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向牧李,神思还有些迷惘“怎么了?”
牧李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期盼,他说道:“那人来历不明,也不知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现在我们也别无他法了,白姑娘可否试试救下阁主他们。”
说完,他单膝跪地作揖“还请白姑娘出手相助。。”
牧李这一跪下,后边的安歇儒生们,稀里哗啦跪倒了一片,各个高喊着:“请姑娘出手相助。”
救人倒也没什么,我本来也急着救下安澜,唯独是怕落下失败了之后,落下埋怨,因此眉宇间就带着为难。
牧李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因此斩钉截铁的说道:“白姑娘尽可放心,儒门上下不是是非不分之徒,哪怕您最后失败了,也绝不埋怨。”
有了牧李这句话,我心中顾虑一扫而光,经过两天相处,我一直觉得牧李颇有儒门先贤之风,定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于是我逼近红魔血气,靠拢那一群儒生,而后说道:“我也只能是试上一试,如若不成,还请原谅。”
儒生们纷纷说道:“绝不会恩将仇报的。”
我点头,飞速下坠,直到与书院只隔两米之高的程度才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翻滚着的血气,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神秘人的那一句提示在不断的回荡着。
浩气银河吗?我沉思,须臾心神一动,银河便从我的丹田内飞了出来,它宛若一匹修满了星辰的丝绸,银光漫撒,照亮了半边天,静静的浮动在我的胸前。
太漂亮了,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没想到一只手先我一步,触碰在银河上,我抬头看去,原来是牧李和那个曾庆。
牧李激动万分的说道:“是浩气银河,着质感绝对不会错的。”
曾庆捏了捏银河,也笑了起来“确实和古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阁主他们有救了。”
牧李转头喊道:“同袍们,是浩气银河无疑。”
牧李的话音一落,儒生们齐声欢呼起来,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各个瞪大眼睛看着我身前的银河,就好像看到什么稀世珍宝或者濒危动物一样,而后又齐刷刷的看向我,这目光我实在是吃不消。
我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为何如此激动?”
牧李和儒生们的面色变得很微妙,牧李问道:“白姑娘,你不知道浩气银河的用处吗?”
我窘迫的摇头,我对儒门的事情两眼一抹黑,怎么可能知道,尴尬的硬着头皮说道:“好像可以带人飞起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冷风呼啦啦的刮过来,儒生们面面相觑,一个不知道浩气银河的家伙练成了极其罕见的浩气银河,这是上天给儒门开的一个大玩笑吗?
封严噗嗤的笑了,曾庆和牧李对视一眼,都是苦笑不已,牧李说道:“事不宜迟,还请白姑娘去识海之中找找,应该有操纵浩气银河的口诀。”
我点头,在神识在识海之中,晃来晃去,除了发现生容主和乾坤葫芦的虚影以外,真是没其他的了。
大概是我耽搁的时间太久了,识海中,乾坤葫芦的虚影一晃,白夜的声音响起“笨蛋,你忘了你读的那本庄子吗?你的浩气银河是因庄子中的逍遥游和庖丁解牛两篇结合而成的,你需要领悟其中的真意就可以操纵。”
我似懂非懂的体悟着,突然神识一晃,我就晕晕乎乎的看到牧李等几十个人,期盼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说:“我还是不太清楚,不过试试看吧,还请各位让开。”
牧李立刻带领着儒门的同窗们站在一旁,我稍微向前拉开与他们的距离,仔细回忆了安澜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之后,念出了第一句口诀“吾生有崖而知也无涯”瞬间如丝绸般的银河张大了无数倍,就像是天河清澈的水,泛着波光粼粼的银光。
身后的传来了惊呼声,有人在忍不住窃窃私语“传说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闭嘴,不要打扰白姑娘”
集中注意力,我念出了第二句“鲲之大,扶摇直上九万里,其翼若垂天之云。”
浩气银河滚滚东流,奔腾而去,直接覆盖在红魔血气之上,感到了浩气银河的侵蚀和威胁,血气幻化做张牙舞爪的野兽,扑上去撕咬。
我心神一紧,浩气银河便不停的翻腾,几乎要消散的样子。
牧李飞到我面前,出声道:“白姑娘稳住心神,千万不可胆怯动摇,儒家浩气以自身的正气和胆子作为根基,如果你先一步退却了,浩气银河的力量就减弱或者消失。”
“我明白了”深吸一口气,我摒除杂念,整个人直接钻进了血气之中,牧李惊呼:“白姑娘!不能进去。”
我没理他,只听见似乎是曾庆的声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姑娘尽管放开手脚,我们会随时提供援助。”
我喊道:“那就拜托了”召唤出天道之光护住我自己,看向前方不远处,此时银河气势低落,血气正双爪按住银河的一角,拼命的撕咬。
我能够感受到随着银河的损耗,身体内力量的流失,要速战速决,我下定决心,一股脑的念道:“手之所触,肩之所依,足之所履……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随着我念诵的声音,浩气银河不再是散漫的铺成一摊子,相反它快速的蜷成一团,滴溜溜的转动着,所到之处,血气消融,所化成的野兽发出惨烈的哀嚎之声。
那野兽后退几步,四处环顾,突然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似乎知道我是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