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被五花大绑的设也马在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盔甲的士兵驱赶下,麻木地朝前方走去。这个有着真珠大王称号的金国第一权臣、国相完颜宗翰长子,刚二十出头,但颔下已蓄有硬茬茬的髭须,相比起他的父辈那一代,他脸上的疤痕少了许多,只有几道淡淡的痕迹。那是做“血泪祭”时留下的,基本上没有战场上造成的伤疤。大金国两次攻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年半灭宋。设也马全程参与战事,那功勋是蹭蹭地往上涨。像完颜设也马这样的金国皇族宗室,后台又硬,又有军功,以往战绩还不错的金军将领,自然榜上有名,挤身入金军高级将领的行列。
设也马觉得很倒霉,今天晚上当他还搂着大宋洵德帝姬赵富金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屋外传来喊杀声和枪声弄醒了。当他衣衫不整,连盔甲都没穿,带着几位合扎冲出庭院时,就被朱元的部下逮住了。那些士兵一个个悍不畏死,异常勇猛,自己身边合扎很快就被砍成肉酱,自己在被一个圆盾手挑飞了手中的宝刀后,就被人一脚踹飞,然后拿着枪托砸晕了。等他被人弄醒后,就被绑起来,押往朱元所在的禅房。
“你就是设也马?”等设也马低着头,被押进禅房后,他只听到一声散发着冰冷的话语。他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前方正坐着一位年轻男子,这男子穿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抛光板甲,带着一顶很是奇特的头盔,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男子身边还站着另外几位穿着相同样式盔甲的军官,还有哪个随军的译官王成棣,此刻他也是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要放平常的话,王成棣绝不敢这样看着设也马,可是现在设也马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我就是设也马,”设也马看着朱元,突然操着生硬的汉化,恶狠狠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大金国相之子呀,你们居然敢,啊!!!!”还没等他说完,王博一拳就砸到他脸上,直接把设也马给砸倒在地上,又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了两脚。
“咳咳”倒在地上的设也马吐出几颗血牙,脸上可是鼻青脸肿的,此刻他也是不停的咳血。
“我问你,”朱元没有制止王博的“暴行”,反而走了过来,蹲着他面前,“‘坠马损胎’是不是你下的令?”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我下的令,”设也马不知为何突然发疯似的大笑道,“那些什么帝姬,皇妃的,只配给我们女真勇士暖床,根本不配怀我的骨肉!!!我不需要!!!南朝人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富裕的天下,一群软弱的羔羊而已!!!”
“你这狗贼!!!”王博大怒,一脚踩在设也马身上,“不怕我一剑斩下你的狗头?”
“好啊!来啊!来杀了我!”设也马颠狂地大笑,昂首向王博挑衅着。
“你……”已经被彻底激怒的王博,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恨不得立刻“食之肉寝之皮”。
“王博,去给我找个铡刀来。”面无表情的朱元冷冷地发话了,“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不过得让你好生体会一下死亡的痛苦。”
好生体会死亡的痛苦?王博一听就乐开花了,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铡刀了。
朱元以前看书的时候可是看到过明末明军镇压西北叛乱的时候,用铡刀处死那些乱民的,乱民临死前受的折磨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不一会儿,王博就拿着铡刀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
切马料的铡刀可不快,更何况这铡刀绣迹斑斑,若是用来铡断设也马的身体,无法想象设也马死前要吃多少苦。
王博很满意朱元的安排,这绣迹斑斑的铡刀绝对可以好生让让设也马体会一下死亡痛苦的。
“你们要用这铡刀杀我?”看到那铡刀,设也马慌了,真是慌了,他已经不怕死了,可是他无法想象自己会被汉人用铡刀处死。
他的问题让周围除了王成棣以外的人轰笑起来。
王博懒得和他废话,示意身边的士兵将设也马拖到铡刀上,然后两个在前按头,两个在后按腿,跟杀猪一样将设也马给活生生的按在铡刀下。
“不要,不要,不要....”
设也马肝胆俱裂,哀求给他个痛快,可任他怎么喊,都没人有理会他。
轻松的死可是个奢望。
王博亲自操刀,在设也马的哀求中狠狠铡了下去,但听“噗嗤”一声,一股鲜血狂喷出来,溅得王博和行刑士兵们满脸都是。
血是热的,咸咸得,腥腥的,和别人的血没什么不同。
一刀下去,设也马的声音没了。
王博一惊,以为一刀就把设也马给铡死了,忙用袖子拭去眼睛上的鲜血,却惊讶的这一刀并没有把设也马铡成两段,而是铡在了身体的上半边,只见脊椎骨被切成两断,骨髓和血肉模糊一片。
设也马不知是心死了,还是疼得晕了过去,又或是决定死前做回好汉,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脑袋就那么耷拉在那。
王博拽住设也马的辫子探头看了他脸一眼,随即骂了句,二话不说将铡刀从设也马身上又拉起,然后狠狠又铡了上去。
这一下,设也马有反应了,“啊啊”的哀嚎起来。
伴随着哀嚎声,设也马的身子断成两截,肠子和肚肺“哧溜哧溜”地全窜了出来,顺着铡刀滑落到地上。
那四个助刑的士兵很是配合的松开了手,于是禅房内的人就看到一个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