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贾氏看着林碧落呈上来的一枚小巧的玉鞋,一脸的疑惑。
“那是”李昌国看见林碧落手上的那玉鞋,当下慌张的摸了一把自己腰间所佩戴的东西,没了!李昌国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的玉鞋怎么可能会在那小丫头手上的?”李昌国喃喃自语的说着,他眼神一个劲的瞄着贾氏的反应。
“落儿也不知道这是何物,只知道母亲和姐姐被父亲下令关押时,从母亲的怀里掉落的。”林碧落巧笑倩兮的说着,随后望了眼无法说话的李姝葑,李姝葑只觉得一股股的寒意与阴冷在自己的身上冒起来,而倒在地上林碧媛则是绝望的要哭了。
“没有!我和母亲从来没见过这只玉鞋!不是我们对父亲下了毒!不是我们!是林碧落!一定是那林碧落!”林碧媛跪在地上对贾氏撕心裂肺的喊着,贾氏只觉得头嗡嗡的作响:“吵死了!吵死了!一个晚上就被你们给闹得不得安生,真是吵死了!”
她不自觉的揉了揉额头,林碧落见状,想到了现代时自己缓解疲劳而学的推拿手法,她对贾氏说:“祖母,让落儿替祖母揉揉吧!”贾氏点点头,林碧落跪在了贾氏所坐着的软垫上面,双手找准了贾氏头部的几个穴道,边揉边做力,令贾氏舒服的快睡着了:
“落儿这手法真是舒服啊!”贾氏满意的拍拍林碧落还在活动的手说着,林碧落很是害羞的笑了笑,继续为贾氏做推拿。
“启禀老王妃!小的好像见过这枚玉鞋!”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的一名下人跪了下来对贾氏说道,贾氏眼睛一瞪,对那下人问道:“你说,这是谁的配饰?”那下人抬起头答:“是侍郎大人李昌国的腰间所配之物!”
此话一出,梁子秋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对贾氏说:“我都给忘了,这枚玉鞋,可是当今圣上赐给侍郎大人的呀!”他说完,对贾氏解释起了这枚玉鞋的来历,原来,这数月前皇帝曾进行了一此西荒狩猎,李昌国因为替皇上的宠妃梅衣暖打到了心心念念的洗雪白狐,受到了梅衣暖的夸奖,由此得到了圣上赏赐的这枚玉鞋。
“李大人,不知道梁大人所言是否为实啊?”贾氏厉声问道,她的声音转了转音,令林碧落听着像是现代的女高音在练声一样。
李昌国早就在看见那枚玉鞋之时就慌了阵脚和心神,此刻的他被贾氏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问,吓得双腿直发抖,他看着贾氏,嘴巴张了张,却没说一句话。贾氏看见李昌国的反应,心里明白了七八成,她清清嗓子,继续对李昌国问道:“李大人啊,不知道是否为实啊?”
李昌国吞了口唾沫,正要作答,却见林碧落替贾氏推拿的手停了下来,林碧落对贾氏说:“祖母,听说前几日舅父曾派人来向父亲借钱,不知道是否有这回事啊?”林碧落的话说的慢条斯理的,但贾氏经过林碧落的话语提醒,瞬间明白了些个中缘由。
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后,突然怒目圆睁道:“好你个李昌国,为了高官厚禄竟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事情!”李昌国本还纳闷林碧落在贾氏耳边说了什么、吹了什么风,此刻贾氏这么一吼,他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下的声音又响又脆。
“啊!咿呀咿呀”李姝葑看见李昌国坐倒在了地上,她咿呀咿呀的张嘴对李昌国叫着,她心里急的啊,可偏偏不能说话。而林碧媛看见自己的舅父都被祖母吼得吓得坐倒了,她红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骂着林碧落各种难听的话语,当然,也只能在她的心里骂着。
“本、本官还有事,今日之事暂且就这样”李昌国有些困难的被身边的随从扶起身后,对贾氏作了一楫说道,随后他便慌慌张张的由自己的随从扶着快速的离开了王府的大厅。
“来人啊,给我拦着李大人!”这时,梁子秋对手下喊道,只见五六名穿着蓝衣服的随从飞身拦在了李昌国面前,但是却被李昌国的随从给轻易的打趴下了:“梁大人,无故为何拦着我的去路啊?”李昌国装作无故的对梁子秋问道,梁子秋冷哼一声:
“大胆李昌国,联同妹子与外甥女对自己的妹夫下毒,掉落了罪证东窗事发,你就急匆匆的逃走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
李昌国心底一惊,他满额头的冷汗密布,他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贾氏,以及冷笑着看他的林碧落,接着他又瞧了眼梁子秋,心底不由得想大喊一声“冤枉啊!”李昌国心底犹豫了许久后,对梁子秋以反问的语气问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子秋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好你个李昌国,人证在你身边,物证咱们可以去圣上那里去求证,到时可由不得你抵赖!”李昌国心底又冤枉又委屈外加愤怒,他眼睛冒火的看着林碧落,林碧落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对贾氏说:“祖母,你看舅父他,他在瞪着我们呢!”
“李大人,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贾氏也不再发怒,她听见林碧落的话后,瞥了眼李昌国,看见了李昌国眼神里的愤怒和杀意。“老王妃想要我说什么呢?”李昌国摸了把脸对贾氏问道,贾氏冷笑着看着李昌国,李昌国只觉得时间都凝固了,过了许久,贾氏忽然对李昌国说:“你走吧!”
李昌国闻言,急匆匆的便离开了王府,因为走得太快,他还摔了一跤,正好摔在了一堆臭泥上面。而林碧落则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