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别样的新婚一早,父亲登门
凌宵天突然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看这像不像我们儿孙满堂?”
苏白桐扑哧一下笑出来,忙用手帕掩着口。
这种话只能背后说说,要是让那些人听见还不得气死,难道他们都是绯王的孙子吗?
鬼面带着丝情进了门,李师爷亲自担任唱礼。
拜过堂后众人又吵着要看新娘子,热闹了一番后便全都去前院喝喜酒去了。
今天的新郎官虽然是鬼面,但来的宾客大多先要给绯王敬酒,凌宵天只取了杯茶水,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好不容易等喜宴散了席,凌宵天洗漱完毕趴在炕上叹息:“这简直比自己娶妻还累。”
苏白桐听他抱怨于是坐过来帮他捏背。
凌宵天舒服的闭了眼睛。
屋里的丫鬟见了全都悄悄退出门去。
才捏了一会凌宵天就把她的手捉住了,“算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把你累坏了还得我来伺候你。”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窗外哗啦一声。
凌宵天反应敏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拉到了自己身侧。
“什么事!”他向外面喝道。
院里有守夜的侍卫,立即有人道:“王爷,是王妃养的汤圆,它好像喝醉了”
苏白桐瞪大了眼睛,披了衣裳就要下地。
凌宵天却一把将她拉住了,“让慧香去看看好了,外面冷,当心吹了风。”
这时候慧香已经到了院里,只见汤圆仰面朝天的躺在窗台下面,打碎了窗下的一排花盆。
“汤圆怎么会喝酒?”苏白桐看着被慧香抱进屋来醉醺醺的汤圆,哭笑不得。
慧香笑道,“今天晚上它一直都跟着鬼面大人,想来是吃了不少肉食,口渴了却把鬼面大人的酒杯当成了水碗”
苏白桐只好寻了枚解酒丸出来交给慧香。
有丫鬟进来铺了床,凌宵天跟苏白桐移到了东边的床上,熄灯安歇。
睡到半夜,苏白桐无意中翻身,忽觉身边一空。
睁开眼睛,只见凌宵天靠着床头坐着,幽暗的帐中侧脸如精致的石刻雕像,神色严峻,带着一丝微寒。
苏白桐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裳,冰冷的没有温度。
想来他已经坐了很久。
“吵到你了?”凌宵天见她醒了语气歉疚道。
“没正好醒了。”苏白桐也坐起来,故意将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
凌宵天只得把被子拉起来,裹在她身上,同时也遮住了他自己。
“在想什么?”苏白桐问。
“京都那边的焚香阁你让人关了吧。”凌宵天沉声道。
苏白桐眨了眨眼睛,“你还有事没告诉我。”
如果只是关于她父亲辞官的事,他不会如此心事重重。
“国师派了人往西北这边来了,据说是要取道去北番,去寻一味奇药。”
“是画骨香!”苏白桐心头一紧。
睁开眼睛,鬼面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对面墙上的一对宝剑。
他盯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这是睡在新房里。
多少年了,那墙上一直都是挂着他的剑,现在突然间变成了一对,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转头才发现枕边竟然空了。
丝情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了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昨天他也是喝的有些多,不然也不会睡的这么沉。
新房这边的宅子里绯王安排了三个丫鬟,前院还有两个跑腿的小厮。
鬼面自己起来穿了衣裳,也不用丫鬟服侍,自己去净房洗漱出来。
“夫人呢?”鬼面随口问了句屋里的丫鬟,他还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
丫鬟回道:“夫人去后园晨练去了。”
鬼面不禁失笑。
果然是习武出身,就连新婚一早也不肯错过吗。
去了后园,那园子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鬼面倒背着手站在那里看丝情对着园子里的树木扬手打出一串银丝花雨。
鬼面拍了拍手。
丝情听到声音转回头来,先是一笑,忽地英眉一展,单指向鬼面勾了勾,“要不要来陪我过几招?”
鬼面撩起袍襟下摆,将它别在腰间,单手前探做了个“请手”的姿势。
丝情娇喝一声纵身而起。
园外的几个丫鬟们全都挤在一起偷偷看热闹。
新婚一大早上,通常都是新娘子红着脸坐着屋里描眉擦粉,哪有直接跟了夫君在园子里拆招的。
鬼面一直用了单手,多用的是格挡的架势,并不主动进攻。
与丝情拆了二十几招手,丝情不悦道:“你再让招我就不客气了!”
鬼面忍不住笑起来,“那就让我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丝情突然飞起一脚踢过来,鬼面一手掠过她的脚面,另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丝情一惊,“你不是不用双手吗?”
“我有说过吗?”鬼面笑的别有深意,他顺势向怀里一带,丝情惊呼一声倒进了他的怀里。
丝情挥手作势要打,手腕又被他抓住。
“你就不怕把我打坏了?”鬼面故作正色。
“呸,你个大骗子,早知道你骗人我才不答应嫁给你!”上次鬼面骗她自己经脉受损,害她紧张的要命,真就把他当成重患一样贴身服侍了两天。
可她总归是习过武的,还是被她发现了端倪。
不过这一次鬼面可没有再让她有机会逃走,直接就把她按在了床上,只把她折腾的连骨头都快断了。
鬼面笑起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