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元义刚的话,刘彩霞大吃一惊:“少胡说八道,今天喝多了是吧。”
元义刚痛苦地摇摇头:“就像变了个人似得,说话的口气好像比我们年龄还大……”
刘彩霞怔了一下:“或许孩子越来越懂事了……”
“懂事也不是这个样子啊?根本就是两个人!像大姑娘一样腼腆的人,怎么突然就喜欢舞刀弄棒了?”
“这个,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就在出事的前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睡迷瞪了起来。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毛扎扎的,就好像,就好像……”
“怎么了?”
“我觉得他的眼神就像一个五十岁的男人。”
元义刚痛苦地抱着脑袋:“看来真是什么邪祟把大洲占了……”
“那我们大洲岂不……”刘彩霞说着“哇……”一声差点哭了,元义刚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声点祖宗!要真是什么邪祟,你把它惊到了就麻烦了……”
“可它好像并没害我们啊,它还替你挡枪……”
“它要是占了大洲就是害我们!”
“那可怎么办啊!要真是……”
“行了,你先别管了,有空我去找黄大仙问问。”
这几天边薇薇就要生了,元宪洲每天都匆匆忙忙出门,很晚才回来。
这天,元宪洲又来到边薇薇住处时,她已经住到医院,随时准备生产了。
元宪洲来到医院病房,小翠在一旁服侍着边薇薇,想薇边薇薇喝点粥,但边薇薇没有胃口。
病房里的其他孕妇都有丈夫陪着,有人忍不住问边薇薇:“你男人呢?怎么不来陪你?”
边薇薇很会编瞎话,说自己男人在省里工作,经常出国考察,这会儿正在美利坚合众国呢。
边薇薇又把元宪洲说成是她表弟,经常到魔都做大生意。
元宪洲挺喜欢边薇薇这种胡说八道,信马由缰的样子。
这是徐艳秋不具备的。
徐艳秋是那么的老实,不要说撒谎,让她说得夸张点她都不会。
边薇薇这么夸张还跟分娩前的紧张有关。
孕激素的分泌令她既兴奋又紧张。
元宪洲虽然前世已经当过父亲了,而且徐艳秋是上午生一个,下午又来一个。
但那时他身边有双方的老人陪伴,心里感觉踏实很多。
现在不仅没有老人的陪伴,而且要处处小心,别撞见熟人。
边薇薇跟病友们胡吹乱侃了片刻之后,就开始大呼小叫了。
一会儿宫缩、一会儿阵痛。
从上午折腾到下午,还是没生下。
元宪洲知道边薇薇肯定是要晚上生了。
回家吃完饭的时候,元宪洲还在心里犯愁:要是父母不同意他在外面过夜怎么办?毕竟他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从法律上说父母对他还有监护权。
“那个,我商店那边还有些货,我晚上要过去看着……”
元宪洲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都不敢看元义刚的眼睛。
没想到元义刚也怯怯的,头也不敢抬应着:“哦……”
元宪洲虽然感觉到气氛诡异,但也来不及多想,逃也似地离开家,他急着见证自己儿子来到人间。
元义刚狠狠盯着元宪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刘彩霞叹口气:“我觉得还是咱大洲啊……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哼!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不你跟着他看看?”
“邪祟都很狡猾,别让他察觉了。等会儿吧,我直接到他店里。”
元宪洲离开家就匆忙到医院里了。
又焦急地等着,一直到凌晨3点来钟,边薇薇终于生了。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元宪洲感慨万千,他多想让父母看看啊。
尤其是老爸。
上一世,元义刚被通缉犯打伤后,不到三年便去世了。
那时,元宪江还没结婚。
元义刚连孙子孙女都没能抱上。
而且,在前世的这一时刻,元宪洲的儿子元若明应该也当上爸爸了。
天亮前,元宪洲随便在椅子上打个盹,然后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时,元宪洲已经困得不行了,明明已经看到父母诡异的神情,他还是不管不顾,直接钻进屋里,一头拱到床上便睡得昏天黑地了。
中午起来时,母亲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元宪洲连忙问:“你怎么了?妈!”
“没事……”
元宪洲刚吃了几口饭,一抬头发现母亲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神情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
“你,你爸让你到小屋那边去一趟……”
结合母亲刚哭过的样子,元宪洲第一个念头:老爸出事了!
他立刻放下筷子夺门而出。
刘彩霞说的小屋就是元家买的那套小杂院,离纺织厂宿舍楼没多远。
元宪洲急匆匆赶到小杂院,直接骑车冲进院子里,刚扔下自行车,却看见元义刚正蹲在门槛前抽着烟。
看起来好像确实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爸!”
元宪洲走过去。
眼看到了跟前,元义刚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元宪洲。
元义刚也是练过的,个头和块儿头本来就很大,一下抱住了,元宪洲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大喊:“怎么了?爸!你要干什么!”
元义刚也大喊:“江子!江子!快出来!”
元宪江拎着根绳子从屋里走出来。
元宪洲一看不妙,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