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站在远处,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破局了,邱若寒破局!”
“棋局解了,邱若寒布的不是什么假局。”
“这棋局真能解开。邱若寒解开了棋局。”
当邱若寒落下最后一个棋子时,在场的人不敢置信地惊呼,从第一子到最后一子,他们不敢眨半下眼,他们可以肯定,这棋局真是邱若寒解开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棋局明明是假的,怎么可能解得开。”苏家人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不知所谓。
七皇叔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便看向朝他行来的邱若寒。
当佟珏和佟瑶推着邱若寒走到七皇叔面前时,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定定地看着邱若寒,想要看她会说什么、做什么。
无论众人的眼神是轻蔑还是敬佩,邱若寒都安之若素,既不愤怒也不得意,让佟珏和佟瑶暗自佩服,也让稷下学宫的人对她颇有好感。
邱若寒双手作揖,不卑不亢地道:“七皇叔,各位先生,若寒已破局,如果没有别的事,若寒先行告退了。”
“若寒姑娘身体不适,早些回去的好。”有人看到苏家人的惨样,好心开口劝说,总以为邱若寒走了,摘苏家牌匾的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苏家人看邱若寒破了棋局,却半句不提摘苏家牌匾一事,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眉眼间颇为么自傲,好像邱若寒怕了他们一样。
邱若寒也不解释,与众人告别后,便示意佟珏和佟瑶推她回去,只不过转身之际,邱若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示意佟瑶停下来。
邱若寒侧身对苏家人道:“苏三爷,若寒已解开棋局,若寒有没有布假局折辱你们,你们心知肚明,别的若寒也不多说,苏三爷记得我们的赌约就好,有这么多位大学者在,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无耻地背信弃约才是。”
说完,也不管苏家人如何愤怒,如何不安,自顾自地离去。
“邱若寒,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苏三爷跳起来骂道,只可惜这一次,邱若寒没有如他所愿停下来,而是自己走自己的。
咆哮帝什么的,除了会叫、会嚷外,还会什么?
“来人呀,给我拦住邱若寒。”苏家人是气得失去了理智,指着国子监的护卫就道,可惜国子监的护卫只给他一个白眼。
一直不说话的七皇叔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打断苏三爷的咆哮:“苏三爷,这是东陵,本王知道你们输不起,只不过这一次,你们输不起也得输。”
说完拂袖离去,留下一干学者面面相觑:东陵的七皇叔果然冷傲不凡,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把人噎死。
至于苏家人?
一个输不起的家族,绝不会被清流名士所喜,愿赌服输,当初既然同意了邱若寒的条件,现在就要按赌约行事,众人不认为邱若寒的要求有什么过分。
再说,苏家的死活与他们何干,他们关心的是:“来人呀,快,把那棋局抄一份,老夫要带回去研究。”
“说得对,说得对,这每一步子都落得极有深意,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世间能断自己生路,冲出一线的人,绝对不多,这棋谱值得好好研究。”
“人生如棋局,这棋局和邱若寒的人生多相似,同样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浴火才能成凤。”这是元希先生的评价,在邱若寒离去时,元希先生就一直盯着邱若寒消失的方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有邱若寒落子的棋谱,有没有人要,有没有人要,三两银子一份。”邱若寒离开没多久,街上就响起了叫卖声。
“邱若寒破局精华,加数名大师点评,只要五十文,五十文就能看到让南陵苏家消失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