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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奇奇你看,剪得怎么样?”王建刚把剪刀在手指上转了几圈,非常帅气地丢了个抛物线丢回到皮箱里,食指在面前空气里画了个方框,附身过去吹一口气,那方框立即变成了一面镜子,纳兰德性看到里面有个表情呆滞的少年,一双眼睛懵懂地眨了两眨,耳朵又大又圆,脑袋两边光秃秃一根毛也没有,头顶一纵排刷子一样的黑发,好像鸡冠。
“……擦,莫西干。”
“帅不帅帅不帅?!”
“王建刚……”
“在!”
“首先,老子颜这么嫩,不是走这个风格的。”
“嗯?很好看啊……”
“其次,你长眼睛没?啊?老子哪儿大?你看不出来?”
王建刚低头看了看纳兰德性裤裆,十分羞涩地推了他一把:“奇奇你个流氓,你哪儿大我怎么会看得出来,虽说你在我面前脱过裤子,但我只是给你打针而已根本就没有注意……”
“老子说老子耳朵大。”纳兰德性满头黑线,“扬长避短不懂吗?连最基本的审美都没有你还当什么理发师——”
话没说完就泄了气,因为镜子里看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银发男人,正抱着松狮睡眼惺忪靠在过道门框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从镜面里似笑非笑看着他。
天呐。来例假了。
……哎不对,一个男人来什么例假。但素,裤子为什么红了……
“滴答,滴答”,鼻血在流。
“奇奇你别动!奇奇你坐着千万别动我去拿纱布……失误啊失误你耳朵太大了不小心剪了个口子……”
啊,耳朵也流血了啊,难怪血量这么大。心里不由得安慰一些。
☆、第17章 最美谋杀
(十七)
“不穿衣服的陋习还没改啊野人?”纳兰德性抹一把鼻子,正好血污可以掩饰脸红。
风潇不答话,走到他身后,一手按住额头让他后仰,一手拿龙追擦他耳朵上的血迹。龙追的毛有快速疗伤功效。
“喂喂!把你的狗拿开——”
“别动。”风潇索性把他整个按在自己腿上,好让他不再乱动。
这姿势有点别扭,纳兰德性倒看着风潇两只狭长漆黑的鼻孔,和起伏的胸肌……
“你真的跟他们两个都睡过?”
“谁?”
“秦烬和安冬。”
“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看来是了。”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都睡过。”
“那睡过其中一个?”
“风骚,作为一名私人管家,你从来不是一个好奇宝宝,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现在,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当然,只有知道你从前什么德性,我才能决定日后是否需要为你安排床上外交。听说你们这圈子比较流行身体交易……”
“不需要。”纳兰德性斩钉截铁说,“老子跟人睡过没错,但一不取悦于人,二不践踏尊严,三不滥、交约、炮,老子还没急功近利到需要跟人上床去获取名利的地步。”
“明白了。”
耳朵片刻就愈合了,龙追前爪一跃落在餐桌上,眨眼变作人形,纤细少年美人鱼般蜷身在桌面上,又懒洋洋伸展开四肢。风潇过去抓一抓他的肚子,他才撒娇似的扭一扭身躯,跳下地去。
纳兰德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作为一个男人,你真可耻。”
风潇不以为意。
王建刚拿了急救箱转回来时,发现已经没自己啥事儿了,被风潇吩咐去拿为纳兰德性准备的衣服。张开全从药房里走出来,往桌子上拍了五只肾六:“今天新开的户,我们五个人一人一个,工作号码,连号的,互相打不要钱,每月短信三百条流量五百兆……”
“哟呵,大家办事效率都很棒嘛,不愧是我的手下……”说着顺手抓起一只肾六,“这几啊?山寨的吧?怎么这大个儿?我死的时候还是四的天下来着……”
“六plus。乔布斯也死了你知道吗?”张开全拿走纳兰德性手里银色的肾六,给他换上一只土豪金的,“这个颜色才配得上老板的身份地位,尾号专门挑选的666。”
“哼,还不是我家主人雄才大略!”龙追拿起一只手机四十五度角自拍,“开照片流,我要时时刻刻给你们分享我的美照。”
纳兰德性和张开全异口同声:“不要。”
王建刚从卧室出来,手里提了两身笔挺的衣服,先恭恭敬敬请风潇起身,亲手为他披上一件黑绸底金丝花纹的对襟长跑,谄媚地说:“殿下殿下,这诊所王大爷的孙子的太姥姥是傈僳族哒,嫁到中原以后非常热衷于给家里子孙后代定制这种民族风的衣服。现在小孩子不懂得欣赏,这么好看就压箱底了。我看这风格跟咱们蚩尤氏挺像,估计殿下会喜欢……”
风潇慵慵懒懒任他服侍:“嗯,可以。”
纳兰德性:“你要穿这个出去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