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多远啊还有。前面那个是不是圣约瑟芬大教堂的塔尖啊我说。”我在马车里冲车夫嚷。
“先生,您太急了。我们已经是在用最好的马赶路了。”这个叫亚伯拉罕的中年男子坐在我对面,微笑着对我说,温和的仿佛脸上写着我是圣徒四个字。
我也不想急,可是我的时间在一天天过去。一月圆一月缺,刚好28天,如果我在28天内无法达成目的,我的世界,就只有28天了。
夏末的风还是很热,今天还是大晴天。三年不出皇宫的囚禁生活,仍然没有改变我对旅行的厌恶。简直是太讨厌了啊。
大片大片的草地,树,麦地,坐落其中的暗橘黄色建筑物,开着窄窄的小窗。天一亮,这种景色就没改变过。
昨天,杰的军营。
“我?”我郁闷了。
“嗯,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杰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对方的红衣主教喜欢我这个类型的?”我笑着逗他。
杰没笑出来,我似乎感觉到了他四肢那时的一瞬僵硬,但当做幻觉忽略了。
“你在爱德华身边做了多少我这里多高的将领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未被他发现,这种能力,你了解么?”杰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睛,手用力捏着我的肩膀。
“只是因为……”我摇了摇头。
“只是因为之前没有地方展示罢了。”杰说的非常肯定。
“可是……”
“我相信在阿尔罕不拉堡活到13岁并且拥有同党的私生子,也相信帮我做掉比我的军队做掉的还多的将领的莫?克里斯蒂安?阿尔罕不拉先生,请您帮助我,救出血族之王,以便于我得到和血族的结盟,并且,最重要的是,请帮助我,救救,我的爱人。”这个穿着纯黑军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单膝跪下,亲吻我的手背。
爱人?是什么?
救杰的爱人,杰和我关系很好,那么杰的爱人,应该对他很重要,那么我应该去救他吧。嗯,好吧,帮助杰救他的爱人好了。
我,刚要点头,不对,不对啊好像。爱人,是什么意思?深爱着的人?
然后,需要被救的人,应该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不对,不对,应该没有其他人了,不对,于是……
我的脑袋那时候乱了,系统得到了超出他承受的信息而崩溃。粗略估算,大概愣了13秒。
问过杰他到底爱不爱我,但那只是一个承诺。我万万不敢相信,杰就这么说爱我。毕竟,爱这个词,过于沉重。
那一刻几乎冲口而出的是杰,你到底爱我哪里,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值得爱,因为我本身就讨厌我自己。
话成功的卡在了嗓子眼,因为,我怕这爱是经不起质问的,我怕。
于是,如果这是谎言,求你让我沉溺一辈子,杰。
“好”终于对面的帅哥跪的脸色发青的时候,我正式的回答。
准备工作是非常快的,下午我就见到了连夜赶来的几个我此次出行的随从和一部分金块,杰也许早有计划。而更多的金子和护卫会由近路在目的地本笃等待我们。
随行的有作为管家的abra 亚伯拉罕,两个男仆,一小队六人的护卫,全部是褐色或者深褐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阿伯拉罕还好,那两只毛发卷曲的很厉害。还有一个照顾饮食起居的betsy 贝齐,是个即使luǒ_tǐ穿围裙也毫无萌点的女仆阿姨。在后面的马车里。
这一行眸子和头发的颜色尽黑的人,就拥有了非常非常好的足以让教廷接受的要回奈泽公爵的借口,那就是:我们是来自南方索哈尔高地的人们,家族里的重要任务在很多年前被吸血鬼杀死,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家族想花重金把活生生的血族之王买回来一起用火烧死报仇。
首先,借口正义,其次,索哈尔高地产金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再其次,要走奈泽的目的是杀死他。杰这个计策,非常过硬。
“都已经三天了。”我揉头发。
“请您耐心等待。”亚伯拉罕说的好像他穿着那一身诡异的白色长袍一点都不热似的。
“你本身就是索哈尔人?”无聊,搭话。
“是的,鄙人一只帮助杰王子处理在索哈尔高地上的债务商务和其他问题。”他颔首。
“那你带来的其他人是你的仆从?”百无聊赖的继续问。
“是的,说,杰王子最简单的伪装就是真相。”温柔的大叔音催的人昏昏欲睡。
“好吧,那么,请问,为毛非要我去笃本?你这家伙效果不也不错么,也省的我露馅。”笃本即是教廷所在地。一个厉害的教皇,一百来号脑满肠肥的红衣教,没事喜欢害人玩的宗教裁判所,一座精美绝伦又累死无数劳动人民的大教堂,还有一座可以称作者天堂的巨大监狱,关押着违抗教廷统治,或是被教廷认定为异端的犯人。
“抱歉,先生,杰王子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对我指点什么。”
亚伯拉罕好像一盆温吞的水,没有突出也没有凹陷,没有优点也没有弱点。这样的对话没持续多久,我就困了。
“岚,晚上去哪?”我的声音。
“晚上乔克叔叔说要带我去看废教堂的吸血鬼。”那个细高个的苍白少年回头,脖子上挂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木质十字架,银白色的眸子在月色下隐现淡淡绯红。
“吸血鬼是什么?”
“是星星哦。”他边笑边向远处的高大的白色教堂走去,那里,是他的家