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真看着他走进一个公共停车场,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两眼,“你来这儿干嘛啊?”
“你怎么还跟着?”宋文渊拧起眉头,“回去。”
“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儿的样子……啊!”康天真话没说完,突然被宋文渊一把搂住,转身按在一辆黑色的车上,“卧槽!!!”
“别说话,”宋文渊压低声音,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将人禁锢在自己和车门之间,从背后看,仿佛正吻得难舍难分。
康天真被压得喘不过气,余光看到一辆轿车从背后开了过去。
我去!!!这感觉真像是被惊蛰的第一声春雷当头劈下,五脏六腑震了个碎如齑粉,宋文渊柔软的嘴唇伏在耳边,温热的呼吸钻入耳洞,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爽,刹那间就让他心脏狂跳,膝盖都软了。
目送那辆车开出停车场,他猛地一把推开宋文渊,“你特么xìng_sāo_rǎo我?”
“你想太多了,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宋文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回头看一眼那渐远的车子,利落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席。
康天真自发自觉地坐在副驾驶上,控诉,“你抱我了!”
宋文渊打火,车子轻巧地开出,一脚油门,飞快地跟了上去,风驰电掣间淡淡地说,“都是男人……”
“那你还亲我了!”
“!!!”这回轮到宋文渊被雷劈,吃了一惊,扭头看向他的眼睛,“我没有。”
“别看我,你好好开车,”康天真把他的脸扭向前方,继续控诉,“你刚才就是亲我了,你用嘴唇亲了我的耳朵,不信你摸摸,我耳朵现在还火辣辣地呢,都羞涩了。”
“……”
康天真坐在副驾驶上没事儿做,就一张嘴皮子喋喋不休,“别以为我家里基佬多,我就会是基佬,告诉你,没有的事,我喜欢璧影的,我跟她青梅竹马,我太奶奶是她太姑奶,我俩在一起这叫亲上加亲……”
“……”
宋文渊觉得跟这家伙打交道有点累。
康天真嘴碎话多,一路从市区说到郊外,眼看着说得路灯都暗了他还没有停,惊奇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林,“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不是我带你,是你自己硬跟上来的,”宋文渊扭头看他一眼,突然笑起来,“我要是把你绑架了,你大伯会付多少赎金?”
康天真哈哈哈大笑三声,认真地掰着手指算道,“你找我大伯,估计他还会倒贴钱求你撕票,不如找我大爷爷,他会把整个孔家都送上来的,只是千万不要被我妈知道,否则你就惨了,他会把你碎尸万段,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啊,小心!”
前方的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拐上岔路,宋文渊猛打方向盘,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车子擦着路障拐了过去,他脚踩油门,刚要加速,却见对面的车子速度渐渐慢下来,两车几乎并排行驶。
“被发现了?”康天真问,“你到底在跟踪谁啊,那车贴的膜不错,完全看不清。”
宋文渊往外瞥一眼,压下帽檐,沉声道,“你把帽子戴上。”
“他认识我们?”康天真飞快地拉起连帽衫的帽子,顺手将拉链拉到最顶,整个人缩在连帽衫里,只露两只眼睛,“这样行吗?”
宋文渊抽空看了一眼,一见他那怂样儿,紧张的心情瞬间消失,简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行。”
康天真两手攥成拳,放在眼前如同望远镜一般,往对面的车里看,“他是要逼停你吗?卧槽,那是什么???”
只见那辆车上窗户慢慢降下,一个黑黢黢的枪口伸了出来,康天真刹那间吓成了傻逼,嚎叫,“啊啊啊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啊啊啊啊……”
“闭嘴,”宋文渊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靠在路边。
急速的行驶和骤停把康天真晃得七荤八素,若不是系着安全带,他现在已经撞破前玻璃飞出去了。
宋文渊坐在座位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直到对方消失在夜幕之中。
半晌,康天真才回过神来,嘤嘤嘤地咬衣角,“为什么会这样?刚才那是枪吗?是枪吗?为什么会被枪指着啊?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
“抱歉,”宋文渊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圆脑袋,轻声道,“让你受惊了。”
“不是……”康天真一把扯下帽子,顶着一头乱毛看向他,“对面那车里是谁啊?跟你有什么恩怨?”
“是肯巴德,”宋文渊道,“我跟他之间若要论恩怨,大概能算……国恨家仇?”
康天真斜眼,“……你他妈是在逗我?”
宋文渊缓缓发动了车子,原路返回,淡淡地说,“他在中国策划大量古董外流,这是国恨,走私的那个古董是我宋氏家宝,这是家仇。”
康天真吃了一惊,“还有这事?所以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跟踪他?不对,他来荒郊野外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
宋文渊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喂,你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还有好几个呢……”
从郊外回到市区已经是凌晨1点,康天真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低头看着眼前这辆别克君威,“话说,你是跟我一块儿乘飞机过来的吧,那这车是哪儿来的,新买的啊?”
宋文渊锁了车子,“有一个行业叫做车辆租赁,我的大少爷。”
“……”
大晚上公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