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九倏地站起身,怒道:“胡言乱语,还有正事,走了。”结果刚一转身,就让时柏拽住。
时柏借力顺势起身欺身而上,抓着泽九的肩膀将人逼靠在墙上,慢慢地凑近:“所以你其实早就喜欢我了,对吗?当初以你丹境的修为,怎么会推不开我,不过是舍不得。”
“我那是因为在突破途中,根本没力——”话至一半,泽九更加恼怒,又着了道儿,解释这个干什么,泽九气得去推时柏,“走开——”
时柏却是牢牢地将人钳制住,低低地笑道:“我是个瞎子——”
泽九推搡的动作一滞,看向时柏。
“但我能因你看清楚这个世界,师傅说我这眼睛可能是受前生所累,说不得咱们夙世因缘,我的眼睛和你有关。”
泽九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那也一定是你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时柏也不反驳,看着面前线条优美的雪色颈项,笑着说道:“说得有道理,所以这一世我要以身偿债。”他刻意将“身”字加了重音,语调轻佻至极。
口头上泽九就没赢过,怎么都说不过,泽九气怒不得,转过头难以理解地看向时柏:“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嗯?”时柏低低地笑道,“我以前是什么样?”
“你以前——”以前……以前时柏似乎也总喜欢在他说正事儿的时候,突然故意说一些惹他生气的话,泽九突然意识到那些所谓的正事儿大多都是让他心底不快的事情。
若说不同的话,那时候的时柏还端着些师兄的风范,张弛有度,也不会言语调戏,如今却是没了顾忌,怎么能让他羞窘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