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脖子酸了是真的,这会儿被她一双小手这么一捏,感觉特别舒服,嘴里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听得时蕊一下子红了脸。
然而就在这时,姚青又来了:“怕你们会饿,给你们送点儿点心来。”
时蕊:……
程迟:……
怎么感觉姚青像是故意的?
再后来,试卷做了一半儿了,时蕊在旁边坐都坐累了,有点儿犯困,而程迟还在不停地写。
她知道,他平时很少做过这么多作业,会的题他一般都不做的,今天也是难为他了。
“累吗?”她问。
“嗯。”程迟诚实点头。
“那要不我来做吧,你休息一会儿?”
程迟放下笔,扭头看着她,黑幽幽的眸子里闪着一丝焉坏:“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就知道他动了歪心思,时蕊挪着屁.股打算离他远一点,哪知他却突然搂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带进了怀里。
程迟抬起她的下巴,两个人近距离凝视。
时蕊见他黑眸深邃,如同夏夜星河,星河中有两个慌乱的自已。
他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红润饱.满的嘴唇,缓缓地朝她靠近。安静的房间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两个人同时一怔,瞬间从那种近乎梦境般的暧.昧感中抽离了出来。
“少爷,小姐,夫人让我给你们送点儿水果来。”是保姆王妈。
程迟有点郁闷地松开了搂住她的手,时蕊尴尬地将头发挽到耳后,自己脸颊滚烫。
吴妈推开门,将水果盘放在了桌上,然后退出。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个人并肩坐在书桌前,气氛还残余那么一丢丢尴尬。
有的东西一旦被打断,就很难再延续。
“你先回去睡吧。”程迟拿起笔,低着头说。
“可是你还有挺多的,要不还是我来做一部分吧。”时蕊实在过意不去。
“不用。”
“哦,那好吧。”时蕊乖乖地离开了,她觉得某人每天都在想入非非,怕再呆下去真的会发生点儿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那你也别做得太晚哦,今天实在做不完明天做也可以,孙老师也没说要一天做完。”
“嗯。”
门关上了,房间中陷入一片安静。
程迟放下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仰头往后一靠,烦躁地拧起眉头。
他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可只有她,唯有她,总是让他情不自禁。
一想到先前她的模样,她惶惑不安的眼神,带着几分慌乱却又没有拒绝,他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朝着某个方向聚集,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想像出一些他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一些画面。
无比煎熬。
他起身进了卫生间,冰冷的水当头淋下,体外的冰冷与内心的火热交织,折磨着他。
想像着她的一颦一笑,他的喘息越发急促,终于在一声低吼中释放了自己。眼神迷离中,他滑坐在地上,望着白雾中的灯光,沙哑地唤出了她的名字。
直接裹了一条浴巾出来,程迟重新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继续写题。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时蕊发现他眼周有点儿发青,精神也不太好。
“你把试卷做完了?”
“嗯。”
“几点睡的啊?”
“三点。”
“……”
时蕊看他疲惫地往后靠着,有点心疼,也很替他担心:“你那么晚才睡,今天上课肯定要犯困的。”
“对,所以打算课堂上补觉。”
时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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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期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暑假。
在时蕊回老家之前,姚青和程敬安特意腾出了两天的时间,带他们出去玩了一趟。
时蕊的家乡就是风景区,但那些都已经是从小看到大的景致,已经不稀奇了。她很少走出家门,来了北方以后,也很少出来玩玩,看看北方的景色,所以这一趟出来,她看到什么都还挺新奇的。
其实本来想带她去爬长城的,但是考虑到时蕊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所以最后只是选择了就近的一个地方。玩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拉近母女之间的关系。
那天时蕊穿着姚青给她新买的一条米黄色连衣裙,戴着一顶遮阳帽,比起平时穿校服的那种青春可爱,这样的她更加靓丽动人。
他们拍了很多合照,有四个人的,也有姚青和时蕊的,还有各自的单人照。
时蕊在镜头前总是笑得很腼腆,但那种腼腆恰恰透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清纯。
在姚青给她拍照的时候,程迟也用手机捕捉了她好多镜头,任何一张在他眼里都是美的,所以哪怕只是一个随意的镜头,他也不舍得删掉。
碧湖边,时蕊弯着腰,眨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