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外的云千洛已然一身孝衣的走到了院中央:“云天心,如若是你冤枉了我呢?”
圈套,绝对的圈套,云天心并不笨,方才只是求胜心切,也只能怪这几天让云千洛给整的太惨了,要不然指定不会明知山有虎却还向虎山行。
“那就以宫规处置!”齐陌煜走了过来,脸上没有了温和的笑容,反倒是冷冽的眼神扫向云天心,这女人可真丢份,跟在太子爷的身边,也只是连累而已,齐陌煜眼神坚定的看向了自己的姑母齐皇后。
齐皇后这会儿也是气到没脾气,对云天心失望之极,故而也有点明白侄儿的意思:“好,那就请太医过来,如果这事是天心你冤枉了洛儿,那么将以宫规处置。”
宫规定规定,凡是诬陷其它妃嫔的妃子,如若查后属实,轻则仗型,重则割舌!而云天心犯这事,如真是冤枉的话,那么必定割舌,那就是离死也不远的了。
云天心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宫规后,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怎么就忍不住呢,就像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一样的。
……
“王太医到……”有下人这么的通传着。
那王太医先给皇帝老儿请了安后,这才听了齐皇后的吩咐要给云千洛看诊。
看诊前,云千洛又说了一句:“云天心,现在,给我道歉,然后穿上孝衣,为爹爹守孝,我就拒诊,你也无需受宫规所责罚。”
这是她给云天心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过她说完这话后,却又是一阵的干呕,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没有**,连她自己都怕要以为是害喜了呢,更别说是别人了。
云天心见此情景,更是一乐:“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输,也烦请你好好的给众位说说自己怀的谁的种?”笑死人了,自己也不见得会输的,这明明就是害喜的症状好不好!
云千洛稍稍平静了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行,地狱无门你偏来,那就别怪这个当姐姐的心狠了。
王太医闭着眼晴把着脉,左手把完把右手,右手把完把左手,如此三番两次的,倒是让一干人起了急的。
“太医,是害喜了吧!”云天心着急的问。
良久,王太医才是开口道:“禀告陛下,脉像平稳,未有喜讯。”
“你有没有搞错,她明明就有孕吐的症状!”云天心不服的嚷嚷着。
王太医却是摇头:“刚才老夫之所以多把了几次,就是确定别有什么误差,如今可以以老夫三十年的医龄来担保,云小姐只是寻常肠胃不适才引起的干呕,并无害喜。”
云天心的身子往后退了一退,却是毫无退路,因为她的身后正是那几个看好戏的皇子们。
“云天心你身为云雷将军的女儿却在父亲过世时,一不着孝衣,二未守灵,反倒诬赖长姐,你该当何罪!”皇帝老儿轻飘飘的丢出这句话来,心底里也是怒极了的。
“父皇饶了我吧,天心知道错了,天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我不想的……”云天心求救的跪倒在地,可怜兮兮的看向太子爷凤齐烈。
可是太子爷却是在心底冷哼:云天心,你好大的狗胆儿,就算是怀有本宫的孩儿又如何,能给本宫生儿子的女人多了去的,还差你们脑残的女人吗?
“皇上饶名呀,饶了天心吧……”云二夫人也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
皇帝老儿一看云二夫人求情,眼眸之中的恨意又深了一点“来人,把云天心拖出去,按宫规处置,念其有孕在身,先行押往冷门宫,待生下孩子后,再行施刑。”
“不要呀,锦程,千洛,天心可是你们的妹妹呀,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吗?”云二夫人哭喊着……
云锦程冷漠的看一眼那跪倒在地的母女:“我云家没有这样的女儿,我云锦程更没有这样的妹妹。”
云二夫人一咬牙:“皇上,就不看别的,也看在民妇曾为皇上立过功的份上,饶了我的女儿吧。”
这多年不提的秘密让人提了起来,引得皇帝老儿身子僵直住了,而云千洛却是眯起了一双凤眸,二夫人跟皇帝老儿有何交易?
“皇上,求你饶了云天心吧,也让我父亲走的安稳一点吧。”云千洛走上前跪倒在皇帝老儿跟前求着情。
云锦程却是一怒,走过去,一把拉起云千洛:“不许跟那没良心的女人求情,她就不是我们云家的人。”
云千洛摇头:“哥,父亲在的时候,一直教育我们,家和才能万事兴,而如今父亲尸骨未寒,如若妹妹又因千洛的事情而遭了罪,那千洛如何对得起爹爹的教导。”
“是呀,大哥,我们是一家人,本就该团结起来的。”厅内跪着的云天雪也是走了过来,而后云三夫人也走了过来。
除了云锦程之外,这几人齐齐的跪成了一排:“求皇上饶了天心吧。”
那边的三皇子性格有点急,所以这会儿早忍不住的小声嘀咕着:“就说嘛,云千洛这女人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的妹妹还为她求情,真不值得。”
老五老六也咐合着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没有像老三那样单纯直接的就事论事。
这今天的事,就像是一个设好的圈套,从云天心进门开时,就已然开戏,像是经了排练一般的,而方才云千洛那求情的理由实在是牵强。
云千洛也是在听了云二夫人说的立功之事后,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