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一声喝斥,严靖曦回头看去,个子不高、留着平头粗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抓住他身后的长相猥琐男的手腕,“哥,他想偷你东西。”
严靖曦把背包挪到身前,拉链果然被拉开了。
的链子不是我拉开的。”猥琐男想甩开平头男子的手欲离去。
平头男子紧抓着他不放,“你还想抵赖,我看着你拉的。”
猥琐男二话不说,给了平头男子一拳,平头男子失了平衡往地上摔时一并把猥琐男拉倒,两人在地上你来我往,左一拳右一拳,边滚边打。
严靖曦无从把两人分开,猥琐男瞄到广场的保安正往这个方向过来,立马使劲推开平头男子,挤开围观的人群翻过广场围栏逃窜离去。
“谢谢你!”严靖曦倾前身子伸手把平头男子拉起来。
“不用。”平头用皱皱巴巴的衣袖抹掉滴下来鼻血,眼角淤青、额角擦破,“我妈说出门在外要互相帮助,路见不平要拨刀相助。”
眼前这人个子偏矮,圆脸呆鹅的模样,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但心地挺善良。
“我叫王健仁。”平头男子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哥,你叫什么名字。”
“严靖曦。”
严靖曦不轻易跟别人成为知心好友,也许是因为萍水相逢雪中送炭,也许因为这个人一根筋,也许因为这是个陌生的城市,也许因为无自己形单只影...。从那时起,一个律师和一个送水工,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便成为了称兄道弟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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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记大排档。
“严大哥。”王健仁问道,“你找到那个丢了钱包的人没有?”
“还没有。”严靖曦掏出钱包翻开,“这几天都没见着他。”
王健仁把头凑过来,指着里面的照片,“这是他吗?”
“嗯~”严靖曦点点头。
“我好像在哪见过。”王健仁咬着筷子头,努力思索着什么。
“在哪?”
“那边。”王健仁指向食街的另一端,“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在那吃麻辣烫。”
“切~”严靖曦嗤之以鼻,“你肯定看错了!”
“真的。”王健仁摇晃着手指头,“我绝对没看错。”
“他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此时此该严靖曦脑海中展现出一幅文艺青年画面。
灯光柔和咖啡厅,驻店的歌手抱着吉他轻声吟唱,乔烈儿高领毛巾配贴身的牛仔裤,修长的腿搁在躺椅上拿着一本外文书品读,洁白的陶瓷杯中的咖啡散发着浓郁香味,醉人心弦。
王健仁在严靖曦面前招手,“严大哥,你在神游么?”
“没有。”严靖曦方才回过神来。
“他还猜拳喝酒呢!”
严靖曦摇摇头,“他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你又不认识他。”王健仁拿起碟“吧啦吧啦”扒个精光,“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是律师,察颜观色是我的强项。”
“但是...”王健仁偷瞄了严靖曦两眼,“我的女神都不爱香菇菜心爱红烧肉。”
“嘿!”严靖曦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定了定神,“那是女明星,都是包装出来的。”
“好吧~”王健仁继续埋头第二碟星洲炒米粉,打了个饱嗝,“你是律师,我说不羸你。”
食街的另一侧,麻辣烫。
“五”、“十”、“十五”...
“卧槽!”乔烈儿的脸泛起比关公还要红的红晕,脱掉外套挽起衣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怎么又输了。”
“小样的。”张一给他满上一杯,“喝呗。”
乔烈儿才喝了一半,捂嘴转身往外跑去,弯腰扶着路边的树,“呕~”
云苑新村前面的45度大斜坡。
张一背着醉得像沱烂泥的乔烈儿艰难地往上走着,“啧啧!什么千杯不倒,你吹呗!才三杯你就趴下。”
乔烈儿趴在他背上,睡得正香甜。
“我说你啊!这点儿酒量,以后怎么跟我混!”张一边喘着气边碎碎念念,“还有!我警告你,别流口水。”
“瞧你的瘦身板,怎么这么沉。”张一掂了掂背上的人,老腰都被压得快直不起来,心里暗骂道早知道就不逞能答应自己背他回家,应该让张涵和刘华轮流背,谁知道这一点点路程比跑马拉松还累!
那个骑自行车的大婶又轻松地超越了他们,回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让张一一阵恶寒。
云苑新村c幢2楼。
“怎么醉成这样子。”同母异父的兄长卢毅儿从张一手中接过乔烈儿。
“原壁归赵。”张一伸展双臂做了个大风车动作,活动了一下酸得要死的筋骨,“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