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看的一陣好笑,道:“五哥,你很渴麽?”張翠山拿著酒杯一楞:“恩?我,我不渴。”說著,又飲了一杯。殷素素笑道:“那,想必是這小菜做的太鹹了。”張翠山搖搖頭:“沒有沒有,味道正好。”接著,又往嘴裡倒了一杯。殷素素低頭笑著,眼睛輕輕一瞥,道:“那,為何五哥一個勁兒的喝酒啊?難不成,是不想同素素談心?”張翠山紅著臉,放下酒杯,捏在手指間:“在下失禮了,讓素素你見笑了。可能,可能是對了一個時辰的對聯,口乾舌燥所以,所以才這般吧!”說著,轉著酒杯,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激動,卻不覺得自己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殷素素笑著搖搖頭,給張翠山夾了一口菜。
慕容萱和莫聲谷還有俞岱巖站在燈樓下,慕容萱道:“五哥已經上去好半天了,怎麼還不下來?”莫聲谷笑道:“該不會是那小姐看中了五哥,留他做夫婿了吧?”慕容萱皺著眉頭道:“休要亂說,五哥才不是那樣的人呢!她要是敢搶我五哥,我定拆了她的花樓!”俞岱巖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別吵,問題來了。看那邊!”兩個人隨著俞岱巖的指示看過去,楊逍站在樓門前,和洛芙爭執著。俞岱巖悄聲道:“我總覺得這燈樓有蹊蹺,那楊逍是明教中人,來江南應該是找鬼醫的,現在,為何不四處探聽鬼醫的消息,卻無緣無故來這兒闖燈樓?咱們姑且再等等,看看他們耍的什麼花招,別讓他們傷了五弟。”莫聲谷和慕容萱緊緊盯著楊逍,點了點頭。
楊逍怒道:“混賬,那書呆子都上去了,我為什麽就不能上去?”洛芙伸著手臂,攔在前面,道:“你也真夠賴皮的,咱們不是說好了麽?闖樓要憑真本事,你輸了,怪不得別人。堂堂七尺男兒,說話不做數,傳出去,就不怕別人笑話嗎?”楊逍道:“臭丫頭,牙尖嘴利的,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洛芙心裡一驚,嘴上卻還不依不饒:“你,你試試看,你要是敢動我,小姐定不會饒你!”楊逍還想發作,範遙扯住楊逍,道:“這裏人多眼雜,我們是來找鬼醫的,你也就是哄著素素玩。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俞岱巖他們都在,別壞了大事。你先忍忍。”楊逍看著燈樓,道:“忍?我怎麽忍?上去了是吧?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道家有多大的能耐!”
張翠山喝了一口酒,道:“素素,那日,我口無遮攔,壞了你的名聲,回去,你舅父沒有難為你吧?”殷素素笑著搖搖頭,又給張翠山倒了一杯酒:“沒有,舅父回去以後,對我很好。我倒是更加擔心五哥,我怕師太會因為我的事情責怪你。”張翠山搖搖頭:“我一個男子,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怕因為我一句戲言,壞了你的名節,以後,你不好做人。”殷素素笑著搖搖頭:“若不是五哥幫忙,素素,恐怕早就成了人盡可夫的花魁,又怎麼能安然坐在這裏,猜著燈謎,同五哥把酒言歡?”張翠山笑著點點頭,又道:“對了素素,你怎麼會來這裏?我看你那個侍女,絕非一般人。而且,你又擺了燈樓,定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能做的。你~”
殷素素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在萬花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恩客,他說,我和他亡女很像,便替我贖了身,又帶我去了江北。我才能,從一個村姑,變成一個大家閨秀。適逢元宵佳節,他外出做生意,我一人無聊,便帶著侍女,來江南遊玩。”張翠山點點頭:“原來如此,真是老天保佑!”殷素素思索了一下,試探道:“五哥,剛剛,我見你和慕容姑娘,舉止親昵,是不是,我走以後,師太和張真人,讓你二人定了親?”張翠山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走之後,發生了好多事,怕是說他個一天一夜也說不完。”殷素素笑著點點頭:“五哥,你幾時同我說話會不臉紅?”張翠山害羞的笑了笑,又低下了頭。
殷素素還想說什麽,只聽得樓下一聲大喊:“快跑啊!著火啦!”殷素素打開窗戶,一股濃煙撲面而來。張翠山站起身,看了看,燈樓從下面著了起來,火勢異常兇猛,瞬時間,淹沒了半個燈樓。殷素素回身跑過去打開門,一條火蛇衝了進來,殷素素捂著臉,大叫一聲,張翠山一把攬過殷素素,回身踹上了門。殷素素抓著張翠山的衣襟,道:“五哥,你休要管我,趕緊逃生去吧!”張翠山搖搖頭,道:“火太大了,你別亂跑,我自有辦法!”殷素素皺著眉頭看著張翠山,張翠山笑著點點頭。
慕容萱想要衝進去,俞岱巖扯住她:“萱兒,你瘋啦?火這麽大,進去會沒命的!”慕容萱道:“可是五哥還在裏面啊!我要去救他!”莫聲谷道:“不行啊萱兒,這火這麽大,你進去,怕是也不能救五哥!”慕容萱衝著燈樓帶著哭腔大喊:“五哥,五哥你聽得到嗎?你回答我啊五哥,你千萬別出事啊五哥,五哥!”
洛芙看著燈樓,衝著楊逍吼道:“楊逍你是不是瘋了?小姐還在樓上,你竟然放火燒樓?你是何居心?!”楊逍道:“誰說是我放的?這花燈到處都是,自然有火情隱患,我那麽喜歡素素,怎麽可能放火?你快讓開,讓我進去救她!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楊芊筠扯著洛芙:“別說了,救人要緊啊!素素還在上面呢!”洛芙道:“不行,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讓他上去!”楊逍道:“混賬!再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