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花,寇明嫣也提了几分兴致,觉得真是不能白来,管她别人怎么闹呢,她要好好看看,何况水榭内她也是呆得很是尴尬。
四小姐这时才真的松口气,刘家是她表姨家,刘婉玉能把人领走是最好了,不然她也怕一会闹起来。
刘婉玉一直带着寇明嫣往外走,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平台往前走,两侧栏杆上的帘子已放下了,遮住了刺目的光线。
来到亭子内站住,视线开阔起来,亭内的帘子并没放下,靠着低矮的栏杆往远处眺望,只觉得气爽神清,烦愁尽忘。
难怪吴均说‘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事务者,窥谷忘返。’自然界的鬼斧神工,自然景色最是动人心扉。
见跟前没人,刘婉玉才仔细看了看寇明嫣的疤痕。
“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一听说都吓傻了,可是我娘下了死命令,把她身边的人都换过来盯着我,连丫环都被警告了,一直到今天才跟着出来。”
“没事,咱们两个,我还不了解吗?”
没人了,刘婉玉说出了知心的话,对母亲很是不满意地蹙眉,寇明嫣没看见刘婉玉的娘,应该是在另外的地方,大概是世子夫人在招待。
她自然是没什么不满的,见刘婉玉又提起了这事,刚要开口……。
刘婉玉却咬了下唇,“我订婚了,是孔家,最重规矩了,我娘怕……。”
“孔家,怎么是他们家?”
一看寇明嫣的表情,刘婉玉撇了下嘴,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了,“不好吗?文人的顶峰了,对我们府里来说算是高攀了。”
见她的表情,寇明嫣轻笑了声,随后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叠声地道:“好,好,你这样的才女正好配孔家的儿郎,相得益彰,非常般配,呸,谁说咱高攀了,他们孔家能娶你这个大美女,那是烧了多少高香,祖上积了德了。”
她不是她,不能在这个时空里把过去的思维带入,连她都会慢慢地被同化,何况这里的长久居民呢。
刘婉玉听完自己姐妹的长篇大论,笑怎么也止不住,“诶呀,你这话,也就咱俩说说,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不然笑死人了。”
这孔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到有些像是魏晋南北朝时的王谢一般的家族,是大齐第一代宰相的家,以后又出了两个宰相,族内名士辈出,人才济济,千年间流传出不少传奇,是龙子龙孙都弯腰的人家,无论谁当皇上都挺立不倒,刘婉玉的娘到是真的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想到自己那个世界也有个周游列国的孔老二,寇明嫣只觉得这个姓好,真是无孔不入,处处都有痕迹。
不过这也说明了刘婉玉的优秀,不然以孔家的挑剔,怕是认识的,也是不行的,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公子。
亭子里语笑嫣嫣,亭子下面,绿叶随着风摆动起伏,荷香扑鼻,远处小船上穿梭其中,不知是在做什么。
沉默了一会,刘婉玉把昨天寇家人打了王思聪和柳碧瑶的事告诉了寇明嫣,寇明嫣也吓了一跳,这么生猛。
“你没看威宁侯府一个人没到吗,那个柳碧瑶的嫡母就是姓尤,她还有个马上要办及笄礼的亲生女儿。”
寇明嫣一听咧嘴苦笑,这个年代就是喜欢牵连,她不喜欢牵连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牵连,可是真是没办法。
她现在是行一步,看两步,顾忌重重的,真是短寿啊。
“你以后怎么办啊,疤痕也不遮着点,当初你怎么就想不开,薛家也没什么好的,比薛奕翔好的有许多的,我真是奇怪。”
在刘婉玉的心里,她这个朋友也不是个真的想不开的人啊?弄到现在这样,哪家还敢娶啊,可是女子总是要嫁人的,这么明显的疤痕,就是嫁去外地,也是要解释的,平添了许多难堪。
面对刘婉玉的怪责疑问,寇明嫣一时无语,从前刘婉玉就对薛奕翔颇有微词,提醒过寇明嫣多次。
可是一个是未婚夫,一个是好朋友,感情又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还有不甘心,到底是走上了不归途。
看着刘婉玉痛惜的神情,她心里感动,只能含糊道:“薛家让我去给别人做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是从前这个身子踏上不归路的原因,寇明嫣现在每每想一下都是刺骨的寒冷,只是人心不古!
“什么?”
刘婉玉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见寇明嫣没说出选的是谁,也明白寇明嫣的为难,可是刘婉玉的爹爹也是朝中大员,想了下能让薛宰相攀附的,不过是那两个中的一个。
“他们没有女儿,竟然算计你。”
这皇城里有人投机,刘婉玉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少,那些小姐妹们也有被家里人送进皇子府的,正妃位置只有一个,其她的说是侧妃,也不过是个妾,以后就是真的成为最尊贵的人,皇后的位置也是一个。
刘婉玉庆幸自己的父母没有卖女求荣的心,“你那个家里啊!”她深深叹了口气,“以后到是没有打主意的了,好好的吧。”她想到每年都来的二皇子,不知道是不是他,不过还是提了句,“今日里不知二皇子来不来,毕竟二皇子妃的家里出了事。”
寇明嫣一愣,二皇子妃怎么了,随即她的脸色都变了,她想起来了,二皇子妃是威宁侯府的大小姐。”
五老爷到是真的疼惜自己的女儿,结了个这么大的仇家,二皇子要是上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