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阙阁波心亭内,北宸雨躺在白白的肚子上,脸色微有苍白,神色落寞,把玩上的一片落叶,一脸颇有些愤愤之色。
事情起于今早,还真是让人抓狂且囧。
今早她一睁眼,麝香和幽兰的香味涌入鼻子,颓然发觉她在一个人的怀抱,再抬眼一看居然是容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女孩子家的贞洁她到底还有没有?为什么她会在容寻的怀里,谁来告诉她?
就在北宸雨茫然不知所措间,容寻也跟着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推开怀里的北宸雨,随即将外衫兜头扔向北宸雨,让她擦一下口水。
北宸雨头顶顿时被一片阴影笼罩,这又是什么情况?
现实是不是反过来了,明明被非礼的是她?她反倒被容寻这么一个天奴给嫌弃了?这到底有没有天理了?
待她拿下那外衫,容寻已然不见了踪影,想抽人,都找不着对象,真是让人郁结。
南纤染来到波心亭,看着一脸郁郁的北宸雨,问道:“怎么了,谁敢惹我们的北护法呀?”
北宸雨见是南纤染,一身大红色撒花烟罗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尺有余,步态轻盈柔美,千青丝散开,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如同娇嫩的花瓣般,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被当作枕头的白白,见到南迁染的第一时间又逃了,动作迅速无比,显然演练过无数次。
北宸雨:“………”
南纤染:“…………”
北宸雨怔怔的看着南纤染,南纤染嘿嘿一笑,径自打圆场道:“这么特别的欢迎仪式,还是你们家白白特有。”南纤染说完,暗自腹诽:上次都救了白白,还抱了它,这么一次还是这般,难不成这就是惹到这一只小心眼兔子的后果,回回都能令人冷场。
北宸雨见南纤染视线转过来,直觉南纤染的一身装扮耀瞎双眼,犹自小声道:“真是一只活于冰雪世界的花花蝴蝶,每次出场都那么拉风。”
小声终归小声,但是都是习武之人,又怎么能瞒过南迁染呢?南纤染咬紧牙关道:“你说什么呢?好心来看你,却不识人好心,不过我也习惯了,你一贯如此。”心里又补了一句,跟你家的白白还真是一样,还真是养有什么样的宠物,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来看我什么呀?”北宸雨不解的问道。
“你是病糊涂了吗?还是病没好呀,就在前几日的时候,半阙阁不是有传你因宿疾之故,需要闭关修养吗?怎么短短的几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听到南迁染这么回,北宸雨倒有些发愣,她这几日一直被拘在暖阁,哪有时间对外传什么宿疾之故,况且昨日才是蛊毒发作的时间,依半阙阁封闭的状态,消息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这么快传到南系,虽然很讶异但是还是礼貌的回道:“好多了,谢谢阿染的关心。”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又以为关心了一只白眼狼呢?”
北宸雨:“………”怎么听着就这么刺耳呢?
北宸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从那里知道的?”
“哦,我前几日闲着无聊便上门寻你,却被告知你因宿疾发作,需要闭关调养几日,如今见你已然好多了,看来恢复的不错,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北宸雨听着南纤染的话,觉得额头的青筋跳的欢,就说这其有蹊跷,不然被拘在暖阁那几天,怎么不见有人相寻,便问道:“阿染,是谁告知你说我宿疾发作?”
“你是怎么了?怎么问的这么奇怪?难道我不该知道吗?”
北宸雨:“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知道替我传话的谁?”
“替你传说的不就是半阙阁的殿门守卫吗?那日我来寻你,都被拦在门外,连殿门都进不得?”
北宸雨:“你是哪一日过来寻我?”
“你是不是心里过意不去,知道把我这个救命恩人拦在门口不对,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计较的。”
北宸雨:“………”如此神的逻辑,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南纤染犹见北宸雨神情愣在那里,似是带点茫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分明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敢说不是吗,我还救你两条命呢?你的一条,你的白白一条?救命之恩大于天,你什么时候还?
北宸雨已经没任何表情了,无力道:“这样也算……你确定………?”
“当然,你的宿疾之所以发作,不就是因你擅自硬接了笺罗打你的一掌吗?若不是我拦下那笺罗的第二掌,你会好好的在这里与我说话吗?”
北宸雨:“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南纤染:“啧啧啧,你今日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况且你说这话也太见外了,有心关心你,自然会知道,怎么还不许我担心你不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宸雨说完将脸瞥向一旁,不再看南纤染。
南纤染:“怎么生气了,说你两句都不行了,好吧,不逗你了,那日我来半阙阁寻你,被守卫拦下,那守卫告知我说,你在书房留书,说因受了内伤,引发旧疾,需闭关调养几日,这几日半阙阁闭门谢客,当时我觉得有些反常,以你闷骚的性格,就算是闭关调养,也不用在书房留书吧?我执意要硬闯一探究竟,那守卫无奈,抖索着拿着你留书的字迹给我看,我一看那字迹,除了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