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紫台自飘摇,何惧风雪总潇潇。
不见昨夜雨湿处,聊以新颜待今朝。
几人往前走着,高桂英不禁回头看了看越拉越远的伤心之地,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恍惚如一场噩梦。
世事无常,人心险恶!一步踏错,有时就是终身之错,就会加之一辈子的痛苦!
高桂英看着前面的几个少年,心中骤然升起些许温暖,他们的仗义相助,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挽救了弟弟的人生,此刻,她暗下决心,只要自己在世为人,就要用余生去报答他们!
“枣儿哥哥,你说咱们三个现在是不是人们口中经常说的大侠?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哈啊哈哈!”丁安邦洋洋得意道。
李鸿基闻言,略显尴尬,昨晚不是邋遢道人出手相助,三人现在恐怕早已伤痕累累今日不是高桂英发疯似的恐吓,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侠”这个字实在担当不起,最起码现在配不上如此称呼。
“阿邦,你知道侠是何意吗?就敢如此自夸!”李鸿基看了看丁安邦,丁安邦本来乐呵呵的脸上多了些许茫然。李鸿基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奉天行道、善德仁勇、守德仗义,礼智忠信、含蓄谦让是为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咱们?不配称为侠,大侠更别提了!”
李鸿基这几年受教于丁宝华丁宝荣两兄弟,虚心学习,刻苦习练,也算有些收获,但并没有太大进步。习武者除了要有强健的体魄,坚韧的意志,最重要的要有一种灵性,那就是人们口中的天赋。李鸿基身体强健,性格沉稳踏实,但唯独没有那一丝灵性,所以习练日久不免陷入套路化,有些死板。李鸿基、丁安邦、丁瑞羽三人中,天分最最高的当属丁瑞羽,从小性格平和,品质坚韧,身体发育也不错,年仅十岁,已经看上去比大自己两岁的丁安邦健壮很多,丁宝华曾断言,假以时日,此子必成大器!
“不要紧的阿邦哥哥,爹爹说,只要用功读书,勤奋练武,将来一定可以行侠仗义,维护一方的!”丁瑞羽看到丁安邦有些茫然的表情,认真地安慰道。
丁安邦听完丁瑞羽的话,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随手拍了拍丁瑞羽的肩膀。
“哈哈!好!雨儿和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成为大侠的!到时候咱们就仗剑天涯,惩恶扬善!”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瞪着丁安邦看了起来,真是长了一张大圣的脸,说变就变啊。
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时,都曾想金戈铁马,仗剑天涯!丁安邦的轻狂言语,表现了一颗最纯粹的心。
“阿贞,快走!前面就是舅爷家了!”丁安邦兴奋地拉着高立功沿着斜坡跑了上去。
剩下三人紧跟其后,刚到斜坡之上,三人就看见丁安邦和高立功二人呆呆地愣在门口,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就像两尊石娃娃。
“怎么不进去?阿邦,你又搞什么鬼?你”
李鸿基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可他往院中一看,不禁也目瞪口呆,有些愕然!
丁瑞羽见状也是好奇,赶忙过去探看!
原来此时院内有三人正在缠斗,掌风呼啸,腿势凌厉,尘土飞扬。丁瑞羽看到正在交手的三人,不禁慌张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见到这种场景,立马想过去阻拦,可刚踏出一步,手臂被李鸿基拉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着急,又努努嘴,丁瑞羽顺势看过去。原来一旁观战的人面色从容,不时还有人点头赞赏,大娘和娘还有说有笑,丁瑞羽此时才明白,原来只是在切磋而已。
丁瑞羽刚才的慌张,不是没有道理,斗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伯丁宝华,爹爹丁宝荣,另一人才是他真正吃惊的原因,正是昨晚出手相救的邋遢道人。
“啊!”一声大喝,丁宝华腾空而起,一招五虎拳中的“猛虎下山”,从天而降,威力之大令人咋舌!可邋遢道人在应付丁宝荣弹腿攻击的同时,使出一招“**扑地锦”,劲道厚重,直接将从天而降的丁宝华一掌震开,丁宝华翻身落地,后退数步方才站稳!
“道长,好掌法!”丁宝华尴尬落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声喝彩。
“丁老弟承让了!”邋遢道人一边和丁宝荣交手一边回答道。
“那道长小心,我可要再来了!”说完丁宝华又箭步攻了过去。
丁宝华丁宝荣攻势凌厉,查拳布阵,弹腿打人,配合得当,攻守兼备再看邋遢道人,“顶、抱、单、提、挎、缠”,招式简洁,力道浑厚,步法灵活,应付两人进攻,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两位老弟提防了!道士可要反攻了!”邋遢道人话音刚落,摒神提气,步法瞬间变得鬼魅异常,丁宝华丁宝荣心中暗惊,原来交战如此之长的时间,道长竟然没尽全力!
撑锤,崩弓窜箭急降龙,五岳朝天锥伏虎,**扑地锦。邋遢道人金刚八式舞的虎虎生风,逼的丁宝华丁宝荣二人连连倒退,眼看后无退路,两人只好运足内力,左右各出一拳,打向道人,邋遢道人神情一闪,眼露寒光,爆喝一声,双手分击,劈山掌径直迎敌!拳掌相接,紧跟两声骨骼脆响,丁宝华丁宝荣二人闷哼一声,足足飞出数步距离,硬生生摔倒地上,激起一圈烟土,两人面色显得有些痛苦。
“爹!”丁瑞羽见爹爹和大伯倒地,立马冲了过去,丁安邦也跟着跑了过去。
“雨儿,爹没事!”
丁宝华和丁宝荣站起身来抱拳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