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
唐嘉莉倒不意外这个答案。
叶燃这个案例固然典型，但也注定充满变数。
“说不喜欢是假的，但这份喜欢还有多少，我说不准。”
“那你还吊着他。”
弄月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喜欢又不妨碍我拒绝他。”
对她来说，喜欢叶燃这件事，就和吃早饭一样平常。她可以讨厌他，可以不理他，甚至可以怨恨他……但喜欢就是喜欢，她没必要不承认。
如果不出意外，这份喜欢估计会一直延续下去，也许会越来越浓，也许会越来越淡，也许会消失不见，她控制不了，全看时间怎么安排。
但她敢肯定，再不会有人比叶燃更让她难忘了。
要怪，就怪她恋旧又死轴。除了自食其果，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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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莉坐倒在她身边，提醒道：“小心关系越缠越乱。”
弄月放下手机，“我倒觉得乱也挺好的。”她笑，“我之前不就希望叶燃热情点吗？反正我也不亏，有没有他，日子都得继续过下去。”
“反正你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我也劝不住你。”
当初她便劝不住弄月，如今就更不可能了。
弄月一遇到叶燃，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无药可救。
听出她言外之意，弄月踟蹰了一会儿，没有否认。
她注定是要和叶燃纠缠到底的。
*
距离上次见到叶燃已经过去六天。
这些天弄月虽然没见到他人，手机里收到的消息却不少。她一条没回，但每一条都点开看过。
内容无非问早道晚，比天气预报还准时，又是提醒她不要忘记带伞，又是让她多穿几件。这些再寻常不过的提醒，在一起时她就经常收到，只不过那时她觉得用手机传达问候过于生硬，纠正了好久才让叶燃以身体力行。
大概是身份和心态变了，再次看到这些，她居然看得笑出了声。
真是为难叶燃了。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说句矫情的，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回来呢？
早干嘛去了。
收了手机，弄月回身，小小地惊了一下。
廖岐杉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她竟毫无察觉。
“……廖总。”
自从那天在电梯里说出了拒绝意味明显的回答，弄月便很直接的感受到了廖岐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她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他对她所有的关照皆来源于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想想，她先前在别人眼里的否定和坦荡，简直就是个笑话。
“在看什么？笑这么开心。”
弄月看了周围一圈，午休时间，其他同事都在办公室休息，只有他们两个在茶水间，她摇头，“没什么。”
廖岐杉也就随口一问，他说起正事：“下周要去上泉出差，我指了你，人事那边下午会给你通知。”
“这么突然？”
“我已经提前和你说了。”
“……”弄月点头，“知道了。”
看她一脸恹恹，廖岐杉敛眉，“中午还是趴一会儿吧，看手机也不急于这一时。”
是在调侃她刚才笑的那一声吧。
若放一周以前，弄月只当廖岐杉是在打趣。现在听了，反倒是觉得刺耳起来，她面色不变，平顺地嗯了声：“知道了。”
目送廖岐杉走出茶水间，弄月解开手机锁屏，想了想，还是给叶燃发了条消息。
“如果你今天有空，下班后我们见一面。”
叶燃的回复来得意外及时：“好，想吃什么？”
弄月扬眉，删掉了刚打进对话框的“小区门口见”，她发：“火锅。”
她是故意的。
叶燃不爱吃火锅，嫌味道大，以前每次去吃，她都要磨他好久才行。
要说追人比爱人用心，这一次，不用哄不用磨，弄月很快就收到了叶燃的肯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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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太听话了。
一点也不像叶燃。
弄月无趣地撇撇嘴，“记得带上手表。”
她得把表还给廖岐杉。
……
下班时弄月特地磨蹭了几分钟。等收到叶燃消息，她才拿了包离开办公室。
电梯前，廖岐杉也在。
只有他一人。
弄月现在一见他就头皮发麻，可又想他们三天后还要一起去上泉出差，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学长。”
廖岐杉抬了抬下巴，“今天走挺慢。”
“嗯，合同校对临时出了点问题。”
电梯到了，俩人一前一后进去。
沉默须臾，廖岐杉又问：“一会儿还是直接回家？”
“没，”叶燃已经在楼下，弄月也没什么好瞒，“要去吃火锅。”
“和朋友一起？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用，他已经在楼下了。”
廖岐杉了然，没再继续问，却在电梯落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