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还没等敲门,闷葫芦就已经从屋里出来了,他看到陈铭的时候表情明显不太高兴,随即才看向我开口道:“进来坐。”
在进屋的时候我有些奇怪,当初给我介绍对象的人大多都是妈妈姐妹或者自家亲戚,妈妈那一辈的人相当看重对方家庭,闷葫芦的家看去略微有些寒酸,她们不可能会莫名介绍距离市区这么远的人给我的,这样一想,那个介绍闷葫芦给我的人好像就是…;…;李阿姨?
门定着厚重的门帘子,中间堂屋里没有窗户,就算开了灯仍旧有些暗。
两边的房间门都关的死死的,陈铭进屋时朝着其中一间看了好几眼。
闷葫芦从坐下以后就时不时的看向陈铭,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就算是在他家里他也不说话。
陈铭本就话少,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开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见他俩一副坐到天黑也不肯开口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你,你自己住在这啊?”
“嗯。”闷葫芦点头。
“那叔叔阿姨呢?你还没结婚就跟他们分开住了?”
闷葫芦终于将视线从陈铭身转到我身:“他们死了。”
“什么?!”这一问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大了音量,之前给我们家打电话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说死就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不想提起,他回答的有些含糊其辞:“前段时间…;”接着,他终于主动发问:“找我什么事。”
我立即看向陈铭,被他这么一问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直接问他,喂!我死了个朋友,是不是你杀的?他绝对会把我们俩当神经病的。
就在这时,陈铭将从我车里找出的东西放到了桌子,道:“这东西是你的么?”
闷葫芦看到那东西时,没有半分表情,我突然觉得他的脸看去有些僵硬。
陈铭虽说表情也很少,但是并不像闷葫芦看去僵硬的那么不自然。
空气停滞了足足几分钟,他才缓缓将视线再次看向我,开口道:“是我的。”
陈铭道:“为什么放她车?”
几秒钟后,闷葫芦僵硬的脸突然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仍旧注视着我:“因为她是我的…;…;”
他的话听的我一愣,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
陈铭道:“这就是原因?”
闷葫芦的盯视和笑容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带着一种黏腻冰冷的味道:“是。”
我不知道他的话是回答陈铭还是回答我,干脆不再开口。
心里止不住的想,姐真是天生丽质啊,谁见了都想娶回家。
闷葫芦说话慢又少,有些问题问他回答的还不如不问,待了一下午等于什么头绪都没有。
最后我憋不住了,开口道:“你那天在车库给我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我要遇到什么事么?”话一开口还是问的十分委婉。
到这,闷葫芦那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严肃了许多:“你躲不过去的…;你躲不过去的…;…;…;已经开始了,谁都没法帮你避开的…;…;”
“躲不过去什么?什么开始了?帮我避开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陈铭按了按我的手,摇头示意不要再问。另一短闷葫芦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不停的重复那些话,时笑时严肃。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整个下午为什么觉得他的脸看去那么不自然他的精神似乎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