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两人关系这样僵在这了,徐卿寒这半个月忙碌得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索性就给彼此冷静的空间,这倒好,她先委屈巴巴上,还蹲在地上哭给他。
温酒用手握住自己脚骨,低着脑袋没看他的脸色,泪水侵染着浓翘的眼睫毛。就算是掉眼泪,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是一点点,滴露在地上,很明显了。
她胸口内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团细线给缠绕住了,很难受,加上又沾了酒,情绪反复难以捉摸,说白了就是有些崩,刚好脚崴了,给足了她当面哭的理由。
徐卿寒很快就注意到她异常,深冷的语气顿时变了:“脚伤了?”
温酒一个字都不跟他说,哭得秀气的鼻尖还隐隐泛红。
地上蹲着久了,人来人往都是路人。
难免会吸引几道异样的眼光,她这张脸,连口罩都没戴。
徐卿寒看她低着头,发红的眼眶隐约还打滚着泪水,一时半刻,只好先妥协强硬的姿态,伸出手臂突然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要挣扎,我就把你丢下去,让人看笑话。”
温酒最要面子,听到他低低的警告声,连眼泪都止住了,额头抵着他,隔着昂贵的西装布料,她把眼泪鼻涕都往男人胸膛前擦。
像徐卿寒这样精贵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比普通男人多些洁癖感。
看到自己西装外套被她这样摧残,眉目间浮动着隐忍的情绪,又舍不得去骂她。
早晚要死在这女人手上!
车子就停在马路旁,徐卿寒把她放在后座,而不是副驾驶座,紧接着他挺拔的身形也上车,动作谈不上粗鲁,也绝对跟温柔不搭边,手掌握着她的脚骨,面无表情地将一只高跟鞋脱了。
温酒的脚很白皙,又纤细。
他手掌可以整个包裹住,却不能用力。
她压抑不住的吃痛,眼看着又要红眼睛了。
徐卿寒把她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隔着西装裤,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不过淡淡的疼痛感驱散了这一丝暧昧氛围,他帮她揉了一分钟,然后压低着声问:“好些了?”
是不太痛了。
温酒已经缓过那股劲来,其实崴了下脚而已,用不着大题小做蹲在地上掉眼泪。
她只是情绪在这了,没忍住。
这会两人独处在车上,又没旁人。
温酒低着头不愿意去看他的脸,也不愿意说话。
这股闹情绪的劲儿,就跟当年如出一辙。
徐卿寒一直都知道她的脾性养成这样,完全是被温渊成生前给惯坏了,高兴时给你两颗糖,不高兴时说翻脸就翻脸,也不管下次会不会有求于你。
现在变成温渊成不在了,惯着她的人,成了他徐卿寒。
也就是因为这样,上次吵架,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句:被他惯得欠管教的话。
徐卿寒商量着她现在冷淡的态度,见温酒倔着脾气,又过了片刻,车内空间就这点大,他膝盖微屈,从坐改为了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不过姿势有些怪异。
温酒本来陷入在自己情绪里,一时半会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直到发现徐卿寒把她腿放下,突然离自己更近了,才反应过来,茫然抬起头。
然后见到的,就是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
这幕,让温酒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他半个月前的那句:还伺候你,就给你跪下。
“解气了?”徐卿寒深眸盯着女人的表情变化,他脸色很阴沉,一个字都没说是自己错了,却在行动上先是服软的那一方。
温酒喉咙哽着,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讨厌死了跟你上床。”
徐卿寒英俊的脸庞神色变得严峻,喉咙口用力滚动着想说的话,又忍住了不想跟她吵。
而温酒还有后半句,幸而他没真先出来:“你这样让我感觉……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就像是床伴,你以前不会随随便便想跟我上床的,徐卿寒,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你都是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欺负我。”
徐卿寒回国后,确实明明白白坦露着自己的心思。
他想和她旧情复燃,想一而再三跟她发生身体关系,对于温酒的指责,有一点,他为自己辩解道:“以前是你还小,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我喜欢你,想跟你亲近,只有这么简单。”
而女人往往都会喜欢把事情想得复杂化,特别是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温酒抬手,给自己擦拭去眼角的泪。
也不喊他起来,让他继续这样单膝跪着。
等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声音冷静道:“你不是能消失半个月,现在又这样做给谁看?”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让她恍惚中有种徐卿寒又像当年一样,一走就是三年。
也有可能比三年更久……
徐卿寒见她开口算账了,就知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声音偏低沉道:“大半夜被你赶出公寓,没面子,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