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謝遜大叫:“俞岱巖,給我滾下來!”
俞岱巖在石頭上做著鬼臉,謝遜氣不打一處來,飛身上了五行石,俞岱巖大刀一抽,整塊石頭碎裂開來,俞岱巖跳到地上,笑道:“誒,你不是獅子嗎?我還以為你是病貓呢!”謝遜揮著屠龍刀直奔俞岱巖,俞岱巖揮起大刀:“今天就讓我會會你!”兩個人過起招來,電光火石,看得人心驚肉跳。
莫聲谷和宋遠橋在後面燒著棧道。莫聲谷道:“大哥,師傅真是神機妙算啊!”宋遠橋笑道:“師傅在這江湖上行走了多少年?這些雕蟲小技,豈能難到師傅?”莫聲谷道:“燒了棧道,明教的追兵就不能來,師太他們,就能輕而易舉的從榆陽關過去了。”
宋遠橋點點頭:“師傅為他們考慮那麼多,他們卻反過來懷疑五弟,真是枉做好人。”莫聲谷道:“要我說,師傅做這武林盟主才是。那華山掌門,詭計多端,為人陰險,怕是整個武林都要叫他壞了!”宋遠橋道:“不可亂說,師傅絕對沒有稱霸武林之意,若非如此,這武林不至於現在這般瘴氣!”
張翠山帶著慕容萱回到客棧,慕容萱道:“五哥,張真人他們呢?”張翠山道:“師傅叫我在這兒看好你,沒給我派任務,兄弟們都走了!”慕容萱笑道:“我就是你的任務?張真人對我真好。”張翠山笑道:“師傅是心疼你,才讓我保護你的。”慕容萱道:“那,我這個徒媳婦,是不是就認定了?”張翠山笑著搖搖頭:“頑皮!”
慕容萱道:“你快趴下,我給你看看傷勢。”張翠山笑著從櫃子里拿出一瓶藥劑,道:“用這個,擦兩次就好。”慕容萱接過來看了看:“瞎說,傷得那麼重,怎麼可能這麼迅速?”張翠山趴在床上,慕容萱打開蓋子,用手指摳出藥膏,擦在張翠山的背上。
張翠山咧著嘴,皺著眉頭。慕容萱道:“疼啊,我輕點兒。”張翠山道:“這藥膏,是師傅自己制的。我們小時候頑皮,總會破了武當的清規戒律,私自下山去烤些野物吃。師傅怪我們殺生,就罰我們踩滅那些火堆。小孩子,皮嬌肉嫩的,自然會燙傷。可是每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傷口都不會疼,不出三天就好了。後來,我們發現,是師傅趁我們睡著了,給我們塗得藥膏。”
慕容萱輕輕擦著張翠山的傷口,道:“張真人真是好。”張翠山點點頭:“那是,師傅待我們,就像是待親生孩子一樣,沒話說。”慕容萱歎了一口氣:“我爹我娘對我也好,捨不得打我,捨不得罵我。”張翠山伸出手,輕輕握住慕容萱的手,道:“別想了,以後,有師傅,師兄弟,還有我疼你。”慕容萱笑著點點頭,繼續給張翠山擦著傷口。
張翠山想了想,道:“萱兒,到底是誰殺了你爹娘?”慕容萱搖搖頭:“我只認得相貌,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功夫很厲害,而且,他很奇怪,長著白色的眉毛。”張翠山愣了一下:“白色眉毛?大概多大歲數?”慕容萱想了想:“四五十歲了。怎麼了?”張翠山趴在床上,自顧自念叨:“白色眉毛,四五十歲,難道,是殷天正?”
正說著,窗外傳來陣陣笑聲。張翠山支起身子,看著窗戶。楊逍在外面扇著扇子,喊道:“武當小兒,出來受死!”慕容萱把窗戶打開一個小縫隙,大叫一聲跑回床邊,撲在張翠山懷裡:“五哥,范遙,范遙!”張翠山道:“萱兒,別怕,你呆在這兒,我出去。”
慕容萱搖著頭:“不行,我怕!五哥,你別走,我們都在這兒,不出聲就好了。”張翠山道:“別傻了,他們一定是知道咱們回來了。”范遙道:“武當小兒?怕了?”張翠山拎起衣服邊穿邊踏出門去,慕容萱緊緊跟在後面,抓著張翠山的肩膀。
范遙看著慕容萱,笑道:“萱兒,好久不見啊!”慕容萱躲在張翠山身後,不做聲。張翠山看著三個人,道:“你們來幹嗎?”楊逍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其餘的人呢?”張翠山笑道:“你們?我一個人應付就夠了!”范遙輕蔑的笑道:“張翠山,你忘了在武當山上,你被蝠王打的有多慘了?”張翠山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不信,就來試試!”
楊逍撇了扇子,上來就打:“少廢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張翠山推開慕容萱,和楊逍過起了招。白眉鷹王看著張翠山,和范遙道:“這小子幾天不見,武功見長啊!”范遙笑道:“和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死算了!”殷天正點點頭,兩個人衝著張翠山就奔了過去。
張翠山聽見二人的腳步聲,急忙回身相迎,雙手分別抵住兩人的掌,楊逍笑著衝著張翠山背後拍去,慕容萱大喊一聲“五哥”就擋了上去。張翠山一手掌,殷天正一掌拍在他胸前,張翠山空出來的手,拍在慕容萱的背上,楊逍的那掌打在慕容萱的胸口。四個人呆在那兒,互相看著運著氣,不做聲。
范遙皺著眉頭,心道:“這呆子的內力怎生如此雄厚?我們三人對他,竟然不佔絲毫優勢。”楊逍運著氣,心道:“這呆子幾時變得這麼厲害了?看來,不好辦了!”殷天正心裡暗自叫苦:“我插什麼手,若是現在出掌打他,定然殺了。現在可好,誰先撤掌,誰先有性命之憂!”張翠山看著三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