?脱口而很粗的那种。而且,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你的反驳,会在我拿起红线的时候就开始。”
“常理说来,在我推断你隔着大石牵引这条红线的时候,你就应该反驳,说你根本没有见过这条红线”,严煜看了王馨兰一眼,道,“我想从对峙到现在,大嫂也应该能看得出,翠屏一丁点儿都不惧怕我,一旦抓到了可乘之机,就会立刻反驳。没错吧?”
王馨兰看着严煜手中的那条红线,仔细想着刚刚的场景。的确,如同严煜所说,翠屏第一反应, 就是去看她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因为心虚,怎么会第一时间看自己的手,而不是第一时间反驳?
更何况,这里只有他们几个,这条红线显然不是她和严明自己扔下的。所以不是翠屏就是严煜和韩璐。而她刚刚明明看到,韩璐是从脚下捡起这条红线的。所以这也不可能是韩璐和严煜,为了栽赃陷害而做的。
“大嫂,你看看这条红线”,严煜把红线扔给王馨兰,道,“如果我和璐璐说得不假,这条红线上面,一定会有很深的磨损,所以大嫂一看便知。我们夫妻二人是过来赏月饮酒的,没必要事先弄这么一个证物出来吧?”
王馨兰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但是这条红线太长,实在看不仔细。
“璐璐,给大嫂亮起一张光明符咒。”严煜道。
“哦,好。”韩璐很听话地亮起了一张光明符咒给王馨兰。
王馨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叹,这小姑娘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有了光亮,王馨兰的耐心就多了些。仔细摸了摸这根红线,发现中间的很长一段,的确很毛躁,像是被什么刮过一样。
回身看了眼身后的石头,觉得……严煜说的,应该是真的。
虽说一直不待见老三一家,但是也知道,老三一家是没这种偷窥癖好的。更何况老三也不傻,就算真的要对付他们,也完全不可能在明面儿上进行。这种显然会树敌的事情,老三是不会做的。
“翠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这么狡辩?”王馨兰把红线甩在翠屏脸上,大怒道。
严明也是气得不轻。怒道:“你这贱婢!我和大少奶奶可待你不薄,你为何非要引得他们来看……看……”
纵然严明平时脸皮挺厚的,但是这种事情,毕竟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又气又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怒之下,一脚揣在翠屏胸前,又骂了一声:“贱婢!”
翠屏被严明这很用力的一脚,给踹出去好远。
这一脚可是把翠屏吓得不轻,忙挣扎着,连滚带爬地回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大少爷明鉴,大少奶奶明鉴啊……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被冤枉的啊!”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王馨兰怒道,“严明,给我打!往死里打!”
严明也是生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吓得翠屏慌忙躲闪。
虽说躲开了胸口挨上一脚,但是胳膊却是躲不过,结结实实的挨了严明一脚,感觉疼得骨头都要碎了。而且现在胸前也疼,脚下也软,就是想逃跑也跑不了啊。更何况还有会飞的三少奶奶在呢。
翠屏哇哇大哭起来,是彻底被严明和王馨兰的狠辣给吓到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少爷饶命啊,大少奶奶饶命啊……奴婢是一时迷了心窍,受人指使……还望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看在奴婢多年服侍的份儿上, 绕过奴婢一命吧!”
王馨兰冷笑一声,道:“你服侍我多年,自然知道我的手段。但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会让她不知不觉地消失。所以,你觉得你还活得过明天吗?”
“大少奶奶饶命啊……大少奶奶饶命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奴婢的弟弟病了,奴婢需要很多银子……那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啊,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病死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大少奶奶饶奴婢一命吧!”
韩璐看到,翠屏的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吓得拉住了她家相公,寻求安全感。
“好,我可以饶你一命”,王馨兰道,“而且,很有可能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严家之后,短时间内也能过活,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大少奶奶您说,您想让奴婢做什么?只要是大少奶奶您的吩咐,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翠屏道。
这种情况下,韩璐的思绪却忽然飘忽起来,居然想着:“翠屏这丫头,还挺有些学问的嘛!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忠臣良将的样子。”
“我也没有什么让你做的”,王馨兰道,“只是你老是交代一下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这么做。如果经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