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伸手去捡。
他在那一刻没想那么多,纯粹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当从地板上捡起来的时候,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黑色小内。
回忆瞬间窜到他集训提前回来的那天,宁晚穿着他的衬衫,当时她衬衫下摆若隐若现的那个黑色的影子。
好像……就是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条。
孟见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自告奋勇的给自己安排这个非人的任务?好好活着不行吗?
……
吐了口长长的气,孟见把这些要命的宝贝疯狂压到背包最底一层,确保他们不会再跳出来勾引自己后,大脑才回了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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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他重新返回医院。
推开宁晚房间的门,原以为她会乖乖躺在床上,可没想到床上空无一人,孟见不由紧张起来,很快他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又松了口气。
她在洗澡。
可孟见的心才放下来没半秒,又猛地想起医生说宁晚现在行动不是特别方便,尤其是抬手这样牵制到胸肋肌肉的动作,会非常痛。
如果说洗澡能勉强应付,那她要怎么洗头?
孟见于是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就算一个人不行难道宁晚会要他进去帮她洗吗?
刚问完,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宁晚穿着病号服,身上被打湿了很多地方,长发沾着泡沫,湿漉漉的垂着,脸上,脖子上全都是水。
湿湿滑滑,沿着脖颈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你帮我洗下好吗?”
孟见:“?”
他愣了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帮你……洗?”
“……想什么呢?”宁晚读出了他的歪心思,把手里的泡沫抹了一块在他脸上,“让你帮我冲下头发,我洗了半个小时了,手抬不高,总洗不好。”
“哦。”孟见快要冲出去的鼻血又收了回去,他稳了稳呼吸,走进去拿起花洒,然后让宁晚趴在洗面池边,把长发垂在池子里,方便他冲洗。
宁晚听话的用手肘撑在洗面池上,弯下腰,半弓着身体。
孟见先是站在她身后,冲了两下,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他无意识的抬起头,看到面前镜子里的一幕后,忽然血脉喷张。
难怪他隐隐觉得这个站位有些奇怪,一个趴着,一个站在后面……
孟见滚了滚燥热的喉头,趁宁晚没察觉自己的qín_shòu思绪,赶紧镇定的换了位置,站到宁晚身体的侧面,手指插.入她发间,仔细帮她冲洗着泡沫。
“水温合适吗?”
“嗯。”
“等会tony孟老师帮你吹个中分。”
“……”
帮宁晚洗完头发后,孟见又帮她细心的吹干,宁晚的发质很软,握在手里像流沙,顺滑柔软,加上洗发露的花香,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跟着被洗礼了般,有了新的样子。
刚过六点半,医院送了丰富的晚餐来,分量很足,宁晚一个人吃不完,便和孟见两个人坐在病床上合吃。
正吃着,门外有人敲门。
孟见回头,从门中间的透明玻璃那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圆润的脸,顿了顿,他冲门外懒懒的挥手,“进来。”
得了应允,罗子文屁颠屁颠的推开了门,手里依旧提着他那个百年不变的塑料袋,一进门情绪马上就激昂的立起来了,双手张开着跑过来:
“晚!晚!”
眼看着就要凑到宁晚面前,孟见不慌不忙的伸出长臂,直接将罗子文又弹回了门口。
宁晚:“……”
“啊……见哥你讨厌!”罗子文撒娇的喘了两声,重新认认真真的走进来,没再作妖,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安鹿。
两人应该是约定好了一起来看宁晚,安鹿手里拎了一个水果篮,进来后坐到宁晚床边,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看到小桌板上宁晚和孟见合吃的一碗面。
今天医院的伙食是番茄丸子面,口味清淡,宁晚因为伤的原因,抬手会牵扯痛,所以吃饭都是孟见强行喂的。
眼下,孟见自己吃了一口面,又卷起一口送到宁晚面前:“啊,张嘴。”
宁晚欣然照做。
安鹿看在眼里,忽然垂眸淡淡勾了勾唇,等这丝情绪悄悄退去,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晚,我给你削个苹果好吗?”
孟见马上说:“她不爱吃苹果,有桔子吗?”
安鹿愣了下,回神去篮子里拿,“好像有。”
“给我。”
孟见把桔子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