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潺潺流动,蒸气冉冉,扑面而来的丝丝暖意,北宸雨一睁眼,发现她躺在一片烟气缭绕的地方,再一仔细打量,油然而来的熟悉感,这不是她在镜湖深处的枫林暖阁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北宸雨清醒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突兀的记不起一些事情,难不成真是她单纯的走到枫林暖阁来?可胸口一阵隐隐作疼,提醒她,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蓦然想起那张被放大的容颜,对了,是容寻,难道是他将她带到这里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北宸雨回想着,颇有些激动,一时岔气,胸口不禁再次生疼,似是有一口气憋着,尚未疏通,原本就受了内伤,如今还遭内力反噬,这周身的功力不知道还剩下几成,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容寻,北宸雨没甚把握,挣扎的从榻上坐起,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容寻的身影,周围只剩下流水潺潺的声音,难道他不在这里?
汤泉涌动,云烟缭绕,容寻衣衫半解正在汤湖静心的打坐,周身冒着一团热气,循环往复,只见从他身边流动的汤泉颜色加深,任由泉水潺潺流动,反复洗涤,他抬看了一下背,原本布满的黑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淡化了不少,这段时间压制毒素,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不曾想这里的天然汤泉竟是这毒素的克星,出其意料的压制了星蛊,还真是误打误撞。
北宸雨小心翼翼的留意暖阁的情况,探测了一番,并未察觉有人,料想容寻多半不在暖阁,顿时松了口气,几番下来,浑身已被蒸出了汗意,这暖阁的汤泉,正好可以用来洗浴一番。
北宸雨用脚撩了一下池水,一阵舒适之意,从脚边传来,伸准备解下衣带,不曾想,便被池子里涌出了巨大的水花给浇了,扑头盖脸的,好大的一朵水花。
容寻从池子水花而出,半裸的身躯沾染着水滴,容寻迅速披了一件xiè_yī松松垮垮的在身上,千青丝被水汽蕴染,散在身后。
北宸雨被浇了一身,浇的一脸狼狈,透过巨大的水花看到了容寻的身影,傻眼了,什么情况,心里不禁感叹道:好一副美男出浴图,月笼人家,沉香入月,只是这全程都被她所看到,她该做什么反应?是不是得尖叫一声,喊一声流氓,以示娇羞呢?
“护法,有偷窥男人洗澡的嗜好?”淡淡好听的嗓音想起。
北宸雨脸一下羞的通红,饶是她贵为一系之主,也从没遇见这种情况,不是看的入迷,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容寻为什么会从她的汤泉了冒出来?
容寻看着北宸雨傻站在汤池旁,拢好衣裳,便要离开汤泉。
“等等……”
“怎么护法还没欣赏够吗?”容寻嘴角噙着笑,冷冷的回道。
北宸雨听完气急,一时间硬着脖子道:“我向来对雌雄不辨的人妖,不感兴趣,况且还是像白斩鸡一样的身材?”
“哦”容寻向着北宸雨凑近了几分,一字一句的在北宸雨耳畔道:“雌雄不辨的人妖,白斩鸡的身材。”
温热的呼吸,湿湿的喷洒在耳边,北宸雨琉璃色的眸子瞪大了看着眼前被放大的容颜,短短的对视了一秒,北宸雨兀自将视线挪开,很不凑巧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松散的雪白的xiè_yī,敞开了一丝衣襟,人鱼线,还有腹肌,如墨般的青丝滴着水滴,如此的魅惑,北宸雨霎那间耳尖通红,竟有种快要流鼻血的冲动。
容寻贴着那张通红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被水花打湿的浅衣正粘在玲珑的娇躯上,容寻的瞳孔显得越发的幽深。
一件扑面而来衣衫罩在北宸雨身上,打乱了绮丝,反应过来的北宸雨,惊觉她被看光了,只觉全身的血气顿时涌到了脸上,再怎么样也淡定不了,怒道:“啊,容寻你这混蛋,敢轻薄我。”
容寻听着北宸雨的一声尖叫,淡淡的道:“放心,我对你的小身板提不起任何的兴致,我还没qín_shòu到摧残小幼苗的地步,况且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
“你……”
什么叫一人一次,北宸雨郁结,她是无意看到美男出浴图,他却是有心的看到她这么狼狈,北宸雨怒瞪着眼前的人,如同一只发怒的猫咪。
容寻颇为无辜的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我又没对你做些什么!”
“那你将本座带到这里想做什么?北宸雨问道。
“你说呢?容寻咧嘴轻笑,颇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北宸雨顿时泄气了,她知道她的天奴与众不同,也领教过他棋艺,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大的胆子,竟将她挟持在暖阁,如今她重伤在身,不知道从他里逃出有几层的把握,北宸雨眼睛转动滴溜溜的思索着,不过一抬眼便见容寻仍是盯着她瞧,上下打量,甚是仔细,当即气不过,便出朝容寻脸颊而去。
容寻抓住北宸雨的,圈住北宸雨,不给她有扇他的会,出声道:“护法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北宸雨整个人被容寻气的要冒烟,真乃奇耻大辱,这淫贼。
容寻看着北宸雨脸色涨的通红,就知道北宸雨想偏了,于是换一种方式问:“护法可是觉得周身力气在悉数的消失?”
北宸雨正在气头上,加之本就受重伤,身疲力尽,本就正常,凭什么还被容寻奚落,她觉得周身很不妥,气的周身疼。
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