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顾泽还不像现在这样无趣,整天带着一副眼镜,那时少年强做镇定的模样分外可爱,哪怕在酒吧见多了美人的他,也惊艳了一把。
只是,太小了。
是的,陆皆渊自认不是好人,但起码的三观还是有的,做为一个成年人,面对未成年总有那么一点基本的责任感。
好歹也是从十七八岁熬出头的过来人,太过了解在那个三观还没成型,对外界环境刺激又格外敏感的年纪,任何一件细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导或者引诱那些正在经历这个时段的少年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那个时侯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虽然这个勉强还能称作男孩的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但他还不至于丧尽天良的把那孩子拉上床。
少年面上冷静,握得青白的指尖,莫明的让他心里一动,不知道哪个细节,勾起了他心底存货不多的良心。
这可是无数豺狼的gay酒吧,他倒是有这样的不祸害未成年的节操,不代表别人也和他一样面对美色能守得住。
陆皆渊有些操心的摸了摸下巴,搞不好小白兔自己找新奇跑进这里也说不定。
他叹了口气,决定做一回好人。
当时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这样,他走向那个少年。
尽管之后,陆皆渊无数次后悔,那个时侯,如果趁机把那小子拐上床就好了,省掉之后长达八年的肖想。
啧,果然这个世界上时机最重要,当初没有在小白兔没有长成大灰狼的的时侯下手,活该等小白兔度过这段迷茫懵懂的时侯,只能暗暗饮恨了。
其实仔细想想,顾泽这小子,大概从来就不是小白兔,他纯良的一面,大概都只在某个人面前表现出来。
其实陆皆渊也并不是非顾泽不可,这么八年来他从底层到最后抓住时机成为这个酒吧最大的boss,手腕眼力见识自然一样不缺,何况本就身处半个声色场所,说自己清清白白,别说别人,自己就第一个不相信。
身边来来往往人不少,从来就是合着上,不合则散,大家都玩着一种心知肚明的游戏,哪些人不能碰,哪些人能玩玩,不管是考眼力还是心计,他从来不缺。
他对顾泽的想法有些微妙,虽然最终目的就是拉他上床,这么多年磨下来,床上关系没有,倒成了半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