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一直观察着汉军的反应,令行禁止,有条不紊,气势显得锋芒毕露,表现连墨瑟也暗赞一声,不愧是卢植精心培养的汉军精锐,一言一行已经有了曾经大汉帝国的一丝雄风
就连自己这个从前指挥万千生化军团的人都无可挑剔。
墨瑟脚步再快一分,眼前的一片黄浪已经近在咫尺,一把抓出两个黄巾军的额头相互一撞,惊人的怪力顿时让他们颅骨碎裂,脑浆四溅,又一脚踢中一个准备偷袭的黄巾军,引起的冲击力顿时让他倒飞出去,肋骨碎了不知多少根,吐出一口鲜血,眼看就不活了。
一个,又一个,墨瑟的周边变成了“死亡地带”,尽是一片尸山血海,阿鼻地狱的惨境。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横行战场的锋锐,直接穿透黄巾军的阵型,顿时引起一片大乱
墨瑟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嘴角一抹血迹平添一丝邪魅,狂笑着:“酣畅淋漓,痛快,痛快!重骑兵准备,冲锋!”墨瑟深知自己不能表现太过,气喘吁吁装出力竭的假象
墨瑟做出指挥,调兵遣将,重骑兵早已等待多时,将领如此勇猛大大刺激了他们的争胜心理,但军纪严明,也只能一旁待命,得到命令后立刻兴奋的嘶吼一声:“不能坠了汉军精锐的名师,给我杀啊!”
玄铁重甲将全身与马匹包围的密不透风,只露出杀气凌然的眼睛,精铁武器寒光闪闪,冲锋起来气势犹如千军万马驰骋
无需主帅号令,骑兵头领迅速叫道:“预备,投枪,放!”一齐拿出投枪,骑兵全力以赴投掷出去,顿时像糖葫芦一样穿透无数黄巾军,密集的阵型成为黄巾军此时最致命的可乘之隙!
已经接近黄巾军,挥舞着马鞭,骑兵拿出长枪,借助冲击力又给黄巾军穿了不少“糖葫芦”,造成了不少伤亡,扔掉长枪,骑兵拿出马刀开始砍杀起来。
墨瑟退回阵型里,声如洪钟:“阵型,倍道而行,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杀!”
士兵开始迈动步伐缓缓行进,虽然缓慢但井然有序,步调一致,眼看黄巾军得先锋就要被砍瓜切菜般砍杀干净,但黄巾军能与汉军对立数月自然有可取之处。
黄巾后军,张白骑冷笑一声,合上《太平残卷》,眼神深邃:“试探结束,这个小儿还真有几分本事,但,到此结束了。”
张白骑闭上眼,神色虔诚,嘴里念念有词:“黄天在上,红尘凡间,倾心袒腹,今有危难,望尊弟愿,请神远往,众生轮回,阴阳五行,暂由我控,飞火流星,焚尽天涯,雨雾二泽,蛊人心智,八门金锁,存亡未卜,急急如律令,灭!”
冥冥之中,传来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痴儿,痴儿,也罢,再允你一回。”
晴空万里突然昏暗起来,带着无垠烈焰的天外陨星从天而降,缓缓攻向汉军阵营,而黄巾军则被春风雨露给渐渐消融,直至荡然一空
一望无际的迷雾开始扩散,渐渐覆盖天际,八扇荡着浩瀚无边金光的大门缓缓出现
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环环相扣,又与史籍略有不同,平添一丝镜花水月的气息。
汉军一片惊恐,明显这次的法术与曾经他们遭遇的不是一个级别的,墨瑟也有些惊讶,这方面恰好是他的短板,而卢植却一脸平淡:“多次依赖仙术,以为我没有手段吗?大汉庇佑,高祖显圣,苍天相助,真龙天子,执掌天下,苍生寂灭,一念之间,天地不仁,万物刍狗,大逆不道,必取灭亡!”一抹残片一闪即逝,传国玉玺!
天空传来一个威严仿佛镇压万物的声音:“准奏!”
“砰”陨石纷纷碎裂,迷雾渐渐瓦解冰消,就连光门也有崩溃之忧,但张白骑不依不饶:“黄天霸业,岂能因昏君祖先的“在天有灵”而失败,白骨露野凄凉之人也敢插手尘世,我愿用10年阳寿换汉军的自取灭亡!太平仙灵,速速助我!”
转瞬之间,张白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但远远不止10年,头发鬓白,白胡飘逸,张白骑缺少了整整30年阳寿!
远处的广宗城,张角猛吐一口鲜血,周围的弦灯已经盏盏皆灭,张角轻轻翻开《太平要术》,一个个符文浮现,脱离仙书在空中飞舞,随着八卦、周易,种种光影闪现入张角的额头灵谷上
张角叹道:“大汉基业数百年之久,如今虽国运凋零,但以为师如今之能也不可令其断近一丝一毫,白骑啊,如果你不是只想消灭这股汉军,早就魄散魂飞,就此绝命了,异星降世,恰如白骑此处,必将大变,这就是天命难为吗?南华老师,知天易逆天难,这,就是代价啊。”
张白骑虚弱地倒下,咳嗽了几声,吩咐道:“如今我已用逆道超脱之法灭尽汉军手段,在绝灭阵法里,虚灵难料,福祸相依,但最多不出三日必将被杀阵给几近灭亡,务必斩草除根!”
张白骑眼里出现无边的狠辣,周围的黄巾将领重重点头,张白骑最后嘶吼一句:“为了重现黄天!”就此昏迷。
而阵法里面,墨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角所觉察到,卢植却再次掏出一尊虎符:“以此借法,信影天下,册封众生,仙术尊令,破法诛灭,天道委以,末法小节,无天必灭!”
天地间却传来两种声音:“尊令!无天诸法即逆天,杀!”
“不予,旁末小道,天庭无识!”陨石再次崩溃消失,但迷雾与金门明显稳固
卢植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