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区的风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念兰泽温和的笑道。
“怎么会没事了,现在暑夏季节生病,是不可能那么快好的。”
他抱起了他,那样单薄的身躯,实在太轻。
“萧妄顷,你干什么?”
念兰泽顿时慌乱了,仿佛在面对一件很大的事。
“你再挣扎,我就亲你了,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呢?”
萧妄顷抱怨的抱着他,抱着他走了出去。
“我自己可以走!”念兰泽淡淡的说着。
“你睡吧,睡醒了,我们就到了!”萧妄顷安慰似的。
“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可是我不困!”
“主子,马车……”
鬼马面仿佛看见了一件什么很稀奇的事。
萧妄顷那样一个流连烟花之地的浪子怀里抱着一个美人本来不稀奇。
可是如果这个美人是个男人呢?而且念兰泽身上披的那样披风是萧妄顷母亲的遗物。
萧妄顷放下念兰泽,扶他上了马车,
念兰泽能感觉到这确实是一辆豪华的马车,蚕丝的织物,光摸着就觉得非常的舒服。
那个气味,他闻到了,那晚杀他的那个人的气味。
说着,他一跃而出,攻击向鬼马面。
鬼马面一惊,顿时用力的一掌截住了念兰泽打向他的一掌。
念兰泽知道他是萧妄顷的属下,就只是轻轻一掌,有形无力。
而鬼马面处于本能接到偷袭的反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那重重的一掌迫使念兰泽径直地跌回马车内,吐出一口血。
鬼马面还是退后了几步,念兰泽虽说有形无力,可是那样的功夫还是让鬼马面跌落在地。
“兰泽?”萧妄顷喊了他一声。
“我没事!”念兰泽温和的笑了:“他就是那夜攻击我的人!我刚刚试出了他的功夫!”
说着,剧烈的咳起来,吐出喷涌而出的血腥味,在那月白色的衣服上开出了大片的血梅。
萧妄顷狠厉的看向了鬼马面,鬼马面低下头,没有说话,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七公子,真是抱歉,那夜……”
鬼马面没想到这么礼貌的公子在遇到想要杀他的人之后还抱有善念,这让他这个习惯杀伐的人不由得仰望。
他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为什么自家的主子会与七公子走得那样近。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吗?”念兰泽温和的笑笑,紊乱了鬼马面的心。
“兰泽,你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萧妄顷看着念兰泽嘴角溢出大片的血液,顿时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的被绷断了。
“真对不起,我把你这么好看的披风给弄脏了吧?”
念兰泽苦笑着,嘴唇就像泣血红,连嘴里的血始终没有断过。
“怎会?”萧妄顷紧张的笑道,“兰泽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除了你,没有谁能配的起这样洁白的披风!”
鬼马面迅速的驾着马车而去,尽量做到又快又平,为了不让念兰泽因为颠沛而再一次吐血。
“能再快一点吗?”萧妄顷急切的声音,带着焦躁。
鬼马面快速的驾着马车,他知道自己处于本能的反应下的手有多重,他也知道如果七公子因为这件事出了事的话,萧妄顷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终于找到医馆,萧妄顷抱着念兰泽一脚把医馆的门给踹开。
那大夫穿着衣服匆匆起来,鬼马面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快,快看看这位公子!”
那医馆的大夫从容抬头看着念兰泽那苍白的脸,“到这里面来!”
念兰泽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入睡,神色安详,举止泰然。
“怎么样?”萧妄顷紧张的问道,“他没事吧!”
“这位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胸腔还有大片淤积的血!”那位大夫说道。
“那怎么办,你一定要救他的命,他还不能死!”
萧妄顷急得快要把那位大夫的手腕给捏碎了。
“你放心,遇到我,他还死不了!”那位大夫说道:“暂时还没有我尤良医不好的人!”
“尤良?”鬼马面诧异道:“你是当年皇宫里那个御医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