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姑娘不解惑,梧桐树下把扇儿摇,莫问无家归之郎,小小少年太招摇,摇啊摇,摇到梦乡甜。
“摇啊摇,摇到梦乡甜,梦乡甜……”
年少青葱岁月如梦,总把回忆埋葬在心底堆成的坟墓里,立上遗忘的字碑。任其荒草从生,年又复年,霜雪冷冻。
那座坟是个结,怎么也解不开的结,沉甸甸的重到就是连呼吸也是微弱的。
清晨,天还未亮,破旧的巷子里隐约能看到人影。走出巷子,嘶鸣的汽笛声喧嚣着从路边呼啸而过,不太好闻的油烟味冲刺着鼻孔,恶心到令人作呕。
地上的污秽沾满了刷的锃亮的高档皮鞋,站台每天都站着许多人,公交车一停,就是司机催促快点上车的大喊声“快点,快点,投币两元。要下的快点。”
十七岁的贺凝被挤在人群间,穿的整齐的校服片刻就变得皱巴巴的,稚嫩的面庞平静如水,和其他人的焦急一点也不一样。
上车后,还是如往常一样的拥挤,耳边是永不停息的各种抱怨声,贺凝望了望灰蒙蒙的窗外,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和她的心情一点也不一样。
纵横交错的街道,行人匆匆的脚步,还有头顶上空错乱的电线杆,无不章显着时代的气息。
校门前卖鸡蛋饼的大妈扯着嗓子拉拢生意,耳边是细碎的脚步声,一阵风略过身旁,校园内书声依旧,高三年级的声音尤为的特别大,冬日里喝着暖气搓搓已经冻僵的双手,却还是冷的发麻。
没有暖气可以共享,只好裹紧并不太暖和的校服,校服拉链恨不得打着盖过头顶,最好不要看到这让她厌恶的学校。
贺凝这样想着,却没勇气这样做,谁知道会引来多少闲言碎语,叽叽喳喳,就像永远都不会停止似的,就像恶性循环,就像病毒侵蚀你数不清的细胞,直到将你毁灭。
她依旧笑的明朗,用恶毒的词句回应那莫须有的碎语。
“什么,贺凝,没听错吧,她居然还敢来学校?”
“对啊,做了那样的事,还能来学校,我可真服她。”
“没爹娘的流浪儿而已,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人品还那么差。不就是长得漂亮嘛!”
“听说,她好像……”
永远都是这样,嫉妒,愤恨,不屑,可怜,冷笑,嘲弄,落井下石每天都在这不太大的校园里上演,她们恨不得你成为全世界的罪人,把你逼得恨不得成为炸弹,把她们炸的四分五裂。
你甚至都不认识她们,你也不知道哪里会让她们厌恶。
她们就以看热闹的姿态躲在暗影里,七嘴八舌的说着你的是与不是。
贺凝拉紧头套,快步踏上楼梯,没有人关怀,没有人问津,沉默的坐到已空出来的座位。
同学们私下的嬉笑声隐忍着,大胆的和她横眉冷对,接着扭过头去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望着黑板。
贺凝很想将教室狭小的空间用粉笔涂上自己钟爱的纯白色,只属她的纯白色。就像窗外枝桠沉积的白雪,明亮纯洁。
她清楚的记得窒息的感觉,就像此刻,她低头沉默的听着那些污秽的言辞,心魔就会在心底慢慢的滋生繁衍,生根发芽。
感觉手中的力量都不足以打碎那些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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