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玲想了下,接着说,“你也是知道的,那地里没有肥,东西长的肯定不好,我准备到时候养两只猪,二十只鸡鸭,到时候把粪便上到地里,明年种的菜差不多够吃了。”看到剩下几个都回来,张玲玲没有吭,接着说,“我准备把明年的公分全部换成粮食,钱就从这些养的东西里面出,不过你估着自己的劲,别养那么多,到时候喂不了,那些可是张嘴要吃的,给饿死了。”
何静点点头,这些她还真是没有考虑过,明天自己做饭,挑过水捡了柴,去新房把菜地翻了,别的改天去认识人家问一下。
“懒□□打哈欠,你口气不小,还不怎么了,一口气说养两只猪,二十只鸡鸭,看来能力不小啊,在这里可是埋没你了。跟我们住在一起,怎么一点也不表现出来,怎么看不起人啊!”齐卫红跟王芳一起在外面听,直到赵桐桐过来才进到屋子里,听这话嘴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这人呢,就怕没有自知自明,尤其把人当傻子。我以前不说是我大度,不计较,怎么要我讲讲吧。这半年来,你们挑了几次水,我挑了几次,蒸馒头也是,别跟我说,正好轮到我,那一大缸的水就用完了,那一大锅的馒头就吃完了。怎么,快我做事的时候,你们那加大缩小的用量,用我点名说一下。还是高中生,知识分子呢,办这事连不识字的文盲都比不上。”看着齐卫红和王芳变了的脸,赵桐桐的下的头,“□□教导我们‘人都是要帮助的,荷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在一起是要有团结精神,要先人后己,要有牺牲精神,这些小来小去的事情,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再说事情谁干不是干啊,总得有人做,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值得争执来争执去,顺手就做了。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看我呀,傻子,咱□□都说社会主义就需要这样的傻子,怎么你对这话有意见?”
张玲玲看着齐卫红、王芳,直到她们摇摇头,这话说敢说啊,这可是要死人的,她接着说“做就做了,我也没想计较,怎么越来越变本加厉。不做就不行了似的,怎么想做地主老财,给你们找两个丫头伺候着啊!”
“不是,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地主老财那是旧社会产物,咱们可是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都是勤劳的社会主义新一代。”齐卫红、赵桐桐、何静都摇着头,王芳再做着解释。“对呀,咱们新一代在伟大主席□□的领导下,都是勤劳、勤俭,不安于享受,时时有为人民服务精神,有奉献精神。这宿舍里的活,当然就得平均公平分配了。”
看到她们点点头,她心里一股郁气就消散了,知道原主也是被繁重的劳动累的加重旧疾,现在听见这句话,最后的执念也消散了。不过,张玲玲还是不能释怀这个世界给她的伤害,准备这一次出去就上一趟京都,不过那不是现在考虑的事了。
现在屋子里的气氛是凝滞的,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赵桐桐,你还不去做饭啊,我可是饿了。”张玲玲不用看,就知道是何静。
“对啊,都什么点了,可不是该做饭了。”赵桐桐恍然醒悟,“对了,水我还没有挑,静静,你拿着手电筒给我照一下。”说完,赵桐桐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手电,牵着何静的手,出去了。
屋子里又恢复寂静,王芳把齐卫红拽到炕上坐了下来,张玲玲在煤油灯下做着自己的两件衣服。昏暗的灯光下,那小小的针眼,很难找得到,好不容易才穿上针,拿着布料比划一下,这是前身,这是后身,这是袖子,成了一汗衫,没有门禁,这怎么办?张玲玲想了一下就这样,门禁不能开了,要不然冬天穿不上了,领口包上一个条子,袖口、下摆窝起来,对就是这样,毛边就在里面,反正也看不见,裤子也是这样做,那一条还是找人问一下吧。比划好,张玲玲在灯光下嗤嗤地缝了起来,屋子里就听见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忽然,张玲玲的嘴角弯了弯。
另一边,王芳快气疯了,指甲把手心掐了一道痕迹,血流了出来,这个孤儿、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努力克制自己,你要做城里人的,要做人上人,张玲玲她就是一乡巴佬,也只能做乡巴佬,你怎么能跟她计较呐,多跌你的份啊。你是瓷器,她就是一陶罐,不,就是一瓦罐,你怎么跟她硬碰呢?忽然,有什么拽自己,王芳扭头一看,齐卫红正气冲冲的拽着自己的衣角,然后瑟缩的放下了,王芳不在意的扭过头想自己的事。好可怕,齐卫红想到王芳刚才的眼神,就感觉一阵凉意从骨头缝子里冒出来,王芳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她不是最善解人意,最大方的吗?自己一定看错了,对,自己肯定看错了。就是这样,齐卫红的心里也是留下了一颗种子,在不经意间发芽、长大。
刚才想哪里了,自己就该是城里人,上次去城里认识的那个男的,虽然长得不好,工资也不高,在市钢铁厂上班,工资只有五十三块二,但是人家是在人事科上班,要是结婚,自己就能回到城里了吧!王芳想到这里,眼睛放着光。
张玲玲看到王芳眼睛里的光,对自己说要当心了,有人在等着算计你呢!要说王芳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这话比相信老虎是吃素还不可信,末世这一点就好,对自己威胁大的人可以处理了,现在就得遵守这个世道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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