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小姐最开始的时候似乎也跟你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何而战。 你们俩人之间的战斗完全像是一场胡闹,你在炫耀,炫耀你用刀的手法多么纯熟,炫耀你刀法多么强大,而她只是在被动地对你的攻击应战而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你打,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教练沉静地看着于见,一字一句却让于见半句都反驳不出来。
“后来,我问她的问题,也是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她可你聪明多了,三句话想明白了该怎么做。”教练静静地看着于见的反应,而于见却是一脸的愕然。
“你还没想明白么,一场无意义的战斗,结束的方法只是让对方不想再打下去好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而战斗。”教练见于见还是迷茫的样子,背过了身去不再看于见。
虽然教练转身没看于见,但是他却开始念一系列关于于见的话:“林于见,男。”
从出生到失去父母,一系列的话,让于见忍不住又回忆起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那些事情,他并没有悲伤的样子反而是握紧自己的拳头,无边无际的愤怒与憎恨像怪物般吞噬着他。
听着教练念着自己的过往,于见心里却满是愤怒,正准备高声责问教练的时候,教练反而率先甩出一个问题:“你也杀过几只r怪物了吧?”
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虽然于见并不太想回答,但是还是咬着牙说了声:“是。”
教练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异样,也许他听到了而没表达出来而已吧,他继续问:“那你觉得,普通人面对r怪物能有多大生还的希望?”
这种问题于见不需要思考立刻能回答道:“几乎没机会。”
教练忽然一转身指着于见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你觉得像你那时候的孩子,面对r怪物能有多大希望生还?”
于见默不作声。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觉得你为什么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充满愤怒的地盯着我。”
“打输了一场无意义的对决,你却还能握着拳头在这里生气?”
“你难道不知道,我要问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你能活下来都是因为你的父母,不是他们你可以活到现在么?”教练忽然提高了声音审判于见一样。
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一般,令于见急红了眼高声怒吼着:“我的家人已经死了,因为保护我才死的,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一一告诉我!”
迎着怒吼,教练一步跨到于见面前更加大声地逼问道:“那这些年又是谁把你养大,是谁教了你一身了得的功夫,谁在你生病、受伤、伤心的时候照顾你,这些你都没想仔细过吗?”
“我,我没有时间去在乎那些。”于见他还想辩解,他想逃避应该面对的现实。
教练眼神渐渐变得犀利,本来看起来平平无的样子,这时候却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然他被于见到现在还死撑的样子激怒了。
教练慢步拾起之前被斩断的木刀,挽了一个刀花,倚刀而立,没有特别的准备动作,却让人觉得他随时可以应战:“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来的,不论是活下来也好,苦练本领也好,这都是是你靠自己本事赢来的。竟然林正海阁下收养了你,那你一定有过人之处,那么现在用你斩杀r怪物的黑铁钝太刀,来跟我打一场吧。”
于见也没迟疑,他急于证明自己,粗略地提刀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双手猛地握紧刀柄,冲向教练。
说完后教练见他行了个礼,眼里的怒意像杀气一样弥漫四周。
应战的手段却并没有丝毫迟疑,木刀对黑刀,不占兵刃锋利的优势,也不能格挡泄力,明眼人都能看出,若是一样的水平之下,木刀是绝对的劣势。
可是教练招招都点到为止,木刀被削断之后,本来没有刀锋的木刀,却有了个锐利的尖端,教练每一招,都把这尖端落在于见持刀的手必经的位置,每次教练猛地一进攻,然后停在一个位置,而每次停的位置,都迫使于见不得不收招变招。
这一次次的一停一变招,让于见本来熟练的手法,变得僵硬艰涩,像握不紧刀一般,想使劲进攻的时候,便被迫停下来躲避木刀的尖端,这一用力一泄力,便显得于见拿刀的手格外笨拙。
一轮又一轮以后,进攻频频失败的于见越打越急,便想左手去握那木刀,结果木刀在教练手里像一只泥鳅一般,稍微一沾手,油滑地到处溜,一进攻的时候又迎面而来,弄得于见脸越来越堆满急躁。
于见忽然猛地横刀一记侧劈,想斩断眼前的木刀,可是教练身形移动得极其灵活,猛地后退一步以后,还是把木刀尖停在于见一刀斩下的必经之路。
终于于见他收回了自己的黑铁,然后向教练行礼并黯然说道:“我输了。”
教练收起木刀接着对于见讲道:“有时候认输胜利要困难百倍,所以告诉我,当你陷入困难的时候你想到的是谁?”
于见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在刚刚惨败的时候,最想的是跑回家去然后苦练一番发泄痛苦,之后在睡一晚。
第二天难缠的林楠雪一定又会不礼貌的闯进房间内,强行带着他一起做些调皮捣蛋的事情,然后会引起林正海的一番责骂和教训,但于见却感觉不到痛,反而有种十分妙的感触。
于见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自己一直都是有家人,不论是跟自己处处争斗的林楠雪,还是有时候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