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孟云娴撇撇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绿琪明知故问:“难道殿下还在为您会梳男子的发式生气吗?”
孟云娴哀嚎一声,趴在桌上很是愁苦,她拉着绿琪将端宁县主向周明隽投怀送抱的事情小孩告状似的说了个全。
绿琪越听越想笑,她眼珠子一转,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和五殿下是一起长大的情意,感情深厚,可是五殿下到底是五皇子,您细细想一想,如今除了年幼的六殿下,其余几位殿下除了正妃之外,都有侧妃或妾侍。”
“尤其是侧妃,四殿下成婚之时,是同是册封的正妃和侧妃。那位侧妃您或许还认得,就是穆阳侯府的那位吴小姐。”
孟云娴愣了一下。她差点忘了,绿琪自小长在宫里,见惯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皇亲贵胄妻妾成群。多女共侍一夫在她看来,应当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殿下痴情,旁人看在眼里,所以成亲之前,殿下执意等着您,旁人不好自讨没趣。可是现在您和殿下已经完婚,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旦太子继承大统,殿下要在京城立足,少不得要多建立一些关系,最简单的莫过于姻亲。到时候无论是侧妃还是妾侍……小姐……应该早些做好准备才是。”
孟云娴在绿琪的话中渐渐沉默起来。
年幼之时的兄妹之情可以不参杂任何贪心的欲念,可是做了夫妻,有了男女之情,那种霸占的心思就浓厚了,至少在孟云娴的心里,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
绿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依然认真严肃:“皇子妃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奴婢只是想让皇子妃明白,这新婚夫妇的日子最是甜蜜无忧,不该用在小事上置气。若有朝一日殿下身边也有了侧妃和妾侍,皇子妃想起与殿下单独相处的日子是全都在置气,岂不是很可惜。”
“什么很可惜?”周明隽端着汤盅走进来。
绿琪即刻住口,对着孟云娴使了一个眼神,然后很懂事的退下了。
周明隽对绿琪的眼力一直都很满意,他把汤冻子放到桌上,转身走到孟云娴面前蹲下,顺势握住她的手,忍俊不禁道:“不吃醋了好不好?换吃汤冻子。”
孟云娴的脑子里盘旋着绿琪的话,终是将那点酸意给压下去,被他牵着走到桌边坐下,直到盅子的盖子打开,香气扑鼻时,自第一次吃到汤冻子的惊艳再一次复苏,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飞醋陈醋,立马要舀一勺尝鲜。
“在外面过年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这一口,馋死我了。”她享受的吃起来,美滋滋的眯眼。
周明隽在一旁陪着她吃,“既然想,为什么不回来?”
孟云娴的眼睛刷的睁开,撞上他的目光时,有点不自然的避开。
瓷白的勺子舀着鲜香的汤水,少顷,她俏皮一笑,用骄纵的模样道:“若我就是故意不回来,想看看你到底能等我多久,会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收她七八个偏房妾侍,你要如何?”
周明隽笑了一下:“还没有等到我把持不住收七八个偏房妾侍,你就先把持不住回来将我霸占,很不甘心吧。”
孟云娴失笑:“我才没有不甘心!”
周明隽:“嗯,你没有,是我不甘心。若你再不回来,我哪有闲工夫娶什么妾侍偏房,当务之急是出去抓你。”
汤水将她的唇瓣润的红润光亮,周明隽说话时一直盯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啄了一口。
她愣愣的:“嗯?”
“尝尝咸淡。”
不等她再反应,周明隽已经伸手在她的头上扫了扫:“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多吃点好吃的,回侯府看一看。”
提到侯府,孟云娴的表情怔了一下。
“怎么了?”周明隽给她盛了第二碗汤冻子。
孟云娴看着放到面前的汤冻子,若有所思道:“忽然想起来出嫁之前的那段日子,父亲时常告假,不上朝也不上值,称病待在府里,时不时地给我们做吃的,与我们说话。你知道吗,他竟然还研究起汤冻子的做法,可惜他的手艺比不上你万分之一,即便是老谋深算聪明绝顶的荣安侯,在厨艺上实在笨拙了些。”
周明隽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盅盖子:“侯爷这几年的身体每况愈下,可是他自来示人都是半真半假,原本我都以为他是真的病了,如今看来,只是为了偷懒耍滑,在你成亲之前多争取一些与你相处的时间。毕竟你一走就是三年,带着当初并未化解的恩怨的和误会离开。即便你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用重逢的喜悦和思念冲淡过去的事情,可你觉得荣安侯这样心如明镜之人,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孟云娴低着头搅动勺子,并没有答话。
周明隽的声音低醇温柔:“若你不想将过去的事情扯开来说清楚,并没有人会逼你这么做,可是云娴,正如父亲与母亲对待孩子时的方式从来都不同,为人子女,也不该以为解决与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
“对于母亲来说,离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