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把头一撇,不多作理会,为了能摆脱这个变态,他忍了。
“亮亮,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大动肝火呢,” 白溟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柠檬水递给到他面前,柔声道:“这杯没喝过的,你消消气。”
许娇娘的确渴了,他狐疑的看了白溟一眼,“真的没喝过?”
白溟认真点头,“真的没有。”他只是舔几下了而已,说得上是原封不动。
许娇娘还是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白溟一脸诚恳,任他打量,最后许娇娘还是拿起来喝了。
白溟得逞了,笑得一脸暧昧不明。
许娇娘被他笑得一阵发毛,“你笑什么?”
白溟理所当然说道:“和你在一起很愉快啊,如果你退后一步,不要那么排斥,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许娇娘白了他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有人觊觎你菊花,你还能愉快的和他相处,我一定对着你三拜九叩首,大呼一声,陛下威武。
他生怕他反悔道:“说好了,这次和你吃饭,我说了你死变态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哦。”
白溟爽快回道:“可以。”
许娇娘得到了肯定这才略微放下心来,这个男人今天早上同他一起搭乘电梯,恐怕也是他们公司里面的人,他真怕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这个变态恶性不改,时不时跑到他们部门骚扰他,那他日子肯定没法过了。
他不想离开这个公司,只能委身来此和他商量妥协,好在,结果还算尽人意。
白溟看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在他来不及抓住的时候已经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许娇娘喝了半杯水,才心满意足放下,把自己缩在靠近门口沙发的一边,显得十分小心翼翼,显然对他还有所忌惮,甚至已经做好了,有任何突发情况就直接跑路的准备。
白溟失笑,“亮亮,你不用那么拘谨,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花姑娘遇到了鬼子一样,表情都写脸上了。”
许娇娘看他变得如此好说话,当下直白说道:“我是个爷们,偏偏被男人惦记上了,换做一般人都会怕吧,今天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说清楚,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这顿饭吃完,你过你之前的人生,我过我之前的小日子,可说好了。”
白溟有些怔然,低笑一声,喃喃道:“不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有一瞬间,许娇娘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被一种不加掩饰毫无隐瞒流露出来渗满了整个包厢从而流传到了他身上的悲伤感染到了,等他细细感受之时,那种感觉却早已荡然无存。
也许,真的只是错觉而已。
两个服务员开门走了进来,把香味十足的食物端了来上,说了句用餐愉快后就离开了。
许娇娘早已饥肠辘辘拿起刀叉把他面前盘子里牛排切成一块一块刚想沾着酱汁吃盘子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夺了过去。
“干嘛呢你。”
白溟把自己没有切过的那一份牛排再端到他的面前,别了他一眼,“没干嘛,你重新切就行。”
“娇气。”许娇娘瞪了他一眼,只得认命重新切过,一手用刀叉叉着一块块牛排沾着酱汁吃,一手拿着勺子舀他的泰皇炒饭吃,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白溟微微蹙眉,“亮亮,你吃饭怎么这么不文雅呢,跟个饿死鬼一样,你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
从小养尊处优生活在凡事要讲究礼仪优雅环境中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如此粗俗用餐的人。
许娇娘两颊鼓鼓嚼着饭,不服说道:“我就喜欢啊,要你管,吃饭还要循规蹈矩不成,我想吃什么还要分先后顺序不成,再说了,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不是应该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吗,难道吃个饭还要看别人的眼光不成,那样你累不累。”
白溟有些怔然,从小到大,深处一个豪门世家,还是在父母都是商业联姻毫无感情的一个家庭中,任何方面他双亲对他们都是严格的,包括用餐的时候,都是要食不言寝不语,要做到如何优雅,如何高贵,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长期以来的习惯哪怕如今已经搬出了那个窒息的家里脱离了他父母的掌控却还是让他一成不变,根深蒂固。
或许,他也可以变得再随意一些,把吃饭当做是享受而不是只是每天的一道程序,那样,他的人生会不会变得更加鲜活一些,有趣一些。
白溟拿起了一只勺子,伸手舀了许娇娘盘里的炒饭,一口牛排,一口炒饭,和着吃,味道貌似还不错,再次伸手时,盘子被许娇娘护在了怀里,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你干嘛吃我的,我还不够呢,还有啊,你学我干嘛,我这人就这样了,这是个坏习惯来的,你不要学,好好吃你的牛排吧。”
白溟咬唇,这小爷们,怎么就那么可爱呢,真是越看越稀罕,想也没想,一个俯身,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头微微一侧,在对方意想不到之下,蜻蜓点水般啄了下他的唇离开,依旧注视着他。
“亮亮,跟了我吧。”
许娇娘怔住了,看着这依旧近在迟尺英俊的脸庞,注视着他满是认真深情似乎要把自己卷入那幽深漩涡中的眼神,坐着的身体倏地后退,不作他想就把手上半碟炒饭毫不客气的盖到了他的脸上,金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