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时间现在是晚上两点,张玲玲感觉到旁边有人有人起来,就没有吭声,装作睡觉的样子。就看到起来的人站到了张玲玲的床前,披头散发的冲着她的方向在咒骂,张玲玲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王芳,还在想幸亏是自己,要是一胆子小的人恐怕就吓疯了。
不过,转瞬张玲玲就没有笑的心情了,那些话太难听了,就不是一小女孩可以骂出来的,嘴比农村泼妇老大娘还臭,骂的话从祖宗辈骂到孙子辈。张玲玲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从被窝里爬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啊,鬼啊”,然后抽出来枕头,把王芳一下子抽了一个跟头。一下子,所以的人都被惊醒了,挨着张玲玲睡得何静抬头看见炕边爬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抖抖索索指着发出来一声尖叫,一下子像炸开锅了似的,好几个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把隔壁的男知青也吵了起来。
隔着窗户,就听见杨兴业在喊,“发生什么事了?里面的人吱一声。”张玲玲用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身子在假装着发抖的样子,看到大家都给吓傻了,没有人回话,想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知道,半夜醒了,看…看见有一东西在床头…,神神叨叨的,就…就吓醒了。”
张玲玲的话把何静惊醒了,她马上披着一棉袄爬了起来,“没事,我我不怕,鬼是封建迷信,是不存在的,□□会保护我们的。”把煤油灯点着,端到了炕前,一下子就看出来倒在地上的是王芳。“行了,大家都别害怕,地上的是王芳。”把油灯放到窗前桌子上,把张玲玲揽到怀里,一遍拍着后背安抚,一边说:“不怕啊,这是人,你看一下,跟咱一宿舍的王芳,”张玲玲抬头看了一下,马上缩到何静怀里,“我刚才醒来,就看到一人影出现在炕前头,披散着头发骂骂咧咧的,就吓到了,吵醒大家真对不起。”张玲玲控制这声音,保证外面的人可以听到。
“怎么了,王芳怎么还没有起来,你快看一下啊,何静。”齐卫红听见这是王芳,马上停止了抖动,对着何静吼道。
“平时关系那么好,怎么不下来看一下啊,谁知道她发什么疯呢?”何静目光灼灼地盯着齐卫红,直到她下去把王芳扶了起来,才收回目光。
“里面现在怎么样?王芳同志现在还没有醒吗?你们把她怎么样了?齐卫红同志?赵桐桐同志?何静同志?张玲玲同志?你们倒是说一声啊?再不说,我就闯了。”屋外几个披着棉袄,趿拉着棉鞋的男知青正拉着一个穿戴整齐的男知青,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撞门。这正是杨兴业他们,拉着的就是陈卫国。
看到陈卫国状若疯狂的样子,唐肃风不耐烦地说:“要去你就自己去吧,别算上我们,大晚上你进去可就是耍流氓,到时候是蹲监狱还是挨枪子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行了,大家放开他!”听到唐肃风的话,大家都放开了手,陈卫国好像也是醒悟过来了,蹲在了张玲玲她们宿舍门口,王予相微微笑了一下,唐肃风则不屑地瞥了一下嘴。
这时候里面就说,“没事了,晚上王芳梦游呢,走到张玲玲炕前面,又说又叫的就惊醒了人,被张玲玲用枕头砸了一下,明天就好了。晚上惊扰你们了,真对不起啊!”
外面刘洋听到这话,就道:“桐桐姐,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回去睡了。”扭头看见陈卫国想张口,接着说:“玲玲姐没事吧?王芳同志也没有事吧你要是不说,我们这里有人担心的睡不着,是吧,陈同志。”
“刘洋瞎说的,你们别介意,这话能随便说吗?”杨兴业听完刘洋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夜色有点深,没有看到,心想这家伙竟跟自己闯祸吧,逮住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他。
里面这次是齐卫红回的话,“没事,王芳睡一觉就好,张玲玲就是有点吓着,没多大事,麻烦你们了,都去睡吧!”
张玲玲听着这里外寒暄了几句,心想幸亏没有事,要不然就这态度,想起来人就完了。不过,今天开始自己跟王芳恩怨可结大了,不过自己可是没有吃亏,就那一下子够王芳受的,而且这是自己从一黑社会掌管刑堂的人手里学的,保证查不出伤口,至少得疼个三五天不是问题,要是恢复到前世的水平,那可是成了旧疾了。
“你现在怎么样了?要不给你拿把剪刀放枕头下面,我奶奶说这样治吓着。”何静看到张玲玲现在的样子,有一点后怕地说,从桌子上拿来剪刀不由分说压在张玲玲枕头下,“你明天多睡会,反正没有事,今天够折腾人的。对了,今天怎么回事啊?你跟我们说清楚一点。”
张玲玲听到大家的头都偏到这边,狠狠咽了口口水道,“就是我晚上感觉炕前有人,就醒了过来,看到前面有一人披着头发在说什么,就问了一句,当时我不知道是王芳,还以为是有人去上厕所了,来喊我陪着去。谁知道,问了几句,也没有吭声,嘴里在骂骂咧咧,话超级难听,我当时就吓着,剩下你们也知道了。”
“这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芳心眼太小了吧,没多大事,就一直记着,大晚上梦游找人家,你说她幸亏没拿刀子,要是拿刀不会砍人吧!发生这事,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睡着正香,到是把咱们折腾一下,以后跟王芳相处小心一点吧!”何静忍不住感叹,“幸亏没让人进来,不然,咱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桐桐听到张玲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