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介绍给我我也爽爽呗?”
秦玦一阵眩晕,丢人的感觉覆盖过所有情绪,令他动弹不得。
而且不等他辩驳,一股力道就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把他提溜了起来。
手腕熟悉的触感涌回他的肌肉记忆里,他本能地抬头看戚霁,却一碰视线,就再度埋下脑袋。
对方大约也察觉到他的奇怪,很快便问:“到底怎么了,前辈?你跟我说说?”
他却有点笑不出来,硬挤出句话:“说,说什么啊?预,预祝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
可这却引得戚霁更是歪头,好奇得越凑越近。
另一边,崔雪致不知何时也爬了起来,把外套扔在沈烨手里:“落夜,跟我出去。”
沈烨一愣:“这大半夜的,出去干嘛?”
崔雪致却啧一声,踹了他一脚:“那当然是聊聊中国电竞的未来发展啊,你废话哪儿那么多?”
沈烨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套好衣服麻溜跟着他出了寝室。
***
于是,门内很快就只剩了两个人。
门锁一落,秦玦就手心浸汗,慌慌张张开始思考现在该怎么办——声泪俱下挽留?跪键盘忏悔?要不……要不最起码,来个分手炮聊表慰藉?
但没等他动作,戚霁就一把搂过他肩膀:“怎么啦?为什么不开心?”
熟悉的味道环绕着秦玦,让他心中发软,可戚霁越是无所谓,他就越是不敢看对方,愧疚感更添一层:这个傻子,被这么伤害,竟然还能假装坚强和无所谓。
可是一想象昨天戚霁独自在浴室哭得有多委屈,他就没空理会窗外的黑暗,只是催促自己直起身体揉揉戚霁的脑袋,还赶快摁着对方靠在自己肩膀,温柔得像在演电视剧:“乖……是前辈委屈你了,让前辈哄哄你好不好?”
可两秒后,戚霁的脑袋却挣扎着从他肩膀弹起来,似乎倔强得不想被他碰。
灯光幽幽流动,照着两个少年面对面呆坐在床上的身影。脸红心跳的戚霁有点懵,怅然若失的秦玦也有点懵——直至某个呼吸交叠的瞬间,两人才忽然双双开口,手忙脚乱地想跟对方解释什么。
只不过从内容来看,他们好像不是活在一个次元。
秦玦硬说,你很难过、你哭了、你连声音都不对劲了,你觉得我们已经回不到以前,我知道不该这么委屈你,但我还想挽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就算要来个大全套我也承受得住。
戚霁却挠挠下巴,每一句回答都弄得秦玦的表情越发不对劲——我没哭啊、我感冒了前辈不是也知道吗、我觉得以前的龙城狂霸秦少也很可爱只是回不去了、我委屈什么?
秦玦渐渐怔住,轻拧着的眉眼如有所失,不愿相信他:“昨晚……你在浴室待那么久,不就是在哭吗?”
戚霁不由嘴唇微张,眼神极不自然,反正不肯认:“ 没有,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看他还在逞强,秦玦简直急了:“虽然说人生在世谁不得受点爱情的伤,但我bb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难过你就打我骂我啊,起码……不要这样,还委屈自己无所谓地来跟我和好。”
可戚霁还是疑惑:“什么难听的话?”
秦玦心疼地想着他流泪的样子,后悔得抓紧他的手,几乎不敢重复自己的错误:“就是……说我只是跟你玩玩啊,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戚霁说清缘由,只能忐忑地试图安慰对方。
可好几秒后,戚霁的语气却仍颇为不解:“我是听到了啊,怎么了?”
无声的夜还在蔓延,紧张和恐惧重新占据了秦玦整个胸腔,他就像面临着一个万分艰巨却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几近全身麻木——他该解释吗?又能如何解释?
然而正当他心突突跳,一只温热的手掌却抚上他的脸,沙哑低沉的声音也将他裹紧:“前辈那不是在跟柳哥装逼吹牛吗?”
所以一瞬间,秦玦就猛地抬头,有点反应不过来戚霁的意思,对方见状,却试探道:“怎么了?是因为被我听见了……觉得丢脸?”
秦玦完全怔住,大脑虽一片空白,但无法聚焦的视线还是移向了戚霁的脸,对方看着他,竟然渐渐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不用害羞的,我觉得前辈口是心非的时候,挺可爱的。”
——???
秦玦还是没法思考,浑身肌肉都冻住了般,只能任由戚霁重新把自己搂进了怀里。
等他稍许回神,那片他眷恋多时的温度就紧紧裹住了他,弄得他本能地悬起一颗心,生怕自己幻听了,但戚霁却一改人前惜字如金的样子,抱着他不停念叨,让他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真实的。
——“女粉说,这种一般叫傲娇。但我印象中这个词是形容女孩子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用。”
——“我的感冒一直没好,孟医生就让我离你远点,以免传染你……”
——“所以我确实很委屈啊前辈,我觉得我俩说不定运动一下出点汗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