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想被人看到的吧?”
但当那些好奇的眼神投过来,秦玦却一咬牙瞪回去,倔强地把手重新塞回戚霁口袋里,紧紧抓住他,说:“让他们看,新中国都成立69年了,社会主义队友情有什么好稀奇的?”
天朗气清,秦玦本还动作紧张,但当耳边忽然响起戚霁害羞的轻笑声,他又胸中一暖,觉得这都是值得的。
即便现在,他可能无法给戚霁很多、很强烈的回应,但哪怕一丝一缕,他也想尽全力去传达。
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就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一定可以敞开心扉,把所有喜欢都从心口挖出来,全部给人看。
***
后来,两人就去了很多地方。
在园区诊所,他们得到了诊所医生看王八羔子般的回复:多喝热水,下一个。
到了超市,戚霁也在门口货架前,像条迷路的大狗狗:“前辈,咱俩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没确定?”
秦玦一惊,涨红脸瞥了瞥各类型号,便说:“……那当然是买我的型号了,不过我可不保证一定怜香惜玉会戴啊。”
戚霁似乎从他脸上的绯色中看出什么,倒是体贴入微,都依他:“……噢,那就是大号了?”
看着戚霁随手捡了两盒草莓味的扔篮子里,秦玦纵然心虚万分,也只能硬着头皮默认了。
于是,又随处吃吃逛逛,买了些必要的东西后,两个人便回到了基地。
每一处布景都是熟悉的样子,可秦玦一踏进来就觉得晕头转向,踩不踏实。
他悬起的心一会儿失重,一会儿蹦得老高,乱得不成样子,现在连找戚霁求顺毛都不行了。
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年纪小一些的戚霁肯定会比他更不安,他还可以打肿脸充个胖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戚霁放下东西后似乎就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拉着他打打游戏看看剧,连句多的话都没有。
直到晚上洗漱完,戚霁都没有任何行动。
秦玦洗完澡特意穿了件衬衫式的睡衣,然而,他那颗扑通直跳的心却只等来了裹得严严实实的戚霁——对方甚至一从浴室出来,就低头冲到床头调暗灯光,直接钻了被窝。
那速度,说是博尔特附体也不为过。
秦玦一下懵了,只得不甘地把自己摸了个遍:手、手感还是不错的啊,难道,大年初一诸事不宜,还他妈得选个黄道吉日不成?
月光混着过年期间的各色灯光落进来,让朦胧的夜色随着两人的呼吸逐渐舒展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越想越气的秦玦就翻身准备起来打两局游戏冷静下——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一刻周围的空气却骤然收紧,冰冷的触感和巨大的力量也同时席卷他手腕,一下死死制住了他。
于是忽然地,秦玦就听到了耳后带着疼痛感的呼吸声。
“前辈,我害怕。”
昏暗光线中,秦玦脊骨一震,少年的声音便拢上来盘旋在他耳边,就像春雨里的一棵树正发出簌簌轻响。
“好怕自己做不好。”
“我都想先喝点酒壮壮胆子了。”
“但是……又怕喝酒影响发挥。”
“——好烦。”
“很怕……要是弄伤了前辈怎么办啊。”
秦玦的心不禁全软下来,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一天表情僵硬都是在想这些,于是他便慌忙覆住他的手,口不择言哄小孩儿似的:“别怕别怕,你怎么会弄伤我?你那里头又没有硫酸是不是——”
这本是一种鼓励,然而,原本暧昧的气流却堪堪停止了一秒流动,戚霁的声音也不由一沉:“……原来,前辈的意思是?”
他如同被抢了位置般失落,秦玦回过头去,就见到他闭着眼睛在轻蹭自己后颈,似乎很委屈。
秦玦一阵心疼,赶紧转过身抓住他肩膀,比划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就、你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不虚的。”
可面前的人却还低着头,不肯睁眼说话。
秦玦一下没辙——对啊,这孩子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是总攻,哪里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于是秦玦看着那长而微卷的睫毛,心尖便随之颤动,情不自禁地探过身去,安慰般在他眼皮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灼热的呼吸烙印在少年漂亮的脸蛋儿上,立刻烫出一片微红,这时对方才终于睁开眼,眼中含羞带怯:“前辈为什么亲我?”
秦玦紧了紧手心,宿舍里有他最熟悉的味道,可他此刻却像坐在刀尖火海,本该流向心脏的血液都跑偏了方向,全随着耳边的呼吸声往身上涌动。
他热得脑子晕乎乎的,只能一舔干涸的嘴唇,回答:“乖,男,男孩子闭眼的时候就是要我吻他嘛,我肯定是知道的。”
一片发红的微光下,他还在说话,戚霁却已沉默地抵住他额头,并拉住他两只手,开始用拇指细细摩挲他的手背——两人之间终于涌动起阵阵灼热的呼吸,令他害羞得无处安放视线,但他却似乎能确信,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