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并没有将她和彻的事情告诉贞贞她们,毕竟贞贞和大白那个大嘴巴一定会弄得全校皆知的,她可不想成为女生们的众矢之的,所以她们并没有像往常的校园情侣那样在学校约会。
练功房里,念恩穿着黑色的芭蕾舞裙练习老师刚刚教的《黑天鹅》,同学都走了,偌大的练功房只有她一人。她在压腿的同时反复练习手臂的动作。她的眉头微皱,舞者的完美主义让她对自己的表现耿耿于怀,她无法完美地诠释黑天鹅的**,挣扎,不懦弱,她无法表现那种对快感的渴求,可能是自己的经历还不丰富,无法体会复杂的情感。
当她转身时却看到彻坐在角落正拿着一个画板和一支笔,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彻低头仍在完成手里的作品。
可能是自己刚刚太过专心,没有注意。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上舞蹈课的地方离学校不远,而且又是下午,念恩从来没让彻来接过她,但他总是会陪她一起来。
“我刚刚没有回去。”
彻抬起头,把手中的画板转过来,一个盘着精致发髻、肩胛瘦削、有着天鹅一样优雅的修长脖颈的芭蕾舞女孩跃然纸上,但那个女孩却眉尖紧,显然就是刚刚念恩跳黑天鹅的状态。
“原来你画画也这么好?画得不错。”念恩拿着纸仔细端详,“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漂亮?”她看着彻坏笑。
“你只是比较上相而已。”
念恩被他的话气死。
“今天不是有同学来找你还书?”
被彻这么一提醒,念恩才想起来。之前借给一个男生一本书,约好今天来还,此刻人家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吧,大冬天的。
念恩赶紧收拾衣服,准备出去找那个男生。
“你在这里等着。”彻说完很快就出去了,不等念恩回答。
之前和她无意中提起,他竟然记得。
当初那个男生找她借书,她刚好知道彻的书房有,就和他说了声,拿去给人家。
不一会儿,彻就拿着回来了。
“外面下雨了,有点冷。”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让念恩披上。
“你和他说了什么?这么快就拿回来了?人家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我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彻很平静地说。
“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多没礼貌?再说人家只是借书而已。”念恩生气了。
彻原本平静的脸上竟然笑了。
念恩知道他又在骗她。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求我。”
看着他傲娇的表情,她恨不得掐死他。但无奈,看了看四下没人,她快速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那张脸上写满得意。
“我和他说以后借书直接找我借,反正你的书也是从我书房拿的。”
呃..念恩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后借书只能借给女生。”
“原来你介意啊?所以今天特地来接我?特地替我拿书?你吃醋了?”念恩故意说。
彻没有说话,帮念恩拿起包拉着她往外面走。
“他就是我大一社团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但他也是男生。”
“那你还不是经常被女生包围?”
“为了让她们知难而退,是时候宣布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完了,被将一军,念恩无语。
1月份正是黎海最冷的时候,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冷风拂面。彻撑着伞,她缩在彻的怀里往后山别墅走去,心里却一点也不冷。
由于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念恩有意在学校里和彻保持距离。虽然没有像校园情侣一样约会,但她们经常一起回后山别墅,去海边木屋,去爬山去看海。她享受安静地和他坐在礁石上看夕阳,喜欢他拉着她的手下山,喜欢在厨房里倒腾出新菜,看着他吃完。他陪她自习,帮她复习。她跳舞,他画画,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快乐。他好像什么都会。荔枝在念恩的照顾下越发胖了,本来就不大的脸现在都要挤到一起去了。
这一晚彻正坐在书桌前为一个软件公司编写程序,阳台门打开着。一个身影从阳台边走来,荔枝半睁开眼睛看到不是外人,“喵”了一声示意又继续睡。
来人恭敬地低下头:“殿下。”
彻抬头看看眼前的人,纳闷这次老师为何如此循规蹈矩,不故意袭击他,不过从他凝重的表情上他大概猜出几分。
韩锦忠身材矮小,敦厚,平日上课时笑脸盈盈,私下同学都觉得老师长着一张喜剧的脸。但如今严肃起来也能把人吓死。
见彻没有说话,韩锦忠继续说:“听说殿下最近发生了一桩喜事?”
“您听说了,看来保密工作还是做的不好!”彻装作懊悔的样子。
“您是打算一直瞒我下去吗?”韩锦忠的语气里满是责问。
“如果我和您说您会祝福我吗?”彻说,“我又何必让您不开心呢?”
“你还知道我会不开心?”韩锦忠挺直身子,不再是一个臣子的样子,而是以老师的口吻说:“如今你的胆子大了,明知我反对的事情你也开始做了?”
“老师,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自然是不想和您冲撞的,但...”
“你当初执意转进这个学校就是因为这个女孩?”
“是。”
“自古血族和人类是不同的物种,不可能在一起的。”韩锦忠言辞恳切。
“不试过怎么知道?血族和人类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