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他如何还能这般回答。
就微笑着回道:“自然。我肯定会尽我所有对她好的。”
顿了顿,他眼中笑意浓了一些,叫了一声表哥。
他晓得,从停云楼那次之后,沈承明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叫他表哥时他心中的得意,此刻分离在即,彼此都伤感,倒不如遂了沈承明的这个心愿。
左右他和许琇宁是很快就会成婚的,这一声表哥迟早都要叫。
沈承明果然没想到陆庭宣会叫他表哥。
这段日子他心里想过无数遍,就算陆庭宣再厉害又怎么样?就算他娶了许琇宁又怎么样?等往后他和许琇宁成了婚,见到他不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表哥?到时他自然可以在人前对陆庭宣耀武扬威的。
后来听得姑母和姑父说陆庭宣和许琇宁的婚期就定在明年四月,他一面心中失落的同时,一面越发的期待起他们两个成婚之后陆庭宣叫他表哥的场景。
可是没想到,现在他们两个还没有成婚,陆庭宣就已经先叫他一声表哥了。
沈承明怔愣了一会,随后反应过来,不由的笑出了声。
他心中自然明白陆庭宣为何此刻会叫他表哥,一时也说不上来心中到底是什么感想。
不过,他看陆庭宣这小子却是越来越顺眼了。
许琇宁也没料想到陆庭宣会忽然叫沈承明表哥,震惊的连哭都忘记了,在他的怀里抬起头,呆呆的望着他。
陆庭宣瞧见,微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哭了这么一会儿,她一双眼已经红肿了,鼻尖也红着。面上也满是泪痕。
只是这样和外祖父一家分别她就已经哭的这样厉害了,那等过段时间她父亲……
陆庭宣不由的就有些烦恼起来。
一家子直至日暮时分方才回去。男人们还要好些,纵然伤心也只在心里,面上不会过多表现出来。
沈氏和许琇宁却是一路上眼泪水就没有断过。
回到家,周静婉坐在一旁慢声细语的宽慰她们两个。
沈氏勉强打起精神来,伸手怜爱的拍了拍周静婉的手背:“好孩子,你说的话娘都明白。这日子咱们还要好好的过下去不是?等往后你爹爹有空闲了,咱们就一家子都去探望你外祖父去啊。也叫他看看自己的曾外孙子。”
拿锦帕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又不放心起周静婉来:“你今儿跟着咱们奔波一天,累不累?现在身子感觉如何?”
好不容易大夫说这胎才安稳了些,万不能再出半点差错了。
周静婉忙说自己好的很,但沈氏依然不放心。就叫许明诚:“扶着你媳妇儿回屋去歇着。晚膳你们两个也不用过来了,就在玉笙居用罢。”
催促他们两个快回去。然后叫人去厨房传晚膳。
等用过了晚膳,陆庭宣送了许琇宁回去,沈氏和许正清坐着说话。
沈氏自然免不了感伤,许正清便用言语宽慰她。说等再过几年,他索性也辞官不做了,到时他空闲下来,沈氏想什么时候去老家看望父亲就什么时候去。而且,沈翰藻不是说了,在老家还给沈氏留了一处单独的院子呢,便是他们想在那里多住些日子都使得的。
一篇话终于哄的沈氏伤感渐消,眼泪水也慢慢的止住了。
却又开始担心起许正清来。
“现在父亲辞了内阁首辅的官位,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老家。都说人走茶凉,就算以往他在朝中有些相熟的人,若有什么事,只怕也不会帮你。反倒以往父亲无意中得罪下的那些人,度量大些的还好,父亲一家子都已经离开京城了,也就只得罢了。但若那些度量小的人,见父亲一家子走了,你却是他的女婿,却还留在京城,只怕就会出手对付你呢。”
说到这里,她长叹了一口气:“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可怎么是好?”
许正清安抚她:“你就是太多心了。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度量小的人呢?快别多想了,今儿劳乏了一天,你还是快歇着罢。”
沈氏点了点头。夫妻两个人洗漱好,便上床歇息。
许正清只以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为官这些年,谨小慎微,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即便沈翰藻是个耿直刚毅,铁面无私的人,为官的时候明里暗里曾得罪过不少人,但总归现在沈翰藻已经辞职返乡,离京千里,那些人自然也只得作罢。
但偏偏有些人就喜欢迁怒他人。见现在沈翰藻不在京城,奈何他不得,以往对沈翰藻的怨恨便都悉数撒在了许正清身上。
谁叫许正清是沈翰藻的女婿呢,不找他找谁去?
于是就明里暗里的给许正清使绊子。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