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玉转过身,突然一笑。
“彼此彼此。”他笑的很平淡,就像是看透了一样似得,大概是被看的心虚,莫如卿突然笑了。
“你怎么变得跟个姑娘似得,老是笑得这般灿烂。”莫如卿问道
兰子玉一愣,脸一红,却又觉得不太安心,随即回答:“你才是姑娘,你害羞时还会脸红,爷可不会。”
莫如卿闻言脸一红,兰子玉忍不住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晚风习习,凉爽却并不寒冷,似乎带着丝丝的温柔。只是心底的那份冷气还是不曾散去。
“你先回房睡觉吧,我去书房瞧瞧。”兰子玉说罢就和莫如卿分了道,独自一人朝着西苑的书房走了过去。有些事情,莫如卿还是不必知道的好,即使现在他已经把莫如卿当做很亲密的人,可是,还是不行。
兰子玉还没来得及走进书房的时候就问道一股血腥味,他心想是不好了,果不其然,待他慌忙的走进书房的时候,地上正躺着一个死人,他不悦的开口。
“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兰子玉说话的音调有一点大,看来他着实是生气了。
“我们在押送的途中有人偷袭,管家也没有发现异常。”两个小倌小声的说着。
“你们是受了我师父训练的人,怎么连敌人都感应不到。”兰子玉更加不悦的开口。这些小倌都是师父在各地游历的时候收的弟子,算来还是他的师弟,可是要让朝廷知道他有这么多高手必定是会被人告发,幸好师傅有个奇怪的癖好,非美男不收,为此他才想了这手小倌的伎俩,为了就是将师傅给他源源不断送来的高手不动声色的留在身边。
“爷,这只能说明对方的武功在我们之上。”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开口。
兰子玉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下次要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就直接拖去埋了,别再拖进屋子里,打扫的麻烦。”
两名小倌听到兰子玉的话,如释重负般的托着地上的人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屋子里。兰子玉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渍,无奈的叹了一声,看来今夜又要熬夜打扫了。
次日,红叶的腿擦了刘瞎子的药不到一个时辰就好了,兰子玉托人悄悄的将她送往京城。
“老爷,院子里的官兵都不见了。”陈伯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
兰子玉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定安将军要杀他们,这恐怕是跑路去了吧。”
兰子玉平静的说着,其实他若相救,这些人的性命必然能够保住,可是贪得无厌就必须要自己付出代价,要是能在定安将军的追杀下活着也算是命大,要是活不下来也不关他兰子玉的事情,天下之大,可怜的人处处都有,可是这些人不值得他怜悯。
“陈伯,我这次有要事要返京,你救助那些逃难的人,粮仓要是空了你就往京城书信,我到时候自会运送粮草来的。”兰子玉说完,莫如卿正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仍旧是一身白衣,慵懒的样子。
“老爷,多多保重。”陈伯担忧的看了一眼兰子玉。
“都快成年了,您的担忧太多了。”兰子玉说完就扯着莫如卿的衣袖走出了大门,想要知道那些壮年男子的下落,他就必须得上一次京城。
这一路比上次还要赶时间,短短四日兰子玉就赶到了京城,似乎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只是听闻定安将军的女儿要择婿,兰子玉不免多留了个心眼。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清晰的看清楚朝中的趋势,巴结定安将军的必定是与巴结丞相的成对立局面。可是丞相这人为人太正直,说白了就是忠言逆耳的那种类型。这两个不管哪一个的势力偏大一点都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皇上还在座位,这个局面恐怕暂时不会产生变化,只是数月后由太后执政的时候,丞相的地位必定会超越定安将军,到时候定安将军必定会倒戈,从而引发当年的“南门战变”。现在正是定安将军拉拢势力的好时机。
“如卿,这事你怎么看?”兰子玉淡淡的问了一句。
“如今定安将军要想不让自己的势力产生威胁,必定会与太子成亲,拉拢维护皇权的老臣,就算丞相为太后的弟弟,想必太后也不会过于偏向哪一边。”莫如卿仔细的分析道。
“呵,你知道的挺清楚的呀,你怎么不当大官呢?将来必定也是朝中一大臣。”兰子玉打趣的说着。
“凡夫俗子多好,落得个清净。”莫如卿一句完,平静的饮了一杯桂花酒。
兰子玉不语,只是笑看着他。
两人吃饱了,走出了“千里香”但是兰子玉并没有回到自己府邸的意思。走到一半的时候莫如卿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
“我们到哪里去?”
“将军府啊。”兰子玉理所当然的回答。
莫如卿脸色一边,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淡淡的开口:“我先回去打点打点,我不太喜欢像这种大官,见面了就要跪拜的。”
“罢了罢了,我就知道你这德性,赶紧滚回去吧,做一桌好吃的等我。”兰子玉毁了挥衣袖径自的朝自己的目的地走了去。
将军府气其实离他的府邸并不远,加上石壁也才三条街的距离,兰子玉悠闲的走着,途径一个街边摊的时候发现一个做泥人的。他饶有兴趣,走了上去。
“老伯,给我捏个定安将军。”他丢下两钱银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