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思索着,周自横竟然仰天大笑,以一种嘲讽的口气侮辱阙浪。
“阙浪,你以为天下人就你fēng_liú倜傥?我周自横虽是一粗人,照样享用冷院头牌花想容,尔等可知,连那女婴都是我的。”
旁边的花想容,发了疯扑了过去,不停地捶打周自横的胸口,哭喊着大骂之,从她的哭诉中,众人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非常的简单,长安的那个雪夜,周自横击伤阙浪,独自驾车从七日开接走花想容,在路上,色心顿起,周遭又无旁人,不顾使命,强行将花想容奸之。花想容吃了哑巴亏,不敢声张,反正到了冷院,周自横也不敢再对她如何,两人遂相安无事。
但是那几日,花香容与孟浩然、阙浪还有周自横均有肌肤之亲,生下花非花,孟浩然认为这女婴应是孟非花,阙浪认为应是阙非花,而现在竟然又出现了周自横,也就是说,这女婴也有可能是周非花。
周自横从长安离开后,就往东游历,来到了襄阳城,拜访了名闻天下的鹿门山,此山的灵气深深吸引了他,就在山顶找到了一个山洞,稍做打理,在鹿门山就住下了,他容颜受创,也不愿多见人,每日在洞内静休,再练练拳,日子倒也过得平淡。
某日,竟然看到花想容,还抱着一婴儿,还看到孟浩然,只见三人其乐融融,于是就于今日偷偷来到孟浩然的草堂,恰逢孟浩然外出,就破门而入,突然见到周自横,花想容大骇,周自横并不理她,抢过花非花一看,甚觉欣喜,他看着花非花的眼睛,总觉得她像自己,而花非花竟也不怕生,周自横将她抱起时,还对他笑了笑,片刻,周自横在心里已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就强行将花非花抱走,花想容就追了出去,恰巧被吴少棠碰到,孟浩然返回草堂后,不见妻女,心中大焦,急寻了出来,却正好遇到周自横发狂,欲打花想容母女,遂奋不顾身飞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周自横一掌。
“阿弥陀佛!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尔等均为情所伤,迷惑五行中,只恐误人误己。”
无法忧心忡忡的说。
阙浪听到这些消息后,有如五雷轰顶,一开始,他对花想容山盟海誓,一片痴心,可是花想容竟瞒着他与旧爱孟浩然再续前缘,更没想到的是,她与统领周自横还有一段孽缘,这花非花究竟是谁的女儿?看来,很有必要弄清楚。
阙浪提出要滴血认亲,除了周自横乐意,其他人均不做声,良久,安禄山提议说:
“这女婴要验明身世,须看其母,若其母愿之,方可认亲。”
花想容内闭上眼睛,仿佛眼前的一切均与她无关,众人就当她是默许了,安禄山找来三只碗,加上水,借了花想容头上的簪子,细心的为女婴刺了一下,滴出三滴血,每碗各一滴,女婴感受到了疼痛,大哭起来,而孟浩然还瘫在床上,安禄山将其手指刺破,滴出一滴血,所有人都凑了过去,发现两人的血根本不溶。
阙浪与周自横都舒了一口气,接下来轮到阙浪,安禄山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虽然阙浪与花想容之事是在与莎菲娅之前,但其却极有可能生下孩子,必须给他一个警告,于是狠狠地扎进他的手指,刺中骨头,阙浪剧痛,紧皱眉头,安禄山再把针一旋转,这次可是刺入了骨髓,阙浪浑身一颤,连忙抽出手指,血汁喷了出来,众人也知安禄山的用意,反而一笑了之,阙浪忍着痛,滴了一滴血到碗里。
阙浪的血跟女婴的血根本溶不到一起,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心中波涛翻滚。众人把眼光投向了周自横,令其得意的哈哈大笑。
“怎样,阙浪,这孩子还得姓周。”
已无再滴血之必要,无仁上去要把碗取走,周自横却在言语上阻止了她,并让她把第三碗递到阙浪的面前,他要当阙浪的面滴血,这是一个极大的侮辱,郑以为喝止了他,周自横并不听,曲卷着身体来到阙浪的面前,让安禄山代劳为他刺手滴血,安禄山没道理去帮他羞辱自己的女婿,遂不理他,其他人也不出手帮他。
周自横的鼻子哼了一声:“不帮也罢,老子自己来。”
他为了侮辱阙浪,不惜自残,其伸出被绑住的双脚,用右脚的拇指抵住左脚的拇指,用力一推,左脚拇指上的指甲瞬间被拔出,血涌了出来,再把脚伸到一旁,让血先把拇指上的污垢洗刷掉,等到净时再伸过去滴了一滴下去。
然后以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阙浪,阙浪把头歪向一边。但奇怪的是,周自横的血与女婴的血竟然也不溶,众人均看傻眼了,看来这女婴既不姓孟,也不姓阙,更不姓周,看来她的身世又再次扑朔迷离了。
整个滴血过程,花想容一直紧闭双眼,任凭众人去验证,正当众人还在猜测女婴的父亲是谁时,野渡师太说话了:
“阿弥陀佛,花非花,雾非雾,贫尼曾在佛祖面前问过一卦,此女婴与我佛有缘,应当及早遁入佛门。”
野渡走到花想容面前,问她:“花施主,贫尼有意将花非花收入国色庵,做为贫尼的关门弟子,不知花施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