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二蛋,咱三一起读书的时候,我没少帮助他们俩。因为他们俩的绰号,读书期间受到各种嘲、讥讽、还带欺负的。都被我一一摆平,就因为这样,狗娃跟二蛋对我那是打心眼里佩服。
我要去二奶奶家,他狗娃能不去吗?
问题就在狗娃老爸死于二大爷那件事上,所以他心里有阴影,即便是去了,也是勉为其难答应我的。并且说在外面那条路上等,他害怕我知道,在路边等我也不错,好歹多一个人有照应。
正如我梦境里看见的情景,二奶奶家是真不好了,遍地都是枯黄变黑的落叶跟树籽。大片弯曲的,挺直的毛竹,遮天蔽日的覆盖在屋顶上,把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暗影中。
四周给我一种说不清的阴森氛围,我回头看狗娃,他面露惧色不住的东张西望,那脚就定住在原地,不愿意再前进一步。
我是有心理准备的,置身在此时眼皮哒哒狂跳两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在狗娃充满畏惧的目光注视下,走到门口,把篮子放在地下伸手去敲门。
沉闷的敲门声厚重孤寂。
屋里静悄悄的,狗娃手捧喇叭状问:“川哥,二奶奶怕是没有在家吧!”
我就晓得这孙子胆小,怕二奶奶,怕来这个地方。
我僵直身子,抬起手再次敲打在门上。这一次我是加重了手劲,只是在敲打的时候,冷不防那门竟自开了。
“吱嘎嘎~嘎”门轴发出钝重的响声,颤抖了一下停止晃动。门里边的光线无比阴暗,我看地面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就像许久都没有人走动那种感觉。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门一刹,从屋里飘出来一股让人透心凉的冷意。
我站住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狗娃又在喊:“川哥,你到底进不进去?”
我咽咽口水,朝屋里看。安静,太安静了。哪怕是一点点细小的动静都没有,这种情景跟我做的噩梦十分吻合。我有想退的冲动,退后一步,脚髁碰到篮子,下意识的看一眼。
最终停下,鼓起勇气朝屋里喊:“二奶奶在家吗?”
没有听到答应,很突兀的在暗黑处出现二奶奶的身影,她冲我招招手。
她在就好,我没有多想,微微转身毫不费力把篮子提起,朝屋里走去。不瞒你说,要是二奶奶没有出现,说不定下一秒钟,老子撒腿开跑了。
我穿的是旅游鞋,走一步,就出现一个清晰的鞋印。
不对啊!要是二奶奶在,她屋里怎么那么多灰尘?我看屋里,就我的脚印,还有一种细小酷似老鼠爪印的印迹。心里发虚,寒气陡增,浑身冷沁沁的。
我把篮子放下,冲里面喊道:“二奶奶鸡蛋放这我还有事得赶回去了。”
“川儿来~来啊!”
就在我打算退回去的时候,在我的正前方房间门口,二奶奶依旧老样子,满脸皱纹笑得弯曲就像爬动的蚯蚓正朝我招手。
汗!看来是我多想了,二奶奶本就没有什么。只是老来糊涂做了糊涂事,在以前她跟二大爷可是好人一枚,十里八乡都知道他们的为人。我这么一想,心里纠结的噩梦也就释然,然后放心的朝她走过去。
二奶奶没有接我手里的篮子,朝我指了指厨房里。
我把篮子放在她脚边,走到厨房门口朝里看。
正如梦境中所看见的那样,厨房餐桌上摆放了三副碗筷,有一碗热气腾腾飘着香味的荷包蛋。
说实话,这一路提篮子不是很累,我却是真饿了。
二话不说坐在餐桌边,拿起筷子就开吃。
夹住的荷包蛋还没有送进口里,一声大喝“川哥你在干什么?”是狗娃一个健步进来夺去我的筷子,啪丢在地上,指着餐桌上的荷包蛋说:“这些你也能吃?”
在我看来,碗里就是荷包蛋,说不出来的香甜,很想尽快把吃惊肚子里。
可狗娃却死死拉住我的手臂,不要我吃,还端起碗狠命的丢在地上。
看一碗好端端的荷包蛋被狗娃糟蹋了,我很生气,呼地站起,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上。
“川哥你这是怎么了?那不是荷包蛋,是一碗臭了生蛆的臭蛋。”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瞬间功夫,蓦然惊醒过来,定睛看。可不是吗?地上摔碎的碗脏兮兮的,还隐隐有东西儿在爬,仔细看不就是蛆虫吗?
幸亏我没有吃?我惊愕的看狗娃,看二奶奶站的位置。
她不见了,不但如此。我之前看见的整洁干净根本就不存在。满屋子里都乱七八糟的,就像被抄家,家具门敞开,地上丢了一些凌乱的日常用品。
我跟狗娃冲去卧室,见到的情景亦如此。在结满灰尘的床头柜上,有一封同样落满灰尘的书信,我知道二奶奶她识字不多,写的字歪七八糟的还有很多错别字。
而这信封落款乍一看分明就是二奶奶的字迹。
有一封信不能说明什么,关键是二奶奶失踪了,她就像凭空消失,屋子里没有她存在的迹象。反而之,屋里到处被翻得一片狼藉,就像她搬家,搞出这种景象的。
“二奶奶是不是搬走了?”我疑惑地扫视屋里,质疑的口吻对狗娃说。
狗娃摸摸头纳闷道:“我看她不像是搬家,倒像是被抄家。”
抄家?谁会来她这里抄家!好像是找什么东西。
狗娃说:“川哥,不是有信吗?你看看。”
我抖了一下信,把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