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严靖曦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朱秀珍的案子找到了新的证据,s市检察院以蓄意谋杀罪名立案起诉,雯姐想让我过去叙旧,不过我也打算回去一趟把妈妈的骨灰迁到这边,路途遥远拜祭也不方便。”
“因为小三,所以杀了原配?”乔烈儿心存疑惑,“死者的母亲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出庭作证挺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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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斌一脚踏两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享受着齐人之福。
他是凤凰男,朱秀珍是本地女,虽然不算富有,但也算小康水平,最重要能让他入户,可惜两人处了多年膝下无儿无女。
家在农村的古斌有强烈的传宗接代观念,争执了大半年后夫妻俩做了一个极其荒唐的决定,找了个外来打工妹给古斌生孩子。儿子出生头两年倒相安无事,包吃包住不用干活只在家里带孩子小三也乐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就显露出来。
儿子快三岁时要入读幼儿园,公立市一级的都得看户口,孩子当初交了罚款入了他亲妈老家的户口,古斌却想让他接受s市优质的教育资源,那么只有跟朱秀珍离婚,再跟小三结婚做亲子鉴定,儿子才能进s市户口,朱秀珍听到后勃然大怒,掀桌砸锅闹得不可开交,死活不同意离婚。
两人平静了一段时间,谁也没再提离婚的事,正当朱秀珍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死亡。
s市警方跨省将古斌逮捕归案后,根据他的交代是激情杀人,当他在倒后镜看到朱秀珍站在车尾正后方,本来从侧窗伸出头去想跟她说靠边一点,鬼使神差地想要是这婆娘死了就一了百了,儿子能上户口,兴许补偿点钱给岳父岳母还能拿到房子。
一念之差就能把人变成恶魔,古斌踩了油门倒车把朱秀珍活活地夹死在车尾与水泥墙之间,朱秀珍死不瞑目,难以置信地圆瞪着眼,浓稠的血水顺着嘴角滴落染湿了胸襟,之后这个血腥的场境整整一年都出现在古斌的梦里头。
罪恶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开启了就像会深陷其中,一不做二不休。朱秀珍的父亲是个酒鬼,天天不喝上两斤白酒就过不了日子,渐渐精神有了问题,朱秀珍的亲妈已经去世多了,出庭作证的陈琼是后妈,两人素有隔隙,朱秀珍一直认为陈琼是图谋她父亲的钱才愿意嫁给这个酒鬼,陈琼也对这个嫁出去的继女积怨多年。
古斌顺水推舟,给点好处讨好丈母娘陈琼让她出庭作证,没有深入调查死者和被告的背景,这是当年检察官洪雯最大的失误。
人生总是狭路相逢,兜兜转转已经迁移来g市发展的古斌没料到差点被严靖曦的车撞上,更没料到严靖曦还会记得那个案子,一切就像骨牌效应,牵一发则动全身,顺藤摸瓜案子又被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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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严靖曦的述说,乔烈儿也对事情的始末明了,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订了下午的飞机票,严靖曦打开衣柜收拾衣物。
“带两件厚的衣服,那边还凉着。”乔烈儿伸臂在顶柜翻找厚外套,期间灰白相间的围脖掉了下来遮住了他半边脸,“这不是我的吗?”
“哦~”严靖曦咽了一下口水,“你的?”
乔烈儿扯下来抓在手里挑眉看着他,“怎么会在你那堆衣服里头?”
“弄混了吧!”严靖曦很淡定地说道,“上次我的底裤还不是藏在你那堆衣服里头。”
“我什么时候藏你的底裤?”乔烈儿侧头细想了一下,“不对,我记得这条围巾和你在一起之前已经丢了。”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记错了。”
当律师的永远没有原则可言,死的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说成死的,反正一切他的利益为中心。严靖曦不会让乔烈儿知道他们第一次相约吃饭,捡到他匆匆落下的围巾没还回去,更不会乔烈儿知道他闻着那围巾在火车上作了一个春天的梦,绝不能让乔烈儿知道那个梦醒后他湿了,多丢人啊!
乔烈儿低头看一眼毛巾,再抬头看一眼严靖曦,似乎在思想斗争中,该不该相信他?
手机铃声把他从纠结中拉出来,“妈,啥事?”
“赶紧报警!”乔烈儿手里拿着围巾,侧头夹着手机,“行,我等会过来。”
严靖曦听到“报警”二字就紧张,“家里出事了?”
“不是我们家,别担心。”乔烈儿披上外套,“是她的老闺蜜,我去瞧瞧。”
严靖曦还在思考什么叫“老闺蜜”时,乔烈儿已经带上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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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苑新村,周宅。
还在楼梯的拐角乔烈儿已经听到她们高亢的声音,顺着梯往上走,几个大妈脸带愠怒之色正向下走,乔烈儿侧身让开。
“这公司怎么说没就没了!”、“这可是女儿的嫁妆。”、“要是让老头知道可骂死我,他早就反对,我是偷偷摸摸把钱拿出来的。”
屋内周老太太萎靡不振缩成一团坐在沙发角落,搁在茶几上的饭菜早已冷硬,手里头的大红存折翻出折痕。
“钱找回来之前,你也不能先把自己饿坏了。”乔妈坐在旁边劝着,“我帮你把饭菜热一下,好歹也吃两口。”
周老太太垂目摇头,答非所问:“我对小周那么好,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虫草基地承诺鸿利按周结算,第一周的分红很快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