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喜欢哪一个?”
“梨花。”
“四位长老你比较欣赏谁?”
“谁都不欣赏。”
“如痴和霍简只能留一个,你留谁?”
“霍兄。”
沈为容又不服气地追问:“那我和霍简只能留一个,你留谁?”
玄镜踉跄了一步,旋即将沈为容轻轻放在床榻上,“你这都是什么问题?”
“那,我和天下你选一个,你选什么?”
烛火微微颤动,映在两人眸中,渲染了彼此。
沈为容像是颇为期待地等着玄镜的回答,玄镜却不再脱口而出,只是颇为凝重地望着沈为容,一字一顿道:“我都要。”
沈为容目光平静如水:“不能都要,只能选一个。”
玄镜微微蹙眉,两人对视良久,沈为容的目光越加冷了下来,却又欣慰地笃定了什么,玄镜目光游移,随后笑道:“别说我,那你呢?我和南国只能选一个,你选……”
“选你。”
沈为容目不转睛,而玄镜的话还未说完。
玄镜渐渐瞪大了眸子,而沈为容眸中多出些晶莹来,她望着玄镜温声道:“镜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每天在梨苑等着与你一起吃晚饭吗?那是因为我很渴盼这样像平凡夫妻的相处方式,没有什么权力纷争,不论什么贫贱富贵,甚至我们还可以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可以热热闹闹……”
玄镜游刃有余的神情终于掀起一丝他无法掌控的波澜,他眸眼颤抖,凝视着沈为容,伸出手来抚着她的脸,目光里全是不忍。沈为容又像是跌入浓重的酒醉之中,脑仁发疼,想要翻身蒙在被子里,却被玄镜即刻拥入怀中,红唇被覆上一个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沉重的吻,好似要吻到极致,到天涯海角,到天荒地老。
梨苑被渐深的夜色笼罩得格外动人,动人烛光烧至烛尾显得更盛,两个人在翻来覆去之中却是各怀心事。玄镜不舍放手怀中的人,用尽气力去爱抚于她,直到烛光熄灭,房间的旖旎春光尽归平静,沈为容精疲力尽地倒在玄镜怀中熟睡着,玄镜也终于能够睡得如此安稳,如此满足,他又何曾不想每天早晨睁眼便能看见心爱之人的面容,他缓缓闭上眸眼,稍稍觉得困了些……
下半夜距黎明还有一段时间,梨苑的雾气尚未凝结,里屋却满是温馨。
沈为容在玄镜怀中苏醒过来,她伸出手来抚着他的眉眼,不自觉地鼻头微酸,轻声唤道:“镜哥?镜哥?”
玄镜呼吸均匀,不曾回应,沈为容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望着玄镜无力道:“玄镜,天底下所有事情和你相比,我会毫不犹豫选你,可是你却不会毫不犹豫地选我,所以我沈为容从今往后也不会再选你。”
沈为容捡起一地的衣裳穿戴整齐,只回头看着尚在熟睡中的玄镜,不敢看太久,随后赶紧套上黑色的风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害怕自己突然改变了主意。
前庭侧殿中此刻还燃着烛光,霍简望着中原的地图正在发愁,忽然一个黑衣人从大门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霍简头也不抬,道:“鸡都没叫唤,天大的事也别来打扰我。”
沈为容心里翻了个白眼,遂傲声道:“哼,就算再给你一晚上研究这破地图,拿不到兵权都是白搭!”
霍简没好气地抬起头来,冷哼道:“既然有事相求还摆出这种态度,你就算给我跪下,我也通通不答应!”
沈为容也不理睬,开门见山道:“我才不管,总之,现在,你,马上送我回天鸿城!”
“沈为容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霍简不服气地站起身来,只觉眼前人简直不可理喻。
沈为容见他不答应,干脆大摇大摆地往霍简的床榻坐去,笑道:“哟,霍大人你的床可真舒服呀,可你为什么都不睡觉的?”
“你赶紧从我床上起来!”霍简像是被刺激到了,快步冲到沈为容面前,却苦于不能动手,沈为容却更加赖着不走,得意洋洋道:“我坐一下都不行啊?”
“我不喜欢床上有女人的脂粉气!”霍简咬牙切齿。
“哟!霍大人不喜欢女人啊?那你喜欢男人吗?”沈为容故作无辜地睁着大眼睛盯着霍简,霍简忽然脸微红了些,忍不住啐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快给我起来!”
“你答应我了我就起来。”沈为容保持一个礼貌而和善的笑容。
“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哼,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留在玄虚宫当个什么红颜祸水,天天危害玄镜!”
“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不知羞耻!”霍简思来想去不信治不了沈为容,索性伸手去拽她,谁料沈为容不但不躲反倒趁此机会反手抓住霍简的胳膊想要来一招反擒,不过武功悬殊,霍简一个回身便将沈为容轻松制住,沈为容本就没什么力气,一时没撑住便顺带着霍简倒在床上,霍简蓦地满脸通红从床上退了下来,气道:“以前不归山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无赖!”
沈为容得意地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