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郴还想为自己辩驳,却感觉额头烧烧的,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找不出话来堵住陈晓琳的嘴。
陈晓琳撇撇嘴,明明是反驳的一番话,竟多了几分俏皮:“陈郴她把那么浓的辣椒烫水都浇到沈栀夏头上,摆明了就是故意,还不让人还手了,我可做不到。”
沈栀夏也往这边来,刚用水冲洗过的头发虽已半干,但到了人前还是有一大股辣椒粉的辛辣之气。
“咳咳咳”最怕辣椒的教导主任被呛的咳嗽个不停,镜片后的小眼睛随着咳嗽有节奏的一大一小。
陈晓琳就势接着说:“主任,你也闻到了,陈郴的餐盘里不知放了多少辣椒,才会让人闻到就呛成这样,摆明的算计好的。”
陈郴这次敢拿餐盘扣人头上,陈晓琳不敢想,如果不是夏姐姐,或许那么辣的人眼睛睁不开的汤饭就浇在了她头上,可见陈郴是排挤她到了何种地步。
如果她今天再退步的话,那可真是让人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了。
好一会儿,教导主任才揉了揉鼻子,不怒反笑,指着他们几个人:“你们这是不拿粮食当粮食啊,随随便便就是一扣。”
搞清楚状况之后,教导主任已没有了先前的震怒,手里比划着扣餐盘的动作,倒像是个大人调解孩子间的矛盾一样。
只是,陈郴对沈栀夏和陈晓琳的怨念并不适合用孩子间的别扭来形容。
教导主任睇了一眼陈郴:“看样子是你先动的手,然后她们又还给你喽!”
陈郴这时已经从地上起来了,谎言被当面戳破,教导主任的笑虽不是嘲讽,但却胜似嘲讽,她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耳朵嗡嗡直响。
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傻缺,想到自己刚才被沈靳云愚弄的委屈,她忽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
教导主任拉了张椅子坐下,站了这么久,腰就开始疼了。
教导主任还是叹口气:“陈郴,你这个小姑娘我还有点印象,你说你最近怎么了,原先不挺好的吗,现在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额,一副小太妹的样式。”
“我”陈郴欲言又止。
教导主任敲桌子:“什么也别说了,按照校规,滋事与同学闹不和应该”
“可她们也往我头上扣餐盘了呀,应该罚陈晓琳!”陈郴知道左躲右避是逃不了教导主任的一顿责罚了,着急打断,反正挨罚不能她一个人。
“那陈晓琳也”
教导主任正要往下说,一直充当背景的沈靳云站出来说了一句雷到教导主任的话:“陈晓琳不该受罚,扣她餐盘的是我。”
教导主任扶扶眼镜框,努力消化着沈靳云的话,不长不短,十四个字,却把他雷的外焦里嫩:“靳云,你?”
堂堂学生会会长居然扣女同学餐盘,什么情况!
陈晓琳没想到沈靳云会出来承认,其实他不说也可以的,唉,从小到大令陈晓琳挫败的就是沈靳云的脾气她摸不准,化学成绩时好时坏,以及追傅修远追的前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