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女孩儿显然是始料未及的,但很快就喜极而泣,赶紧跟着他下了楼。
不过严谷看到这些可不是很乐意了。
“大哥,我们只是想偷偷摸摸偷些钱就撤的,你现在把这个女孩儿带出来,你知道她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受那些人渣的欺凌吗?”
“我不介意!”严谷摊开双手说道。
严正是坚持的,但是一看到严谷那样的态度他就感到心里一阵窝火。女孩儿在一旁无所适从,只等面前的两个男人做完决定,她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去何从。
“算了,你要不同意我就自己单干好了。”
严正可怜面前这个女孩儿,不希望她重回魔窟。如果严谷真的就是这样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的话,那他也就没有过多的必要去挽留。毕竟,他只是要结交心善的朋友。
“单干就单干!”
严谷也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似乎很早就想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了,似乎是严正给了他一个台阶,如今他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沿着这个台阶走下去,不用担心会有怎样的难堪。
“就你一个人?”她试探着问道。
严正耸了耸肩,道:“本来有俩呢。”
女孩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严正并不是黑狗的死敌,不过是一个纯粹的路过的小贼罢了。
“那你能……能……有把握打赢他吗?”女孩问道。
“我本来就没说过有把握,是你要跟我走的。走了就跑嘛,干嘛非要和他硬碰硬?”严正也很无奈。
女孩听完这句话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哭诉着自己算是完了。她原本以为严正可以带她重获自由,可没想到严正竟然是自身都难保。
“行了,你也别哭了,相识就是缘,”严正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要想回去我也不拦你,你要想去捣掉那什么黑狗的老窝就赶紧擦干了眼泪。现在我要钱,你要自由,咱们现在境况谁也没强到哪里去,反正都是脑袋挂在脖子上放手一搏,好赖总比现在这样窝窝囊囊的好啊,你说是不是?”
女孩听懂了严正的话,但是她又承担不起失败以后所可能面临的风险。可是,转念一想,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屈辱又令她恨得咬牙切齿,最终她怒目圆睁,大声道:“我跟你干!”
“好吧,反正别抱太大希望,你也知道就凭我们两人,那希望是相当渺茫的。”
“我知道,但不是你说了吗,放手一搏,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像现在这样痛快一些。”
女孩告诉严正她叫杜鹃,已经是黑狗抓来的第七个女孩了。
“那前面六个呢?”严正问道。
“黑狗玩腻了,有的被送给其他的小弟了,有的被杀死以后扔到河里面去了。”杜鹃平静地说着,好像是早已经习惯了。
杜鹃还告诉他,黑狗手底下有七八十号的人,管着这一片区域,抢劫和毒品交易是他们敛财的主要方式,翡翠园酒吧是他们接头的地方。
寻常人并不知道翡翠园的不同,平日里也跟正常的酒吧一样营业,只是他们的非法交易都在二楼的隔间里头进行,所以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这些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有时候会带我过去,去招待他那些客人,我又是个女孩子,他觉得我没胆子泄露出去,所以对我没怎么防备。”
过分的自信,这便是黑狗最大的缺点。他天真地以为手底下的人都害怕他,所以也绝不敢背叛他,因而进行交易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多讲究,却往往留下许多的痕迹。如果哪一天手底下的人不满于他的行为了,随时都可以上公安局去揭发他。但是他却不怕,他说过他在里头有关系。
“什么关系?”严正进一步追问。
“不知道,这些他没有细讲过,我也不敢问。反正就是很硬的关系,不然他也不敢这么胡来。”
现在,严正对黑狗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黑狗较量无疑就是以卵击石,一点胜算都没有。
“算了,谁叫让我摊上这事呢?”他心里嘀咕一阵,便不再去细想了。
“走,带我去那个翡翠园吧。”
“现在吗?”
“对,就现在,我们先过去探探他们的老底。”
其实严正是不怎么乐意去翡翠园的,和大多数农村出来的人一样,他一向认为酒吧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地方。而且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也时刻影响着他,让他远离酒吧这样的场所。在老一辈的人眼里,酒吧就更加是个禁忌的话题了。在他们眼里,仿佛每一个去酒吧的人都是不正经的,而他们也总是将酒吧和等行为相联系起来。要是谁家孩子去了酒吧了,那么他们一定会为他感到羞耻。
酒吧不算远,骑着摩托车没有一会儿就到了。
而对于酒吧,严正还当真从来就没有去过。如今,他在想着如何才能够让自己看起来稍微镇静一点,不至于让杜鹃发现自己的慌乱。但后来发现这些都是多余的,因为杜鹃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了。
“你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吧?”杜鹃问道。
“呃……呃……”严正试图找些什么话搪塞一下,起码让自己不至于这么尴尬,但后来发现那只是徒劳,于是只好承认,“是,我是没来过。”
“看的出来,”杜鹃淡淡地说着,“尽管你努力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来,可当你松懈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